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net---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清穿之苏离 作者:最后的等待 文案   苏离是一名普通的大学生,在同学的介绍下玩起了剑网三,慢慢根据剧情了解了大唐的一部分,喜欢并且钟爱七秀坊,遇到了鬼网三事件不知怎的就穿越到了清宫成为了雍正皇帝的一名小小格格。抱着即来即则安之的心态,在一梦百年熟知了历史的四爷的帮助下在这个年代生存了下来,并且获得了幸福。 PS:本文涉及剑三不多,介意请点右上角。 答应我好吗? 不喜欢看清穿麻烦不用进来特意跟我说一声!!! 不喜欢清朝各种的也麻烦不要来跟我特地说明一下!!! 内容标签:清穿 宫斗 历史剧 游戏网游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离,四爷 ┃ 配角:福晋,年氏,钮祜禄氏等 ┃ 其它:脑洞乱开,微虐文 ================== ☆、苏离穿越   当苏离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懵的,耳边是女子喜极而泣的声音“老天保佑,格格您总算是醒了,奴婢这就去叫大夫,小喜子,您快去个给格格倒杯水来”,接着就是这明显是丫鬟的女子快步奔出房门,而旁边的小太监则赶紧去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快步回到床边,扶起苏离,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了一口,此时苏离还是犹如梦中,没有反应过来。      顿了顿,她开口说:“小喜子,我这是怎么了?”,小喜子忙道:“格格,您今天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福晋给您请了大夫,大夫说您是有喜了。真是老天保佑,恭喜格格,贺喜格格了。”      “什么?我有了?”苏离声音止不住的惊讶道,小喜子回道:“是啊,格格您真是有福了,王爷听了肯定高兴。咱们府上现在可有三位有孕的了。您得好好保重身体,争取给王爷生个小阿哥啊。对了,奴才高兴坏了,这就使人去禀告福晋说您醒过来了。”接着他又轻轻放下苏离,小步移到门口,喊了一声:“小路子,快去禀告福晋,说佟佳格格醒过来了,感谢福晋为格格请了个大夫,格格刚醒,身体虚弱,不便去打扰福晋,请福晋原谅。”小路子应了一声,飞快的走了。      小喜子一打眼看到青玉领着大夫进了院子,赶紧迎上前去道:“青玉姐姐可算回来了,张大夫辛苦了,赶紧再给我们主子看看吧。”张大夫一捻胡子道:“不辛苦,不辛苦,格格醒了就好。”青玉忙接了一句,“小喜子还不赶紧进去通报一声,让张大夫给格格把把脉。”小喜子赶紧应了一声,挪步到门内,对着靠在床上的苏离轻声说:“格格,张大夫来了,正在门外等候。”苏离听着他们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说:“快快有请,小喜子给张大夫看茶。”接着放下床幔,静待张大夫进门。      而门外青玉则引着张大夫进门,小喜子赶紧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床边,又给张大夫倒了一杯茶。“张大夫进门后慢步走到外间稍稍一顿“老奴给格格请安了,谢格格赐茶。”接过小喜子双手奉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老奴失礼了,这就为格格把脉。”      苏离回道:“辛苦张大夫了。”然后张大夫就移步到床边坐下。“请格格把手伸出来.”苏离想:我也体会了一下隔帘把脉。听话的把手伸了出去,然后张大夫往苏离的手腕处放了一张手帕,默默把起了脉。沉默了一会说:“格格并无大碍,只是身子稍微弱了些,加上有了身孕胃口不太好,所以今天才会晕倒。老奴为格格开了方子,辅以补品补补身子就可以了。这药补不如食补,格格平常进些食物,过段时间稍稍走动走动也有助于健康。”然后小喜子就引着大夫去开方子。      等屋子里只剩下苏离和青玉,苏离开口说:“福晋可有生气?”青玉回道:“您一晕倒,福晋就忙命人请了府上的大夫,看着并无气色。想来福晋那般大度的人怎么会为这般小事而生气呢,然后您又被诊出喜脉,福晋别提多高兴了。现在咱们府上加上您有三位有孕的了,您的身份又尊贵,想必王爷必回厚待格格的。”      “额,青玉,我这一醒脑袋有点疼,其他两位有孕的是何人来着?”苏离假装头疼的问道。      “格格,您忘了,是耿格格和钮祜禄格格两位,不过她们都不比您的身份,您可是佟家的,您的孩子也定然会更加出息。”青玉的声音里带着讨好。      苏离一惊,佟佳氏,耿氏,钮祜禄氏,这难道是康熙时期,这里是四阿哥府上不成,不过这耿氏和钮祜禄氏倒是听过,佟佳氏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她心思一转,又对青玉吩咐说:“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待会再来喊我。”      青玉应了一声说:“那格格您好好休息,奴婢先下去了,等药煮好了奴婢给您送来,您看可以吗?”      苏离想了一下,说:“嗯,你去吧。”青玉便慢慢退出去了。      苏离等她退出去,慢慢躺下,又忽的做起来,摸了一下肚子,心想,我居然有了孩子,还是这雍正皇帝的。我不是好好的在家玩游戏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然后使劲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记得自己明明正在刷七夕的羽毛,打算换个28格的包包,刷着刷着就看到了屏幕掉粉色的花瓣,心想我这事也遇到著名的鬼网三事件了,还挺兴奋的。拿起手机就准备录下来给帮会里的小伙伴看看,结果突然就眼前一黑没知觉了。      难不成就这么穿越了,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无语极了。      想到这里,苏离愤恨的抓了一下被子,这可怎么办呐,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是雍正府上,不过这会他还是王爷,看来是康熙晚年,九龙夺嫡正激烈的时候。      苏离知道自己的智商不高,也不太会看人眼色,顿时觉得生存都是个问题,现在还好,这以后进了宫可怎么活下来。      你问她为什么不担心自己这个莫须有的人会改变历史,她绝对糊你一脸,这么个小小格格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把四爷的皇位给蝴蝶没了。      还是睡一觉,说不定是做梦呢,苏离自我安慰道。      本以为会很难睡着,不想刚沾枕头一会就眯了过去,当时苏离还在想自己真不愧是出了名的没心没肺。      然而梦中情景却让苏离大吃一惊,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就是原主的一生,小女孩生于一个不太富裕的家庭,但家人疼爱,虽家贫但却也是满洲大族,又有佟国维等嫡系在朝中,日子过得并不艰难。      佟佳氏·素馨虽是个女儿,但她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家人很是疼爱,本想求个情免了五十年的选秀,但毕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分族,不好劳烦朝中的大人。      这佟佳氏自幼身体不是很好,本以为选秀会被刷下来自行婚配,不曾想却被皇帝选中,赐给了当时已经是和硕雍亲王的四阿哥,此时已是康熙五十年,而四阿哥也已经三十三岁了。      佟佳氏进府之后安分守己,她性子本就柔弱,四爷曾有三次宿在了她这里,只是四爷已经贵为王爷,威严日增,佟佳氏便有些怕他。      许是四爷看出了什么又或者九龙夺嫡日益繁忙,这之后便没再来过了。而佟佳氏在今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突然晕倒,竟然是有了身孕。      原主本就身体虚弱,这段时间有食欲不振,这一晕倒竟是香消玉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开始写文章,有不好的地方请指正。 有读者给我说佟半朝是后世才有的称呼,我查了查,奈何手头资料有限,实在没找到这个称呼是从何时有的,不过为了不产生歧义,我已经修改了。感谢大家认真读了,欢迎提意见。 ☆、初见四爷   四爷下了朝,刚进府,就听府上的人报喜说佟佳格格有喜了,他很是高兴,府上的孩子确实有点少,但现在钮祜禄氏和耿氏马上就要生了,佟佳氏又有了,说明他还是很有孩子缘的,令人给府上的人月钱加倍。      大步进了内院,想了想还是先去福晋那里一趟。      福晋那边的听说四爷回了府还是先来了正院,很是高兴,忙去禀告了福晋,奶嬷嬷对着福晋宽慰:“爷还是最重视您的,这不下了朝还是先来了咱们正院,就算佟佳氏有喜了,她的身份也越不过您去。”      福晋莞尔一笑,“咱们爷最是重规矩罢了。”      听着院子里传来呼声,想必是四爷到了,福晋忙和嬷嬷前去迎接。      “爷吉祥”      “福晋起吧”      “嬷嬷快去把爷的衣服拿来,让爷换下来松快松快”      “是,福晋。”      嬷嬷领命去拿来了衣服,四爷在一帮人的伺候下换下了朝服。      七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偏偏上朝得穿着厚厚的朝服,让人心里就闷得慌。      “今儿咱们府里可又有一件大喜事,佟佳格格有喜了,臣妾这里就先恭喜爷了。”      “爷知道了,福晋费心,咱们府上孩子不多,你好好照看。”四爷沉声对福晋说道。      “臣妾明白,也放心吧。”福晋低眉应了一声。      “爷去看看佟佳氏,午膳就不过来了。”说着四爷就起身往外走去。      “恭送四爷”“恭送王爷”接着又是一片呼啦的声音,四爷就又出去了。      “福晋,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警告咱们。”奶嬷嬷本来很高兴四爷今天下了朝先来正院,但听了四爷的话心里就有点打鼓。      “他这是不相信我了,自打李氏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夭折,他心里就对咱们正院的人有了戒心。再加上这佟佳氏虽然在分族中不起眼,但她毕竟占着佟佳氏这个姓,爷心里也想要这个孩子呢。”      奶嬷嬷又好生安慰了福晋一番。      又说四爷这边虽然高兴有了这么个孩子,但他脸上还是一点不显,早年被皇帝评为人轻率(见《康熙起居注册》三十七年三月初二日),他便练就了一番喜怒不显的性子。      苏离这边的院子里听说四爷要过来,忙去把她叫醒了,为她简单的梳妆打扮一下,正在恭候四爷大驾。      一声“王爷到”,瞬间引发了一身声响,众人都跪下迎接这府里最大的主子。      一声声“王爷吉祥”随着四爷的脚步临近,当他进门时苏离赶紧跟着请安,被叫起后,又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里。      “你如今怀有身孕,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来人,给格格看座。”      青玉忙给苏离拿了凳子,苏离按照记忆中的做法,只坐了凳子的一个边边,不敢全坐。坐后才敢稍稍抬头打量了这个威严的四爷一眼,四爷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样貌也不是特别英俊,但自有一番气质,想是经常皱眉,眉宇间痕迹颇深。      四爷喝了一口青玉沏的茶,又开口道:“你安心养胎,遇到事情就去找福晋,看你怀了身孕也不自知,让人给你送个嬷嬷来,有什么忌讳的也好早早避开。”      “奴婢知道了,谢王爷赏赐。”苏离回神就听到四爷开口,忙谢了恩。      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苏离只能硬着头皮先开口:“王爷今儿可在奴婢这里用膳?”满屋子人一静,心里琢磨,这佟佳格格是要借着孩子邀宠了。      苏离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便听四爷训了一句“好好养胎,顾好孩子不要费什么别的心思。”      苏离瞬间懵了。      四爷看着苏离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不明就里,不知道哪里说错了。都进府有段时间了也稍稍了解她的性子,胆怯的很,应该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不过毕竟进了王府,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心想,看来是规矩没学好,等生了孩子再让她好好学学。      “本王这就走了,午膳好好准备,爷过来用。”说着又呼啦啦一大片人走了。      苏离忙去恭送,心想总算是走了,虽然见到历史名人很激动,但更多的是害怕。四爷身上威严甚重,压得人有点缓不过气来。      四爷走了之后,苏离就又被人劝着回到了床上休息。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下人们还以为苏离被四爷训斥了一句不高兴,便没有多说,都安静的退下了。      苏离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知道该想什么,就发起了呆。      她在现代虽然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还是一名大学生,心思比较单纯,再加上本来智商就不高,低不成高不就的考了个二本大学,学了个师范专业,本来毕了业也能当一名老师。      加上父母健在,下面只有一个妹妹,也不愁吃穿,日子过的逍遥自在。      谁知现在一朝穿越,竟成了一个妾,虽然古代各种妾室都是合法的,但难免会有点心虚。又 有点担心家中的亲人,自己的身体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行!”苏离越想越难受,这可怎么办呐。得看看有没有法子回去,虽然她知道这种几率很小。      想着一般穿越总会有什么东西作为媒介,她赶紧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又心急火燎的去照镜子看,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她不信邪的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手腕,没想到手腕上丁点大的印记都没有,倒是在小拇指指甲上看到了一个图案,刚开始还以为是染得指甲,但仔细一看这图分明是七秀坊的门派标记,一把粉红色的扇子。      验证了一下,确实没有错,差点高兴得蹦起来。      她赶紧又回到床边,心想肯定有用,用手使劲摸了摸小扇子,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力气,结果就听到了声音“系统启动中...”“背包开启...”“技能开启...”“能量不足”“自动关闭”   O__O “…瞬间苏离脑袋里就只剩这个了。      如果被人看到的话就会发现,苏离本来兴奋的快要尖叫了,越来越高兴,结果“噗”的一声就跟漏了气似得,接着就变了脸色。      难不成耍我吗,她又按了几下那个图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苏离沮丧的的不行,心想“怎么这样?”      结果,眼前突然就跟电视受到信号干扰一样,闪了几下,出现了游戏界面,不过全都是灰的,找了找居然发现了一个亮的技能:心鼓弦(弦牵六脉,心开天籁)。      心鼓弦,在游戏中是一个战复,即战斗中复活重伤的人的技能。      苏离简直要炸,这不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然后点这技能看了下,CD时间100年。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很高兴。      又看了看别的,发现背包还亮着,打开一看别提多高兴了。背包里别的没有,五行石放了好几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刚刚打副本出了玄晶分了30万金。      在王府,皇宫这种地方到处能用到钱,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这里苏离简直要哈哈大笑了。      观察了一下周围,偷偷摸摸的摸出了一块金子,金砖啊!      苏离激动的趴在被子里捂着嘴笑,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了身孕,又赶紧起来了,不能压着小宝宝。      回想起刚才系统的声音,能量不足关闭了,莫非是要收集够了能量才能回家,看来要好好注意怎么才能收集能量才是。      那边四爷回了书房,回想了一下佟佳氏的样子,笑了一声。他现在的子嗣多不是满洲大族所出,福晋的大阿哥弘晖殇了之后便再无所出,他还是更加希望有个嫡子的。      看来以后要多去福晋那里。      再有就是现在年氏父子势大得皇帝看中,又都是自己旗下的包衣,他们家的女儿必定是要进自己府上的,到时免不了一个侧福晋之位。现在佟佳氏又有了身孕暂时不能给她提位份,势必要委屈她。      不过待她生了爷的子嗣若是个好的可以先给她提提份例。这么想着便又去办公了,近来皇子间的争斗日益明显,身处其中必定受了些影响加上四爷也是有大志向的,必定每每谨言慎行。      到了午间,四爷信守诺言来到了苏离所在的院子,她虽是个格格,但因姓氏也分了个独立的小院子,这点还是比较令她欣喜的,毕竟在她心里跟四爷其他的妾室住在一块儿感觉怪怪的。      午膳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样很多,四爷府上一贯比较崇尚节俭,就几样菜色,还是照顾了佟佳氏有孕忌口的食物,就算如此,苏离也吃得并不尽兴,因为她必须伺候四爷用饭,虽然到后面四爷体恤,让苏培盛给他布菜,但苏离这顿饭还是吃的心惊胆跳。      午膳过后苏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四爷也没有吩咐,她便拿起花样子准备按记忆中的手法绣绣花,四爷看她这般也不恼,径自拿了本书在榻上看了起来,一时之间岁月静好。      以后几日四爷每天都这般来这里坐一会儿,似是十分喜欢这般两厢无事,安安静静不去扰他的样子,不过也并不是只来她这里,有时也会去钮祜禄氏和耿氏那里略坐,却都是很快就出来,晚上倒是一般宿在福晋那里。      日子就在苏离隔上几天去福晋那里请安,剩下的时候优哉游哉的过去了。(不知道是否有每天请安这么一说,此处设定五天一请)如此过了半月,内院里倒也相安无事。      这段时间里苏离收到了各处院里的贺礼,福晋,李氏,宋氏,武氏,以及钮祜禄氏和耿氏等等。      这些东西被四爷赐下的嬷嬷吩咐收进了库房,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身怀子嗣不可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  对历史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有的地方可能不是很准确,大家就看着玩玩,如果有明显的错误请指正。 ☆、相继生子   一天夜里,苏离突然惊醒,听到院子里有响动。      “青玉,怎么回事?怎么乱哄哄的?”青玉忙回道“格格醒了,奴婢让小喜子去打听了,好像是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相继发动了。”      苏离一听,那还得了,赶紧起来收拾了一番,带着人去了这两个格格的院子,倒是不用分开去,因为这两个格格是在一个院子里的,苏离到的时候福晋已经到了,正坐在厅里等候。      苏离赶紧上前给福晋请安。      “福晋吉祥。”      “快快免礼,你自己都怀有身孕,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奴婢担心两位姐姐,便来看看,让福晋分忧了,都是奴婢的不是。”      “这有什么可见怪的,丝竹快扶佟佳格格入座。”福晋面上显得十分担忧,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去扶苏离。      “不敢劳烦丝竹姑娘,奴婢谢过福晋了。”苏离这一路走来确实有点累,加上有了身子不敢就站,便顺着坐下了。      没一会儿,四爷和李氏便一起来了,后面跟着其他的侍妾。伴随着两个格格生产的呼声又是一阵请安,一会儿方歇。      四爷一入座,福晋便开口了“爷明日还要早朝,早点休息才是,臣妾会在这里守候,您不用担心。”      “爷来看看就走,福晋辛苦一下。”四爷明显也没有想在这里守一晚上,顿了顿说:“太医可请来了,务必要让她们母子均安。”      “太医是早早请下了,如今正在偏厅等侯,爷大可放心。”“两位格格胎位都正,必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头胎生的艰难,难免要时间久一点儿。”      “嗯,福晋办事爷放心。”四爷虽是如此说着,但毕竟还是怕孩子身体不好,因此面色有点严肃。      “爷放心好了,佛祖知道您看重又有福晋在此,必是会保佑两位妹妹平安的。”此时开口的是颇为受宠的李氏。      其他人纷纷应声,说佛祖保佑。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福晋打趣道。      四爷略坐了一刻钟,便起身了。想了想,又对福晋说:“你也不必一直守在这里,待会儿让他们守着,等她们生了去禀告你就好。还有你们也散了吧,不必都挤在这里。”前面是嘱咐福晋,后面就是对着苏离一干人等说了。说完还特的看了苏离一眼,然后走了。      苏离只顾着低头并没有看到四爷那一眼,却被福晋看到了。福晋心里明白这是让佟佳氏回去休息,怕她怀着身孕出点什么事。      既然四爷吩咐了,福晋也就只能照办,让这各位主子赶紧回去,自己有略坐了会儿也就回院子里了。      苏离一回到院子里便觉得困便去休息了,而其他各院里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正院里,福晋和嬷嬷正在说话。      “嬷嬷,你说爷他是不是对佟佳氏上心了?”      “福晋,着看着不太像啊,咱们爷是什么人,他的性子您还不知道。您看看李氏是什么样子,再看看她。”奶嬷嬷一边伺候福晋卸妆,一边说道。      “可是今天爷特地吩咐了一声,之前虽然也不用咱们这么守着,可毕竟爷从来都没特地发过话”福晋有些担忧,有一个李氏就够忧心的了,再来一个可真是。      “依老奴看呐,估计是咱们四爷看重那边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如此。”奶嬷嬷不太相信福晋的这般推测。      “但愿是我多想了吧”福晋卸妆完毕在嬷嬷的伺候下上床休息。      而其他院子里也是各种情绪,不过这就不关苏离的事了。      等第二天苏离醒了,便听到青玉前来汇报。      “格格,那两位前后个把时辰可都生了个阿哥,福晋看着高兴极了。”      苏离一早就知道这出生的就是乾隆皇帝弘历和和亲王弘昼,因此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倒是听了青玉的话无声笑了一下,福晋不过是面上高兴罢了。她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偏偏别人的孩子一个接着一个。      大约是看了哪里的记载,也不知是真是假,好像是弘昼和弘历年幼时是换着养大的,其实历史本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对她来说又何必深究呢。      苏离收拾妥当后去给福晋请安,不成想今天她倒是成了最后一个。看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难得有些羞涩,忙上前去请罪。      “福晋吉祥,李姐姐吉祥,妾给各位姐姐妹妹请安了。都怪奴婢贪睡竟是迟到了,请福晋责罚。”装成惶恐不安的样子,其实苏离知道福晋是不会责罚她的。      “哎呦,妹妹可真是心宽,咱们这都急着去看小阿哥呢,妹妹确实不急不缓的。”没等福晋开口,李氏先刺了两句,估计是看到别人生子,想到了她早夭的孩子心里不舒服。      “李妹妹口无遮拦,佟佳妹妹不要当真才是。”      “再说这哪是你来晚了,是她们啊都来早了才是啊”福晋话里偏袒苏离,虽是笑着却也不安好意。      苏离一听这还得了,福晋一句话让自己得罪了一大片人,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惹她生气啊。      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赶紧又请罪说哪能怪别人,都是自己的错云云。      她哪里知道虽然昨夜福晋被奶嬷嬷劝下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因此今天便拿这事做个筏子罢了。      这李氏听了倒是“噗嗤”一笑,说:“看我这嘴,都是我的不是,在这里为难佟佳妹妹作甚,我们还是快点去看看小阿哥吧。”      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仇恨又引到了刚生了阿哥的两位身上。      苏离也是舒了口气,她还真受不了这一大群人盯着她。倒是李氏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虽是说想去看小阿哥,但毕竟还得听福晋的,于是一屋子人便又坐着聊了会首饰,布料一类。女人,尤其是后院里的女人坐在一起也无非是说说这些了。      等到福晋一声令下,一群人便呼啦啦的都跟着去看刚刚生产的两位格格了,钮祜禄氏早生了一个时辰,他的儿子便是四阿哥,耿氏的便是五阿哥了。      其实原本上面还有一位的,便是李氏的儿子了,可惜他生来没多久便夭折了,因此没有给他序齿。      众人先去看了钮钴禄氏的四阿哥,又去看了耿氏的五阿哥,这时候谁能想到历史上一个时辰之差便成了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呢。      在两位格格的院子里待了些时间,大家便又散了,无非是夸夸阿哥们长得好,又有福晋送到的宫里德妃娘娘和她作为福晋给的赏赐。      这边又激起了各院子里浓浓的争宠之心,就算没有四爷的宠爱有个孩子傍身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越写越觉得写不来感情戏,大家勉强看看吧 ☆、日常相处   四爷下了早朝,听苏培盛禀告了这个消息很是激动,不过想着还在宫里不好做出什么出奇的举动。      “让人去永和宫去告诉额娘了吗?”四爷激动过后必定过问些什么,苏培盛早有准备,“福晋一早就派人进宫告诉德妃娘娘了,娘娘仁慈,给了两位格格不少赏赐。”      “皇阿玛哪里呢?”四爷又问了一句,想也知道必定也是早早派人去通知了,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皇上那里也派人去了,等皇上一下朝,梁公公准是第一时间就去告诉陛下。”      “嗯,回府吧。”一边说一边往宫外走去,路上遇到其他听到消息的人必定先停下被恭喜一番,这连生两子对子嗣稀少的四爷来说真是一件大喜事。      一到府里,下人们也是连连贺喜的声音。四爷听了心里更是高兴,吩咐下去,府上例银翻倍,算是为小阿哥们积福。      四爷进了府便先去看了两位阿哥,初生的孩子被奶娘抱了出来,浑身上下红彤彤的,但是看着很有精神,四爷又仔细过问了小阿哥的奶娘和太医对小阿哥的观察情况,得知这两个小阿哥都身体健康,心里最后一丝担忧也放了下来。      自打府上夭折的孩子越来越多,四爷很是担心孩子的健康问题,生怕有点顾及不到就有点闪失。      “都好好伺候着,要是阿哥们出了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四爷询问完了又对着两个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严厉吩咐。      “奴才(婢)们一定好好伺候阿哥。”一屋子的丫鬟,奶娘和太监跪了一地。四爷又沉默了一会才叫起。      听着下人们的保证,想了想还是去了福晋那里一趟。      正院里,福晋听说四爷要过来就猜到必定是要来说两个阿哥的事情,本以为只是按例叮嘱一番,没想到四爷却对她说要让四阿哥和五阿哥两个孩子换着养。      “爷,这般皇阿玛同意吗?”福晋有点摇摆不定,毕竟在府里这是第一次。      “这事爷自会去禀告皇阿玛,你只管吩咐下去就是。”四爷很坚定,这是他想了一路的办法,虽然事无前例,但从他这里开始又何妨。      “是,那臣妾就按爷的吩咐去办事。只是两位格格那里难免会有些难过,您看是什么时候让她们把阿哥抱过去?”      “现在就抱过去,不然相处久了更难舍得。”四爷一脸决绝。      其实福晋心里也有过打算,想要抱一个阿哥到自己身边来养,毕竟自己也不年轻了。四爷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自己只比他小几岁。但是一想到四爷的为人,她就明白如果四爷会让她养的 话必定会开口对她说。      在四爷宣布这个决定之前,福晋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四爷看在早逝的弘晖的面子上,能从这两个阿哥里面选一个给自己,她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对四爷开口,想要哪个阿哥,并且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可听了四爷的决定之后便明白了这事由不得自己。      四爷只要做了决定就很难更改。      福晋掩饰好自己的心思,恭敬地与四爷谈话。      这边苏离并未受到影响,可能她的心里还没有四爷,只是自娱自乐的把他当成自己的老板来对待。本以为今天四爷会在钮祜禄氏或者耿氏那里陪着,没想到快中午时又听到四爷那边的传话小太监过来,说四爷今天照旧来这里用午膳。      苏离并没有什么感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明白只要守规矩,四爷这个人一般不会找你麻烦,所以她在对待四爷的时候也多了一份轻松。      “四爷,奴婢今天又学会了几个字,您用了午膳给妾看看,好吗?”苏离迎着四爷进门,看他的表情没有绷着,就猜到今天心情肯定不错,再加上府里刚添了两位阿哥,四爷肯定很高兴,便撒娇似的对着四爷开玩笑。      “你个丫头,学几个字也值得跟爷炫耀。”四爷朗声回答,刮了一下苏离的鼻子。      苏离装作不适的皱了皱,对着四爷说:“爷可不能再刮妾的鼻子,万一妾的鼻子塌下去怎么办?”      “可不是,塌下去就不好看了。”四爷心情不错便也由着她说笑。      “爷又来取笑妾,今天罚您吃块肉。”苏离想着四爷苦夏,又犹爱青菜,便装着想了想才想出这么个惩罚方式。      “你啊,变着法的让爷吃肉。”四爷心里明白苏离这是怕他只吃青菜不好,便想着法让他吃点肉。他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像福晋她们虽然也劝着他吃肉,却不敢强求他。只有这小丫头才想方设法就为了让他吃几块不喜欢的肉食。虽是不喜,但也不忍再拂掉她的心意。      午膳上来,基本上是四爷爱吃的食物,有一小部分是单独为苏离准备的,毕竟她才来府里月余,又偏偏怀了身孕,需要忌口。许多爱吃的偏偏不敢吃。      安静地陪着四爷用了饭,又略在院子里跟着四爷走动了两步,便回到了小书房。      之前被四爷看到苏离拿着字帖临字,以为她多少会写一些,谁曾想,那一手软趴趴的字让四爷怎么说也不是,便命人拿了他的字帖来给她临,正好给她消磨些时光。      兴致来了也会手把手的教她写两个字,不求写得多好看,只要求有些能看罢了。      哪里知道苏离一个现代人,毛笔还是小时候感兴趣的时候拿来胡乱划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碰过。真真是不能怪她不会写。      “你这字有长进,比前几天描的可好多了,不过也仅限这几个。”四爷一看她的字难免有些正经,被她笑着叉了过去“奴婢又不考科举,这字呢,能认出来即可,其他的就不强求了。”      四爷又是一阵取笑,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环着苏离写字。      他的这种态度让苏离每每有些心动,不过也只是心动罢了,要是能有机会回到父母身边她一定毫不犹豫。      苏离写着写着就有些走神,被四爷点了一下脑袋,笑道:“字也不好好写,心思跑哪里去了。”      苏离眼珠一转,想着我就先好好享受一下他的温柔,绝不贪心。      “爷,奴婢求您一件事,好不好?”苏离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四爷会不会允。      四爷心里过了一圈,脸上没显,开口道:“什么事?”      “您能给咱们的孩子读读书吗?”四爷没想到她开口说的竟是这个,以为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转念又一想,佟佳氏还算安分,胆子想必也不会那么大。      “爷要是读了,有什么奖励呢?”      “爷~,您还跟奴婢要奖励啊,这可是您的孩子。”      “好好好,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多。”说着便真的牵着苏离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又回到书桌旁拿了本书,对着苏离开始念。      听着书声琅琅,苏离一时有些迷惑,四爷对谁也这么好吗?虽然四爷面色比较严肃,但还是有温柔的一面。      想着想着便伴随着读书声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始写主角的感情,有点手生,不太会写感情戏 ☆、初次受罚   四爷声音渐渐弱了下来,看着她姣好的面容,无声沉默了一会儿,愿你不要沾染后院的风气。      四爷把苏离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转身去了书房。      苏离睡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就知道肯定是四爷怕她不舒服才把她抱过来的。      “青玉。”      “奴婢在,格格您醒了。”青玉赶紧从外间进来。      “伺候我梳洗,今儿天气好,咱们去花园走走。”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下来。      “格格,要不咱们在自己院子里走走吧,您这怀着身孕,外面……”青玉欲言又止,她最近被嬷嬷科普了不少后宫争斗的故事,心惊胆颤的很,生怕格格出什么事。      “没事,带上嬷嬷和小喜子,咱们小心一些就是了。”苏离也是知道她的情况,她也跟着被普及了不少。      “总不能因为怕出事咱们就不出去了。”      “那奴婢先伺候您打扮。”青玉犹豫了下,决定听主子的,再说既然主子决定了,做奴婢的也不该反驳。      在府里倒也没有非要穿花盆底儿的要求,所以苏离就穿了一双松软舒适的鞋子。      准备完毕后,苏离带着青玉,嬷嬷,小喜子等人就去了花园,夏天确实是百花开放的好时节,红红绿绿粉粉,花园里各种花卉争相开艳,唯恐错过。      嬷嬷在身边给苏离介绍各种花的名字以及特点。单牡丹这种花,园子里就有各种品种,唐代刘禹锡就曾有诗曰:“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苏离觉得真是长了见识,迟兰,大胡红,丁香紫,豆绿,二乔,荷包牡丹,满堂红,魏紫,姚黄各类。      虽然花期已过,但从嬷嬷的描述中还是能想象出她们争相开放的盛景。      “格格,您要不挑盆花来养?”小喜子看着苏离兴致勃勃的听着嬷嬷讲解,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      这眼前繁花朵朵,苏离也有意动。      小喜子找来了专门养花的小太监,小太监把花旗在八月的各种花报了一遍。      桂花、菊花、蔷薇、百合、黄花槐、西洋鹃、芙蓉花、彩叶草,地肤草、桂花、西洋鹃、仙客来、茶梅、圣诞花、大花蕙兰、蝴蝶兰、文心兰、月季花、红掌、万寿菊、秋海棠、一串红等等。      苏离听了瞬间就不知道该选什么品种好了,还是嬷嬷帮着挑了几种,到时候这些花自有下人精心养殖,苏离所谓的养花估计也就自己浇个水什么的。      然后一群人又继续走向前走,远处看到一处亭台,远远望去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苏离不预惹事,正准备带着人回去,却突然看到远处跑来的小太监,想必是发现她了。      “佟佳格格吉祥,我们主子请您前面一坐。”说着俯下身子打了个千。      苏离左右看看只能无奈的过去了。      刚刚迈进,就听到了李氏声音传来”妹妹好兴致,也来游玩不成。”笑语晏晏却又暗含高傲,李氏确有高傲的资本,虽然两个孩子夭折,但她毕竟极为受宠,又早早被四爷请封为侧福晋,与福晋各占一半边。      福晋无宠但有四爷的尊重和地位,李氏有宠但地位上不及福晋,两位各占半边。      苏离每每想到这事,都有一种这是四爷平衡内院的一种方法。就连康熙现在都是宠爱些位分低的答应,常在之类,高位有子的现在基本无宠了,就是不知其他阿哥府上什么情况。      “李姐姐吉祥。”      “妹妹起来吧。”李氏毕竟是侧福晋,苏离还是要向她行礼的。      “看妹妹平时都缩在院子里,都不太出来逛逛,怎么今日有这么好的兴致?”      “妹妹只是比较懒散罢了,今日里见阳光正好,想着来花园里看看心情也会开朗许多。”      苏离接过李氏的话,并不理会她话里话外的意有所指。      “妹妹还真是心宽,听说咱们爷可是下令让那两位把孩子换着养,难道妹妹就不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养吗?”李氏看苏离不与她同仇敌忾,讽刺似的对她冷笑了下。      “你……”青玉听了李氏的话气不过的向前走了两步。      “哦~,一个小丫头也敢来指责本侧福晋,看来佟佳格格的规矩教的不怎么样,就让本侧福晋替你教她一教。”李氏轻蔑的看着青玉,话一说完,就示意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掌嘴。      话里分明加重了说侧福晋时的语气。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立马就走到苏离身边,拉着青玉就要给她掌嘴。      “姐姐且慢,这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姐姐,妹妹回去定会重重罚她。请姐姐不要生气,妹妹这里给姐姐赔不是了。”苏离也没想到李氏这边说动手就动手,忙上前求情。      “再说咱们的孩子不都是爷的孩子,爷总不能害了他们,姐姐就当高抬贵手,放了这不懂事的丫头一码。”苏离先是柔声对着李氏告罪,又忙令青玉跪下。      “青玉,还不快跪下给侧福晋赔罪!”      “呵,我可真是小瞧了妹妹,平时看着闷不吭声,还真是伶牙俐齿啊。”李氏拍拍手接着说:“不过我这可是为了妹妹好,你这丫鬟现在敢对着我失利,说不定哪天在爷面前就也是了礼,她自己遭罪不说,连累了妹妹就不好了。”      “给我打!”说着又狠狠的对自己停住的丫鬟下了命令。      苏离正想再次开口阻止,就听到一声喊声,心想,坏了,四爷来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四爷的声音并不是很远,说这马上就到了,原来只是被旁边的假山所挡住,竟不知在哪里听了多久。      “爷吉祥”这是李氏。      “四爷吉祥”这是苏离。      “王爷吉祥”这是一群下人。      “都起吧”四爷看都不敢所有人一眼,径直走进了凉亭,坐了下来。      “爷,这佟佳妹妹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臣妾。臣妾正想让人给她个教训呢。”李氏起身接着就依偎进了四爷的怀里。      “坐好。”四爷并没有接住她,而是推了出来,不知是不是顾及在外面的形象,接着声音严肃的说了一声。      四爷听完李氏的话,眉头皱了皱,看了眼苏离。      “你也坐吧”借着对苏离说了一声。      然后又开口道:“佟佳氏,可有此事?”      “这。。。”苏离也不知该怎么说。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来说。”又皱了皱眉,指着苏离身边被自己派去的嬷嬷说道。      “老奴遵旨,是这样的,李侧福晋请了佟佳格格过来说话,然后……”然后嬷嬷就把发生的事情原模原样的复述了一遍。      四爷听完,看了眼李氏,又看了一眼苏离,对着苏培盛说:“把这丫头待下去,再好好学学规矩,学不好不准出来。”      “佟佳氏管教不严,身边的人以下犯上本应重罚,但念在其有孕的份上,从轻发落,就罚你闭门思过一月,抄写女戒一遍。”      “李氏小题大做,罚抄写女戒三遍。”      “爷,这边就是她们的错。”李氏并不服气,听到她也被罚忙出声反驳。      “恩?”四爷表情并不好看的看了她一眼,顿时李氏声音就小了。      “奴婢领罚。”李氏只能不甘不愿的领了这个处罚。      “奴婢领罚,谢四爷宽容。”苏离也赶紧领了命,她知道这事错处在自己这边,总想着对身边人不必太严厉,没想到今日差点闯了祸,要不是四爷及时赶到,还不知会怎么收场。      刚才看着苏离好像比较镇定,但她一个从未遇到过这种场面的小姑娘早就有点心慌,这会儿虽然被罚了,但她还是感激四爷的。      再来就是身边的人确实该规矩些,她虽不愿太严格,但这毕竟是王府后院,以后还会是皇宫大内,一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深究那些花到底是不是开在八月,是不是在康熙年间就有的品种。我从百度上找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不对的话就请谅解吧,对花卉不是很了解。 (づ ̄ 3 ̄)づ还有我想了想以后还是改在晚上八点更新吧,感觉晚上看的人会多点/(ㄒoㄒ)/~~ ☆、换子抚养   第二天,朝会结束之后,四爷便留了下来,打算向康熙禀告自己的打算。      “梁公公,皇阿玛现在可有空?”四爷来到了上书房外,不意外的见到了梁九功,便向他颔首,之后又开口询问。      “陛下这会儿正在同张廷玉张大人说话,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一声,雍亲王您稍等片刻。”梁九功对着四爷行了个礼,被扶起后笑眯眯的回话。      “公公不着急,皇阿玛和张大人在里面议事,我这里不便打扰,等候片刻就是,等皇阿玛议事完毕在前去不迟。”四爷要谈的毕竟是私事,再加上近来康熙对太子行事愈加不满,虽然在之前复立了太子,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皇帝二废太子是早晚的事了。      四爷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为了任何事触犯皇帝,所以他宁愿在外行事严苛,宁愿被众大臣不喜,也不想落得和太子一般下场。      “是谁在外面?”却不想康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直接开口问了。      “回陛下,是雍亲王有事要奏。”梁九功忙高声回答,并向着门口行礼。      “皇阿玛,是儿臣。”四爷也不紧张,听康熙的语气并不十分严厉。      “是老四啊,进来吧。”康熙听完就让他进去了,看来并没有什么私密的事情跟张廷玉要谈。      “是,儿臣领命,这就进来了。”四爷听完,便随着开门太监的开门声迈了进去。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万岁。”四爷进了门向前走了两步,对着坐在正中央书桌后的康熙单漆跪下说道。      “起来吧,胤禛你有何事啊?”康熙并没有为难就交了起。      “皇阿玛正在议事按理儿臣不该来打扰的,再加上这本就是儿臣的私事,更让儿臣无地自容了。”四爷起来后站在中间,说话时向张廷玉俯了俯身。      “哦,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私事需要来向朕汇报啊。”康熙可能是跟张廷玉议事很顺利或者是其他,因此语气十分和缓,这在一废太子后已经是有些难得了。      “回皇阿玛,是关于儿臣府上的两个小阿哥。”四爷想着这不需要要隐瞒什么,只要做了别人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因此当着外人并无不可言说。      “儿臣想遵循祖制,让这两个阿哥的生母养对方的儿子。一来可以减弱阿哥对亲母母族的依赖,二来想着也是如此养法他们定不敢掉以轻心。”四爷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又讲解了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准了。”康熙略一思考,便开口准许了。      或者在他看来太子胤礽变成这样正是其母族罪臣索额图所引导,因此觉得老四的这个想法十分和他的心意。      “你这小子,之前朕一直担心你子嗣稀少,如今却一下子多了两个儿子,朕还听说你府里刚进的小佟佳氏也怀上了。”虽然康熙年纪大了对成年的阿哥有所防范,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子嗣多一点。      “回皇阿玛,是的,佟佳氏也有近三个月的身孕了。”说起佟佳氏,四爷还是很满意的,康熙看不过他府上女子汉人居多,因此给他赐了个满族女子,没想到佟佳氏进府一月就怀上了。      这个朝代以满族通婚生子为荣,说时满汉一家,实则对汉人又多加防备,政治上他们的身份也不如满族。      就连当初与满族联盟的蒙古族如今也渐渐淡出了后宫的视野。(我私以为这是顺治的”功劳”)      四爷府上的情况众所周知,满族女子并不多,康熙不知为什么突然在今年的选秀中准备挑选一位给他,但被后宫之事所打乱了,选了佟佳氏这个体弱的女子。      “行了,没事你就退下吧。”康熙发完感慨就不再理会四爷,让他退下了。      “儿臣告退。”四爷又行了一遍礼就离开了上书房。      四爷回了府,直接去了书房,先是处理了一部分公务,再叫人去告诉福晋,今天午膳在她那里用。      几乎是传话的小太监刚走,正院里就开始了忙碌,福晋毕竟是府里的主子,自己的院子里也有小厨房,小厨房的人接到话便准备起了两人的午膳。      过了一个时辰,四爷才从书房里出来,接着就去了正院。      “爷吉祥。”福晋依旧是不落一丝错处的请安,虽然四爷说了他们是夫妻不必如此客套,但福晋的心理仍是觉得四爷看重规矩,她就不能少做一丁点儿。      “起吧。”四爷说了几次,见福晋依旧是我行我素,便不再拿这个说事了。      用完了午膳,四爷才开口到出今天过来的目的,“本王今天进宫见过皇阿玛了,换子抚养一事皇阿玛已经批准,你虽之前就有暗示,可到底不如有了明旨。今天就去各院传达吧。”      “是,臣妾明白。这就去让人下达旨意。”福晋表情一顿,立马就示意身边的丫鬟去了。      “另外本王昨日对李氏和佟佳氏稍有处罚,这段时间你注意这点,别让人轻慢了他们,尤其是佟佳氏肚子里还有爷的子嗣。”四爷接着又对福晋说了昨天的事情,只是略带了带,并没细说,神色也与往常并无不同。      但福晋就是觉得四爷与往日不同,却又详说不上来。      接下来就有点相顾无言了,虽说四爷看着严肃,对自己的女人却也不错。刚刚大婚的时候,四爷和福晋也曾恩爱了一段时间,随着后院是非的增加,再加上福晋觉得自己身份与其他妾室不同,便硬是让自己威严了许多,在后院立住,又有了威严之后,这脾气就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这段时间四爷也明白福晋要立威,就没再进后院。所以一段时间以来福晋又与四爷生分了些,相处就更加别扭。      那时四爷与福晋都年轻,谁都不肯改变,便造成四爷除了初一十五,基本宿在别处的习惯。多亏四爷还保持理智,并没有真的不给福晋面子,不然才真是闹了笑话。      可多年来两人并没有做什么改变,等到福晋后悔时已经晚了,这除了例行的关心和正事以外,四爷和福晋也是相顾无言的情形。      那边福晋的人得了旨意,到了两位格格的院子下达指令,两个格格却早已醒来,听了这话,顿时痛哭流涕,对她们来说,没有比爱子不在身边更残忍的了。      “姐姐帮我求求福晋,妾一定会好好养育阿哥的,请不要把孩子带走啊。”钮祜禄氏更是直接跪地求情,眼里的泪水止不住要往下流,说着就要下床跪地。      “格格慎言,这是咱们王爷求了皇上才下的旨,就是福晋也阻挠不得。”传达命令的丫鬟并没有被这母子分离的情境所感染。      “再说您与耿格格同一个院子,想看便能看到了,何必如此惊慌。您这才刚生了孩子,可见不得眼泪。”      “咱们这些人还要去耿格格那里传话,就请格格您放一百个心,好好养育阿哥才是。”说完一群人不顾哭的一脸凄惨的钮祜禄氏,抱起四阿哥就走了。      耿氏这边听到那边的哭声便猜到了结果,她之前就有所耳闻,也曾暗暗伤心。却也明白这定是王爷的决定,不是她所能左右的。因此早早就歇了挣扎的心思。      虽然耿氏也舍不得小阿哥,但她毕竟胆怯,不敢反抗,因此福晋的人行事顺利得多。      至此,换子抚养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并且一养就是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查一废太子是康熙四十七年,二废是康熙五十年十月 再有这换子抚养这事我查了好多地方,最终也没确定到底是怎么个抚养法,有人说弘历是乌拉那拉氏抚养的,由于资料有限就只能这么写啦 最后有个好消息,宝宝今天自荐成功了,准备签约中,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美美哒。 ☆、一梦百年 上   四爷从正院出来,去看了看两个小阿哥,然后又去了苏离那里。      你说她不是被禁足了吗,但没规定说这惩罚期间别人不能去看她啊。      然而四爷来的时候并不巧,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再加上四爷今天去了福晋那里,因此用了午膳一会儿,苏离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四爷进了屋,看她睡的正香,便阻止了嬷嬷叫醒她的举动。      “你下去吧。”四爷小声对着嬷嬷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告退。”嬷嬷默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苏离就退出去了。      “你这丫头倒是心宽,被罚了还能睡的这么香。”看着苏离面色红润的躺着,四爷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一脸的无奈。      看着她的样子,四爷被她所感染,竟也有了些许困意,便脱下外衣躺在了苏离身边。      当苏离醒来时,看着身边明显有人躺过的痕迹,忽然明白过来四爷来过了。看来四爷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生她的气,苏离忙唤来嬷嬷,询问了一番。      “可是四爷来过了?”苏离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时的红润,眼睛微微有时迷茫,听着声音有些沙哑,不过语气倒是欢快得很。      “回格格,王爷来看过您,在此小憩了一会儿,已经走了。”嬷嬷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苏离的话,不过看着也放心了不少。      虽然苏离被罚他们知道就算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四爷也不会让人欺负他们,但下人们心中总是会怕她就此失宠,如今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却说这边四爷回了书房,先是回想了一下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又猜测了一下今天康熙找张廷玉所为何事。      近年来索额图,纳兰明珠等早年陪在康熙身边的臣子早就因皇位之争而获罪。再加上一废太子后皇帝对十三的态度和起复太子时对八爷那边的处置让皇子们心中都担心受怕,然而身为皇家子嗣,又很难不对那个位置生出觊觎之心。      四爷本来是□□的一员,十三或罪被弃用后,他也安静了下来。但在起复太子时,他的立场明确,一贯是拥护太子的形象,因而在皇帝心里虽然不是多么喜欢,但也没有被闲置。而被大阿哥等人所拥护提名成为太子人选的廉亲王就糟了康熙的厌弃,所谓的八爷党也被流放的流放 ,罢官的罢官。      就是现在八爷也没有放弃,虽然被康熙痛骂,但依旧在朝中有所活动。      四爷虽然视八爷为敌,但也不得不承认八爷的才能以及手段,虽母族卑贱,却能凭自己获得九、十阿哥以及众大臣的爱戴。      现如今朝堂上气氛愈加浓烈,太子起复后,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在朝堂上肆意报复之前的罪过他的人,尤其是八爷这个觊觎他位置的人。      可能太子也明白康熙虽然复立了他,但有一就有二,何况康熙虽然年迈,但并无什么不适,随着他年龄的增大,自己这个正值壮年的太子必定再次成为他的眼中钉。      四爷独自思考了一会儿,便招来自己的谋事,在书房里密谈一番,戴铎其人很有些才能,经常能提出一些出人意料却又十分有用的意见,这对他的大业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四爷的某些举动正是听从了他的指导。      然而今天戴铎等谋士却对四爷提出了一个他一直明白却不想承认的问题。从朝中局势来看,二废太子可能就在今年年底了。      现如今康熙对太子的容忍度越来越低,虽时常与太子长谈,但两人之间毕竟有了隔阂,没有之前的亲密了,双方都像是强装着一般。      四爷与先生们密谈完毕,当夜便歇在了书房。      他感觉朝廷的天又要变了或者是这则消息的到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时之间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又暗自分析了一遍现在的情景。      夜半时分,四爷半睡半醒之间突然感觉自己不太对劲,一睁眼竟是浮在了半空中,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阿弥陀佛!”四爷抓起手腕上的佛珠眯上眼念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然而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醒来,不由深深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阵吸引力传来,四爷顺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里居然是皇宫,而自己现在正处于雍亲王府上空。      四爷在原地挣扎了一阵,实在无法从梦中醒来,想着只能先从那怪异的吸引力之处寻找一下方法,便顺着那股力量飘去。      四爷又愣了一下,看来梦中自己行动之间并不需要行走,而距离皇宫越近,那股吸引力也从若有若无变得渐渐强烈起来。      四爷顺着这股奇怪的力量前行居然来到了康熙的上书房前,他踌躇了一会儿,毕竟上书房这个地方是皇帝办公所用,贸然闯进并不合适,然而这并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这一路行来,四爷也能明显感觉到巡逻的侍卫根本就看不到他,这几个守门太监就更加不用说了。      为了赶紧恢复正常,四爷心中一凛,就顺着那股令自己身体已经不太受控制的奇异力量前去。      进了门那种感觉愈加强烈,四爷定眼一看,是书桌上那个四四方方雕琢精美、纹饰古朴的盒子里传来的,那不就是玉玺吗。      四爷刚刚走近两步却不料那股力量突然变大,一不防备便被吸了进去,而四爷接着就昏迷不醒了。      一段时间之后,四爷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空茫茫的一片。      “该死的。”四爷懊恼的咒骂了一声,明明自己应该是有所防备的,却不知为何感到一股亲近之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四爷不明就里,难不成自己就被困在里面了。      令四爷没想到的是这里面空间甚大,他来来回回走了半个时辰竟看不到一点边边角角。没有办法,他只能歇上一会儿,继续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四爷的意识中,他又走了好久,感觉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一点点发生了变化,赶紧又向前行了几步,红色的血雾像是要扑面而来,却又十分温顺。四爷不由得伸手去拨开它,谁曾想手刚刚一接触眼前红雾,景色立刻大变。      “这是一废太子时的情形?”四爷看着情景再现似的画面,上面正是康熙一废太子时怒气冲冲的样子,而其他人正在跪地规劝。      四爷心中十分疑惑,便细细的看了起来,而他心中的疑惑也少了许多,一直到康熙五十年选秀,他居然发现自己的格格佟佳氏并没有被皇阿玛赐到自己府里,而是被同期的秀女陷害,失了性命。      “难不成就是让我来看这个?”四爷心中疑问有徐徐升起,选秀之时,自己本来也没有想到今年府里还会进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爷所受到的惊吓越来越多,因为他看到了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废太子,二废太子后康熙并没有在立新太子,看到了十三一直到康熙过世都没有在受到重用,看到了十四被封为大将军王,看到了自己为了年羹尧的势力纳了他妹妹为侧福晋并百般宠爱,更看到了他自己代天回乡祭祖。      然而最让他激动的是四爷看到了自己登基为帝,然而新皇登基皇位并不稳,皇额娘属意十四当皇帝,他也明白十四比他这个并不是养在身边的皇子要对她亲近得多。不过自己也是她的儿子,就算自己成了皇帝也照样会封她为太后啊,为何额娘这般为难自己。      而十四他的亲弟弟认为皇阿玛该传位的人是他,联合八爷党散布谣言说自己用不光彩的手段夺了本属于他的皇位。      四爷伤心极了,自己的母亲和亲弟弟竟会这般对待自己。四爷拳头越握越紧,甚至浑身都有些发抖。      四爷安慰自己,他们绝对会后悔的。      果然德妃被封为太后之后不断想为十四谋划,然而身子却不争气,未等搬宫就在永和宫便过世了,而十四先是被自己囚禁后又被派到皇陵,终身不准回来。      八爷一党多次阻扰自己,也被自己下了狱,八阿哥被改名为“阿其那”,九阿哥被改名为“塞思黑”,十阿哥被削爵,禁锢。      自己的儿子弘时因政见上反对自己也不受自己所用,后来更是倾向八爷党,被自己所厌弃。   看到这里,雍正虽然也为当时的自己所打抱不平,却也有所不忍,但他明白,如果让现在的他处在那个位置,可能自己还是会那么做。      四爷叹了口气,坐上皇位本就身不由己。然而又有年羹尧和隆科多的以下犯上,各地叛乱,天灾人祸等等不一。      后面又略过了一些自己在位期间的政策,看完之后四爷心里还是比较自得,他认为自己做的还算不错。      自己驾崩之后传位给了弘历,虽然弘历在女色上让自己十分不满,孝期就封赏后宫。但前期还算努力,然到了晚年变本加厉,政事上不努力,自大自满等等,这时候的朝廷已经贪官横行,国库空虚。      这让四爷气的直跺脚,大骂不肖子孙,竟如此败坏祖宗家业。      这期间四爷也看够了后宫为了地位,为了生存,为了皇位残害子嗣,草菅人命的模样,没有人真真正正的清白,不然就没法在后宫生存下去。      自己所尊敬的皇后也难免,在四爷心里,只要皇后做的不过分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皇后没有自己的子嗣,难免行事有所偏颇,念在少年夫妻的情分上,自己也愿意给她这个体面。      观看下来,自己这一生竟是如此失败,虽有政绩,但身边竟无一人真心,所选的继承者又是如此令人失望。      四爷不由颓废至极。      “不,这一切还没有发生,我还有机会,再说还有佟佳氏这个异数,我又提前知道了这么多,必定不会让眼前一幕重演。”四爷暗下决心,定要有所改变。      不过佟佳氏的命运因何改变却成了四爷心头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要没钱吃饭了,都十多天了还没发工资,/(ㄒoㄒ)/~~ 咦咦,评论好少啊,是我卡的地方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请指正,有疑问宝宝也会解释哒。 ☆、一梦百年 下   本以为着眼前的展示就要如此完结,不曾想却突然快速放映似得显示了一个又一个皇帝继位,这其中有仁宗颙琰(嘉庆),宣宗旻宁(道光),文宗奕詝(咸丰)等等六个皇帝,一直到溥仪被迫退位。      接下来更是令四爷难以置信满清被迫与日本合作,后又被各种侵略,整个满清的江山覆灭,民族起义,新政权的交替,一直到中国的成立。      四爷不敢相信自己的后代就是这么治理老祖宗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更不敢相信短短三百年大清朝就没了。      “这一定不是真的”四爷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明白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事情都会一一发生。      纵是四爷这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也忍不住神色大变,面容扭曲。      这所有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在自己眼前。他很难安慰自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简直是荒唐。”四爷久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话,不知是在说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在说这一个个后代皇帝的所作所为。      四爷忍不住又反思了一下自己,后人说的有道理,从皇阿玛实行闭关锁国开始就是错的,自己偏偏还严格加强了这一政策的实施,简直是满清的大罪臣。虽然初衷是好的,为了国家,但却也害了国家。      新政权成立后整个民族的发展日益强盛,没有皇帝,没有皇族的统治,人们依旧可以生活得很好,虽然一些改变令他不适,但四爷不得不承认,这顺应了时代的发展,满足了百姓的需求。      一时之间四爷满是颓废,他心情低落极了,没有想到满清皇族的自视清高,让自己的眼界所蒙蔽,真是犹如井底之蛙。      或许,这场梦是天降警示,要他做出改变,改变现在,改变可能发生的一切。这是大清的一个机会,他绝不允许自己以及后代重蹈覆辙。      当四爷刚刚从这番悔悟中走出时,却不知外面早就为他闹翻了天。      第二天苏培盛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叫起四爷,“爷,该起了,不然要误了早朝的时辰了。”苏培盛在房门外轻轻叩门,然后声音不大也不小的催促。      苏培盛没有听到四爷的回答,便又问了一句:“爷,您起了吗?”      “爷,奴才这就进来了。”四爷房里还是没有动静。      苏培盛这才急了,平常这个时辰四爷就该醒了,今天这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一着急,就推门进来了,先是走到房子中间的桌子旁点上了蜡烛,然后又轻轻靠近床边,把四周的蜡烛也点亮了。      放下手中的东西,苏培盛来到床边,看着四爷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样子。      “四爷,该早朝了!”苏培盛的声音在四爷的耳边响起,却还是一丝动静也无。      苏培盛大着胆子,摇了摇四爷的身子,心中一凛,颤颤悠悠的把手放在四爷的鼻子下探了一探。感觉到呼在手上的鼻息,他才不知不觉得松了口气,顿时坐在了地上。      “来人啊,快去请太医,就说四爷病了,快去!”苏培盛大声呼喊了一下,对着急匆匆跑进来的小太监吩咐道。      “你,去福晋那里请福晋过来;你,跟着去问福晋拿上进宫的腰牌,去给咱们爷告个病假,就说今个儿不能去早朝了。”苏培盛被扶了起来,急喘了口气,对着剩下的人吩咐。      “是,奴才这就去。”两个人对着苏培盛一抱拳飞快地走了。      福晋那边得到了消息,便赶紧过来了。一进门,就扑向了四爷,先是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问苏培盛。      “你这奴才是怎么伺候的,爷昏迷不醒竟也不知道。”福晋一看人已经跪了一地,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得先查明原因,知道四爷这是怎么了才行。      “昨晚可有什么异常不曾?”福晋身边的大丫鬟搀着福晋,想是她一路走来又急又怕,一时竟是站不稳了。      “福晋恕罪啊,咱们爷您还不知道吗,昨天忙了一天公务很晚才睡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哪敢打扰四爷。今早儿到了上朝的时间,奴才这才敲门叫王爷,这以前都是一叫就醒,谁曾想王爷这居然昏迷了。”      “奴才也纳闷呢,这王爷昨天并无不适啊。”苏培盛被福晋这么一问,忙回答了昨天和今天的情况。      四爷一贯是这样的作息,这才昏迷无人知晓。      “行了,你先起来吧,待四爷醒了让他亲自处理你。”福晋对着苏培盛留了一丝情面,没有大庭广众处罚他,想着四爷应该也没有大碍,估计很快就醒了。      “至于你们,伺候不周,每人下去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对于其他人,福晋毫不客气,问完了该问的剩下的就是处罚了。      “你们先去把府上的大夫请过来,看看四爷这是怎么了。”福晋被丫鬟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对着自己身边的人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      很快大夫就被请过来了,还是为苏离诊脉的那个张大夫。      “大夫,你快看看王爷这是怎么了。”福晋免了他的礼节,让他赶紧给四爷诊脉。      “是,老奴这就给王爷诊治。”张大夫忙近前两步,坐在床边,手搭上了四爷的脉搏。      “这…”张大夫皱着眉头又探了探,还是什么都没诊出来。      “怎么样?”福晋看着大夫皱眉的样子,着急地问道,难不成四爷得了什么疑难杂症。      “福晋恕罪,老奴才疏学浅,看不出王爷得了什么病。王爷脉象十分有力,只是有些劳累,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可这居然昏迷不醒,恕老奴无能为力啊。”张大夫对着福晋告罪,实在是看不出四爷有什么问题。      “你这庸医,分明是你医术不精,四爷昏迷不醒,你居然什么都诊不出来。”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声音,竟是李氏并苏离一等人到了。      听到了张大夫的话,李氏气得破口大骂,四爷是王府的顶梁柱,可不能出什么问题,不然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李氏住口。”福晋虽然也生气,但张大夫毕竟是四爷请进府坐诊的,哪容得这么无礼。      “张大夫,你先退下吧。”福晋看了眼这进到屋子里的后院的女人,让张大夫退下了。      “老奴惭愧,惭愧啊!唉!”张大夫叹了口气,表情难看的退下了。      “妹妹见过姐姐,四爷这是怎么了。”李氏行了礼,忙问福晋,福晋有哪里回答的出。      “等宫里的太医来看看吧。”福晋第一次没有反感李氏,本来整个心都有点玄,现在这一大屋子人在一起,反而是有点安心了。      “咱们陪着福晋一起等候太医。”钮祜禄氏虽然还没出月子,也跟着来了这边,见李氏话音落了,忙跟着说了一句。      钮祜禄氏以前不争,不代表以后不为了儿子争一争,虽然孩子被抱到了耿氏那里,但四阿哥现在毕竟王爷唯一满族血统的儿子,就算四爷现在出了什么事,还有这府上的阿哥们。不管现在还是将来,讨好福晋,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哼。”李氏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接着整个室内就安静了下来,悄无声息。      而苏离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她扶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直愣愣的盯着床上的四爷。   福晋看她那个样子以为她被吓到了,忙让人送这几个孕妇和刚刚生产的人回去休息。      苏离还处在呆愣中,并没有听到福晋的话,还是身旁的武氏碰了碰她才回过神,却发现大家都看着她,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福晋恕罪,我们格格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有些被吓住了。”苏离身边的嬷嬷忙帮她请罪。      “福晋恕罪,我……我第一次见这样的事,咱们爷会平安吧。”苏离忙脸红了一下,才开口说了句话。      “妹妹年纪小,受到惊吓倒也应该,就是本福晋也有些担心,不过咱们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们几个身子不方便,先回去吧”福晋今天显得格外宽容,让人把她们几个送了回去。      苏离虽是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原来他刚才并不是被这种场面吓住了,而是被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吓住了,不,与其说吓住,不如说惊到了。      苏离回到了自己房间,才不敢置信的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声音。      刚才苏离一靠近四爷的房间,就听到了系统提示的声音“能量收集中…能量收集中…能量收集中…”陆陆续续的声音直在耳边回响。      而苏离一进门,系统已经自动开启了,当她看向四爷时,却恍然发现四爷整个人都被一些并不耀眼的黄色光芒包围了起来,层层叠叠,让人看不清楚。      “这不会是龙气吧。”苏离有些心惊的猜测,接下来的事就验证了她的猜测。      “改造身体中”那些被吸收的黄光经过系统,便成了一阵白光,绕着苏离的身体转了几圈就被她挺起的肚子所吸收了。      苏离感到一阵舒爽,这个身体毕竟体弱,这段时间又一直嗜睡,经过这一改造瞬间觉得的有力了许多。      最让她惊喜的是,神行千里居然亮了。(注:神行千里:身轻如燕,来去自如,瞬间到达江湖各地和武林秘境。)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苏离忙点了一下,打开却大失所望,只开启了扬州这一个地图,其他还都是暗的,况且这样也也不知道是清朝的扬州还是大唐的扬州。      看来只能多去看看四爷了,苏离心里暗自想着。      难不成苏离对四爷昏迷不醒的原因就漠不关心,难道就不会怕四爷就此昏睡下去醒不过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宝宝尽量每天更3000+,请大家帮忙收藏下(ˇ?ˇ) ~ ☆、昏迷不醒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从感情上来讲,四爷对她不错,虽然不知道是为了她本人还是为了孩子,但苏离确实对他心存好感;从生活上来讲,四爷是她的丈夫,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更是整个王府的依靠。      在刚听到四爷生病的消息时,苏离是很担心的,历史上并没有记载四爷得过什么大病。而见了他之后,提着的心更是放了下来。虽然不知是因何引发了这种情况,但四爷被浓浓的龙气所包围,可见是遇到了什么机遇,让四爷本人乃至她都跟着受益。      苏离这边放下心,便又到床上补眠,毕竟每日四爷上朝的时辰对于她这个孕妇来说,实在是有点早。      而四爷那边的院子里,却成了乱哄哄的一片。原因就在于太医来诊脉之后居然也说不出四爷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四爷什么时候能醒。对于太医来说,主子的病他们瞧不出来就已经是莫大的罪过了。      福晋心里又是一片焦急,“太医,您在看看,按你们说的这王爷无病无灾的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呢。”   本对太医抱一丝希望的她这时也慌了神,连太医都不知道王爷的病是怎么回事,别人就更无法医治了。      “是啊,太医您快想想办法吧。”其他人也跟着出声,心里满是焦急,个个脸上都一片沮丧。      “唉,不是臣等不尽心,是真的看不出王爷为何昏迷。”太医们相互看看,讨论了一阵,还是这一个看法。四爷身体健康,就连刚才那张大夫所诊出的劳累过度都没有了。      “这样吧,臣等先给王爷开副药,若是王爷今晚还没醒来就给他煎熬一副服用,免得王爷昏迷不能进食受到饥饿。但这药最多能帮助王爷熬上三天,三天后如果还没有醒来,臣等就……”      “就怎么样?”李氏急忙接着问了一句,脸上已经十分不好看了,浓妆打扮的精致面容,在夜色下有些可怕。      “臣等就无能为力了。”太医们集体跪了下来,对着福晋请罪。      “这……”福晋听完一阵头晕目眩,脸色瞬间就白了许多,她明白太医们的意思,三天后王爷还是醒不过来的话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福晋,王爷倒下了,您还得主持大局,这个时候您可千万不能也倒下了啊。”身边的奶嬷嬷看着福晋苍白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子,忙开口说道。这个时候福晋就是府里的顶梁柱,一定得坚持住。      福晋咬咬牙,像是在证明什么。她大声回答:“是,本福晋得坚持住。”      嬷嬷的话提醒了她,王爷万一情况不妙,府里就得靠她来稳住,而且王爷还没有请封世子,若是王爷真有个好歹,世子人选也一定要选个对自己有利的。      福晋环视一周,见所有人都有些狼狈,也顾不上太医还跪在地上了。      “咱们先让王爷静养,妹妹们则赶紧回去梳洗一番,然后来正院,本福晋有事宣布。”说完福晋对着身边的丫鬟示意了一下,点了点太医们,然后疾步离开了。      苏离睡梦中又被叫醒,听说是福晋召集,还以为四爷那边没事了。却不想当她到达时,看着一屋子哭丧着脸的女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难不成情况不妙。”      “佟佳妹妹先坐下,待钮祜禄妹妹和耿妹妹来了再说。”福晋免了苏离的礼,对她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这更让苏离摸不着头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钮祜禄氏和耿氏也过来了,等众人都落座,福晋才缓缓开口。      “现在本福晋要宣布一个事,你们都听好了。”她一开口面色便显得十分严肃,语气也格外慎重。      “今天早上,你们之中也有人听到了太医的话,咱们王爷现在昏迷不醒,查不出病因。但是,王爷早晚有醒来的一天,所以大家都不要惊慌。”说着看了一圈今天早上在场听了太医话的人,见她们眼圈果然有些红,想必是偷偷落过泪。      “现在咱们要做的是照顾好王爷。首先,各院要轮流给王爷侍疾,谁都不许偷懒,当然特殊情况除外;其次,平常没事就不要乱出院子,约束好自己的下人,更不要对外传递什么消息。如若不然,让本福晋查到定然严惩不贷。”      “现在,本福晋要进宫去见额娘,您们就安安静静的守好本分,这个时候谁都不能惹事。”      “奶娘,你去召集府上的下人,把本福晋的话吩咐下去,如若有犯,定然严惩。”      福晋穿着一身沉重的朝服,脸上涂了厚厚的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说完不等众人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      苏离到现在还是有点懵,这是四爷会一直昏迷的意思吗。“难不成是要把龙气都吸收了才能醒来。”她暗自猜疑着,脸上却适时的表现出了一点悲伤。别人都在担心,难不成苏离还要去跟他们说,四爷没事,不要担心了,那不被认为是傻子才怪。      这边众人离开了,那边福晋一路急匆匆的坐车到了宫门外,强装着镇定进了宫,面见了德妃。   “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老四家的,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老四……”德妃看福晋脸色十分不好,又想到今天听说老四告了假没上早朝还请了太医,顿时心了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      “让额娘担心了,是王爷,王爷他昏迷不醒,太医们却都诊不出病因,说只能让四爷先养着,什么时候能醒就看天命了。”福晋在府里虽然镇定,但到了德妃面前回话时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显然是有了倾诉的人,才没有控制住情绪。      “什么?这怎么可能?”德妃虽然不喜四爷,但这个时候对他还是有一丝关心,只不过被母子间的隔阂所遮盖,一听到四爷可能出事,声音里就带了出来。      “不可能,老四身子一向强健,太医们到底怎么说的。”      德妃慌了一下,却接着就镇定了下来,老四身体一向没什么问题,不可能一下病倒。虽是这么想着,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额娘,太医们也说王爷身体健康,但就是查不出病因啊。”福晋说着泪水就流了下来,多年夫妻情分,虽然各自为利益所扰,但她心里对四爷还是有感情,不过比不上家族和地位罢了。      “这……,等皇上下了朝,本宫去求求皇上,再给老四传几个太医看看。你不要担心,老四昏睡着,你要照看好府里,不要让他醒来看到一团糟。”      德妃心里转了一圈,面上并不显,好生安慰了福晋,又说去再请几个太医给他瞧瞧。      福晋听了,心里才算有了依靠。这次进宫,一是为了告诉额娘四爷昏迷的事,二是为了再求几个太医,三来求个心理安定。现在看来这趟进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先回府上,好生照顾老四。”德妃又安慰了福晋一番,便让她回了府。又准备了一番,让人去等着康熙下朝。      康熙下了早朝,本就想招来太医问问老四的情况,又被德妃的人求见说他们主子想求皇上见上一见,便想着可能是德妃也听到老四病了的消息,想问一问,就去了永和宫,并把太医也宣到了那里。      “皇上万岁万万岁。”一众宫人在门口迎接皇帝,偏偏德妃没有出来,康熙还有点生气。却听到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倚翠为德妃请罪。      “皇上可别错怪了娘娘,今儿四福晋来请安说是雍亲王昏迷不醒,娘娘听了急坏了,这会正躺在床上休息呢。本来娘娘是想来亲自迎接御驾的,都是被奴婢们劝住了,娘娘年纪大了,又受了惊,这会儿身体正有些不适呢。”倚翠叩了叩头,忙解释给康熙听。      “哦,难不成老四病的很重。”康熙心里不太相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一下子起不来了。      听了倚翠的解释,康熙并没有出声,任外面跪了一地,自己大步进了德妃的寝宫。      “你这是怎么了?老四昨天还好好的,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康熙看了德妃确实吓了一跳,心里有点猜测,却先挪步过去,压住了她预起请安的动作,握住了德妃的手安慰。      “皇上,老四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虽然他不在臣妾身边养大,但也是臣妾的亲生儿子。如今老四无缘无故昏迷不醒,让臣妾怎么能不担心。”德妃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对着康熙晓之以情。      “不会有事的,朕知道你担心老四,你这是关心则乱。朕这就传太医来,咱们仔细问问,老四吉人自有天相,必定平平安安侍奉你到老。”康熙听了德妃的话表情先是一柔然后又是一紧,坐在床边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梁九功,传太医进来。”      一声吩咐,梁九功就带着今早儿为四爷诊脉的太医鱼拥而进。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梁太医你来说说老四到底怎么了。”康熙叫起后,指着其中一个太医问道。      梁太医向前走了两步,俯下身子回答:“回皇上,臣等奉命去为雍亲王诊治,却实在没有发现王爷因何而病,我们一致认为王爷身体健康,并无大碍,这昏迷不醒的原因实在是没有查不出来。”      康熙又看了看别的太医,见他们神情一致,“臣等也是如此。”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太医们齐声回答。      “皇上,您看在臣妾侍奉您多年的份上,再派几个太医看看老四吧。”德妃听完又红了眼眶,声音听着十分柔弱,一如当年。      “好,你不要担心,别伤了自己的身子。这太医虽然查不出病因,但不也说了他身体并无大碍吗。”康熙眉头也皱了起来,却先安慰了德妃。      “朕马上就派太医再去查看,定找出老四昏迷不醒的原因。”说完就吩咐梁九功去太医院。“梁九功,去叫上太医院院首,再去一趟老四府里,务必查出老四的病因。”      “谢过皇上了,但愿老四能很快好起来。”德妃靠在康熙身上,用手帕遮了遮眼角,微微一笑。      康熙看着德妃,不禁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无能了,唔,快来给我力量吧 ☆、风起云涌   那天一波接着一波的太医来过之后,府上就彻底热闹了起来。      先是康熙带着太子,接着是其他阿哥们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看热闹者有之,真心关切者有之,心情复杂两者兼顾也有之。      还有各位大臣也有些上门,直到福晋进宫求了德妃,让皇上下了明旨,“雍亲王养病期间谁都不许打扰。”这才方止。      热闹的雍亲王府有重归安静,而宫里的德妃凭借这件事又重获康熙的怜惜。      “呵,那位可真舍得,对着这个不是由自己养大的儿子可真够狠心的。”宜妃听说皇帝近几日都歇在永和宫,顿时嘲讽的笑了笑,对着自己奶娘说。      “这要是五阿哥昏迷不醒,我可早就心急火燎的去看他了,那位倒好,居然借此来重获龙恩,我可真替四阿哥感到悲哀。”      这是一个做额娘的心理,对宜妃来说,就算五阿哥从小不是养在自己身边,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娘娘何必管这闲事呢,这宫里谁不知道那位娘娘的心是最狠的,却偏偏在皇上心里最贤惠。只是可怜了雍亲王,摊上这么一个额娘罢了。”奶娘说着对着永和宫的方向努了努嘴。      “唉!是啊,我呀,看好我的老五和小九就好了。尤其是小九,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跟着老八胡闹,也不怕真的惹怒了皇上。”宜妃本是爽利的性子,但有个不安飞的孩子也得跟着担忧。说起九阿哥,心里就一阵气恼,这小九怎么就不能听话呢。      而宜妃所担心的的九阿哥现在正在八爷府上,几人就四爷昏迷的问题正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这老四不会是装的吧,太医明明说他什么问题都没有,居然就是醒不过来,真是齐天下之怪哉。”九爷第一个不相信四爷是真的昏迷不醒。      “说不定真有这种可能,明眼人都知道这会儿皇阿玛和太子之前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皇阿玛真的二废太子,他这个一贯支持太子的人,势必要为太子求情。皇阿玛下定决心要办的事,有人阻挠,这可不见得到时候会落好。”十爷难得也聪明了一回,听了九爷的话,跟着就分析了一些出来。      “你们啊,难不成你们以为皇阿玛没想过这个问题吗,但是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太医院的人就差都去给老四看个遍了,总不能我大清朝的太医们都看不出他是装的吧。”八爷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两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弟弟解释。      “十四,你说呢?”几人都发表了意见,就剩下十四了。      “十四,干什么呢,我们说的话你听到没,这会儿发什么呆。”十爷看着十四有些心不在焉,冲他大声嚷嚷道。      “你小声点,我又不是没听见。”十四也大声回答,说着又偷偷觑了八爷一眼。      “我觉得的八哥说得对,四哥,额,老四不可能是装的,我去找额娘确认过了。”十四原本十分讨厌四爷,觉得他对自己的额娘不好,整天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对自己这个亲兄弟还不如对十三亲近,一度十分厌恶他。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免又有些担心,还有就是对额娘的害怕。      虽然四哥对着额娘也面无表情,可有时候也能看出来四哥是关心额娘的,况且又有四嫂这么孝顺,这肯定也是四哥的意思。      可是额娘的表现却让人心惊,在确认四哥是真的可能醒不过来后,十四看着德妃贤惠不计较的样子,打心底冒出一股冷汗,额娘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儿子的吗。      作为额娘,这时候不是应该很着急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额娘对自己就很好啊,想起每每自己为额娘打抱不平,激怒四哥的时候,额娘也都是会暗自神伤,嘱咐自己要团结兄弟,不能老跟四哥做对。      对,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十四的心理没人知道,八爷一伙以为他只是在担心四爷,毕竟是亲兄弟,虽然平常表现得十分敌视,但真的有问题了还是会忧心。      “十四不用担心,四哥他身体一向不错,定是能醒过来的。”八爷和气的安慰了一句。      “十四你不会还当他是你亲哥吧,当初你差点被皇阿玛刺伤的时候老四可没为你求过情。”九爷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讽刺的说了一句。      “哼,用不到你管,什么时候你对五哥好了,再来训我吧。”十四听了九爷的话,顿时心情大坏,又想起了皇阿玛怒斥八哥妄蓄大志,企图谋害太子时,自己挺身而出为八哥说话,皇阿玛要拔刀诛灭自己,其余兄弟均为自己求情,只有自己的亲哥哥雍亲王胤禛请求皇阿玛严格处罚自己。      有时候十四也觉得可能是自己跟四爷天生有仇,每次都会做一些让双方十分失望的事,从而更加敌视对方。      “好了,一人都少说两句吧。”听他们的声音有些恼羞成怒,八爷忙两边安抚。      待十四负气离开,八爷又训斥九爷:“小九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四最恼火那件事,干嘛老是挂在嘴边,以后不许再提了。”      “八哥,你”声音欲言又止,八爷明白他要说些什么,无非是十四对他们不忠心罢了。      八爷对着九爷摇了摇头,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说出来呢。      而十爷看看他两,又看看十四离开的方向,默默咽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对于雍亲王府上的人来说时间过得尤其快。第一天在福晋,武氏等人的侍奉下很快就过去,太医留下的药也都煎好了,准备给四爷服用。      “苏公公,您守了一夜了,去休息一会儿吧。奴才在这里看着,王爷要是醒了,咱们第一个通知您。”有人看苏培盛忙碌了一个白天,又守了一个黑夜有些劳累,刚刚醒来,哈欠连连打起。      “你这猴儿,你苏爷爷身体好着呢,就是再守上个一天一夜也不妨碍。”苏培盛伸伸懒腰,对着讨好自己的小太监说道。      “是是是,您身体好着呢,这咱们都知道,可您如果没休息好,等王爷醒了要用您的时候,您还累着可就伺候的不周到了。总不如现在先去歇息一会儿,过上个时辰奴才再去叫醒您就是了。。”      另一个小太监殷勤的给苏培盛锤锤肩,也跟着讨好。      “那好吧,咱家这就去眯一会儿,您们可把爷给伺候好了,要是爷醒了,赶紧来通知,知道吗?”苏培盛往床边走了两步,撩起床帏,看了看四爷,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走出房门,苏培盛看了看天。这会儿,天色还暗着,外面的空气有些闷,风声极小,几乎听不到动静。叹了口气,苏培盛渐行渐远。      刚开始几天,福晋并不许苏离等人去给四爷侍疾,后来时间久了,就耐不住她们请求,让他们隔上几天也去陪陪四爷。      第五天的时候,王爷还是没有醒来,整个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下人们之前都有传言,说是王爷的魂魄可能是被勾走了,肉身还能保持是有神仙在保佑。福晋严厉的处罚了这些嚼舌根的下人,杀鸡儆猴,并严重警告谁都不许乱传是非。      这期间,整个内院的女人们空前团结,从没有像这次一般齐心协力,不把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      苏离某次去看四爷,心血来潮打开系统,突然发现四爷就像游戏里的人物一样,突然有了血条,并且令她大吃一惊的是这血条的长度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减少。      没有别的办法,苏离记得自己的背包里还有几瓶红药(补血的)。忙借着给四爷喂药的机会偷偷掺到药碗里,给他送服,好歹看着血条又涨了一些。      当天夜里,苏离躺在床上没有睡着,正在思考今天的情形。      按说白天的时候看着这龙气只剩稀薄的一层,四爷应该马上就要醒了才对。她哪里知道,正是因为她的到来,让本只是身份象征的一个玉玺有了灵,带着吸收过的历代帝王的龙气强行给四爷传达了本不该他知道的东西,四爷的身体虽然受过他的改造,却也只能勉强承受,龙气耗尽之时那灵也该散尽了。      却说为何选择四爷,而不是其他人。一来,却是因为那股灵对苏离的灵魂有股亲近之感,因此对着又熟悉气息的四爷也心生好感;二来,康熙现在毕竟年迈了许多,而弘历刚刚出生太过年幼。;三来,从他的记忆中皇帝作为来看,他也愿意选择雍正。      然而就算灵尽力的保护,四爷的灵魂融入肉体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伤害,因此才会发生血条下降一事。      后半夜正是寂静时,突然听着一声响雷,吵醒了熟睡的人们。      苏离也被吵醒了,嬷嬷面色忧虑的进来看她,“格格,你没吓到吧。”嬷嬷有些担心,这平地一声响雷,估计是惊到了不少人。      “我没事,倒是这雷……”苏离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并无风雨。黑色的星空里群星闪烁,并无一丝阴霾,这雷突兀的很。      嬷嬷也跟着来到窗前,“格格别担心,这没什么的。您身子重,还是不要受凉的好,上床休息去吧”她说着就关上了窗户。      “嗯。”苏离应了一声,被嬷嬷搀着,向床边走去,却又忍不住向外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苏离求了福晋,想再去看看四爷。其实是想再看看四爷的身体情况,顺便再偷偷喂些药水。      “这是怎么回事?”一见四爷,苏离吓得差点扔掉了手里的帕子。      “格格,您怎么了?”旁人却是看不见四爷的真实情况,只能看到他日渐交瘁,只以为四爷久不进食,虽有药物支持,但时间久了作用就不大了。      “没事,我只是比较忧心罢了,四爷这都昏迷七天了,情况日渐糟糕,太医们却还是找不出法子。唉!”苏离忙用手帕遮掩了一下眼角,她的眼睛满是慌张。      四爷情况十分不妙,长长的血条竟然一夜之间只剩一层血皮,下面更是有个debuff显示:重伤。   这可如何是好?      借着喂药的机会,苏离又倒了一点红药进去,却不料这次一丝好转也无。      苏离像往常一样,拿起本书想念给四爷听,却实在总是心烦意乱。她突地呆了一下,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陪陪王爷。”咬咬牙,苏离暗自下了决心,她看着下人们退到了门口,守在门外,便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四爷,胤禛,雍亲王……”苏离念着四爷看着四爷又有些犹豫,神情摇摆不定。举起手又叹了口气放下了,“到底我该怎么办?啊啊,好烦啊。”苏离又来回走了两步,停下了,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人给出下注意该多好啊。      看着四爷的面孔,不禁想起前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罢了,该是我欠你的。”清秀的脸蛋上一层红晕,却暗含坚定,这会儿格外的引人注意。      伸手一点,‘心鼓弦’一出,粉粉的花瓣凭空出现一般环绕着苏离,慢慢向四爷飘去,久久不息,却又无影无踪。      施展完毕后,苏离如脱力一般坐到了床边,“四爷,你以后可得对我好,这是我唯一一个保命手段了。”急喘了几下,苏离抓住了四爷的手,看着他像是要突然活过来的面孔说道。      等了一会儿,四爷还是没有醒来,但情况明显有了好转,苏离就放下心来。刚要起身去倒点水,却感到一阵恍惚,赶紧又坐下了。      “来人啊。”苏离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又唤了一声,模糊着好像有人扶了自己一下,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然而谁都不知道苏离所做的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唔,猜猜看是谁看到了哦。 ☆、四爷醒来   或许是老天垂怜,在第八天清晨的时候,四爷真的醒了过来。他醒来之时毫无征兆,一干人等习惯了等候,习惯了看到他闭着的双眼,又或许是已经不抱希望。      天色微微亮了,群星已经退去,只余月亮惨淡的挂在半空,当苏培盛照例来到四爷身边,掀开青色的床帷,准备给四爷梳洗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许是有些呆愣,苏培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忽的叫了出来。      “爷,您醒了?”不敢置信又带着惊喜,苏培盛简直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睛里也含了几滴泪水。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爷到杯水。”四爷声音十分沙哑,简直像喉咙被撕裂过,这倒也是。都几日没进过东西了,只靠那些药物维持着,虽也常常喂些水,毕竟还是少了些,四爷的嘴唇都起了皮,有些干裂的卷起,像是在诉说着缺水的不满。      “唉,奴才这就去。”苏培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高兴地应了一声,步子也欢快了起来。      “爷您可终于醒了,咱们这提着的心可总算放下来了。”他给四爷倒了一小杯水,怕刚醒来不宜喝太多,小小翼翼的喂着,又带着哭腔的说着。      “行了,爷没事。”四爷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培盛,都多大人了,还哭呢,无奈极了。      “对了,奴才马上就派人去通知福晋,再派人进宫报平安,还有再去请个太医来。这些日子,后院的各位主子担惊受怕,天天念佛保佑您,请求您早点醒来呢。”苏培盛激动地又要放下杯子往外走。      “咳咳,这点事你让人去办就行了,先把你该办的事办完吧。”四爷无奈的瞅了瞅放置在一边的水盆和毛巾,刚开始没觉得身上怎么着,这会儿竟难受得紧,许是刚才就顾着喝水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伺候主子梳洗。”苏培盛瞪了两眼身边的人,竟不提醒他,忙又回到床边,拿起毛巾往盆里湿了湿,要给四爷净面。      四爷倒是想自己来,可是躺的久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虚得很,这会儿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      看着四爷皱眉的样子,苏培盛忙开口:“爷,您这是躺久了,再加上没进什么食物,身体有些虚,咱们让太医来看看,再吃些东西,这力气就回来了。”      “嗯,本王知道。”四爷也没问自己究竟是昏睡了几天,仿佛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苏培盛伺候着四爷梳洗完,又换了一套衣服,就要向四爷汇报这几天的情况,却被四爷制止了,苏培盛有些疑惑,不等开口,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爷,您终于醒过来了。”福晋当先,其他一群人紧随其后,没有通报就冲了进来。      “王爷,您可算是醒了,这些日子奴婢担心坏了。”见福晋开口,其他人也争相表现,唯恐四爷不知道她们的担忧。      四爷刚开始并没有开口,静静地听她们说完,连钮祜禄氏和耿氏都来了,却发现苏离并不在其中,他眉头又皱了起来,心里又微微的担忧。      福晋看着四爷挨个看了她们一圈,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慢悠悠的开口道:“王爷,佟佳妹妹今日身子不适,并没有来请安,所以她还不知道您醒来的消息呢。”      其余正在诉说相思与担忧的人一顿,相互看了一眼,有的低了低头,有的却能从眼里看出明显得幸灾乐祸,这个时候,四爷醒来这么重要的时刻,佟佳氏居然没有来,真是……      “行了,本王知道了,福晋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乱哄哄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四爷语气并不严厉,却让人心里一阵‘咯噔’。      刚才冲进来时,好像跟着福晋就进来了,并没有通报,还有刚才的样子也是四爷最不喜欢看到的。      “王爷恕罪,妾等着就退下。”李氏领着众人赶紧呼啦啦一片都出来了,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王爷他不会怪罪吧,可明明不能怪自己,都是福晋带头才这样的,众人心里也一阵埋怨。      这会儿福晋心里也七上八下,王爷昏迷这段日子,她这个福晋就是雍亲王府里最大的主子,整个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得看自己心情办事,就像自己当初对待王爷那样。手中的权力到手就舍不得再让出去,可面对王府真正的主人,这权利岂是自己不想让就不让的。      “福晋,你可知罪?”四爷看着福晋一直沉默,招了招手让苏培盛扶自己起来,然后对他示意了一眼,苏培盛无声的告退,带着下人撤了下去。      “臣妾知罪,没有经人通报就闯了进来,坏了王府的规矩,没有做好带头作用,臣妾甘愿受罚。可臣妾等人都是因为听到王爷醒了太过惊喜,实在不是故意。请王爷看在臣妾一片痴心的份上,只罚臣妾一人,其余妹妹就不要责罚了。”福晋听到四爷问罪,很干脆的就跪到了地上请罪,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自己,其余一众人都是无辜的。      或许以前,四爷看在福晋的面子上会就此放过此事了,毕竟法不责众,而福晋也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可今日的四爷一看到福晋就想起后宫所发生的腌啧之事,自己还曾为皇后逝世伤心不已。      “既如此,你就禁足一个月吧,另外李氏不必在思过了,让她先来替你管家。”四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福晋紧紧握在手里,谁都不许碰的管家权送了出去。      “王爷!”福晋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了四爷一眼,让一个妾室夺了自己的权,四爷也不怕别人说他宠妻灭妾。福晋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说王爷您怎么可以这么做。      更何况现在正是九龙夺嫡的关键时刻,各皇子争相表现自己的好,希望自己能被皇阿玛看重。这个时候这么做,不是给自己的名声抹黑吗?      “怎么,你有意见?”四爷就是想让福晋也尝尝她让别人体验过的滋味,一句话定生死,一句话改天地。      其实对于现在的福晋来说,有些事她并没有做。但不妨碍四爷现在就想起,自己因为尊重她就多多关注站在她那一边的弘历,而对李氏之子弘时狠下心肠,对弘昼由喜爱渐渐变为淡漠。说起来是自己不够坚定,可谁又能说自己能十年如一日的在另一个人而且是自己尊重的人的影响下不作出改变呢。      四爷与福晋少年夫妻,虽然没有什么真心相爱,但彼此相敬如宾。作为皇后,福晋表现得很成功,又以‘孝道’闻名天下,一直贤良有道。可千不该万不该,在皇位的争夺上诬陷弘时,隔离弘昼,让公务繁忙,没有多余时间与儿子交流的自己渐渐被迷住了眼睛。      四爷心里恨,恨福晋,更恨自己。      “这一次,你就做个空有其名的皇后吧。”四爷在心里暗下决定,我不会再像从前那么相信你,也不会把后宫的权利都交给你。      “臣妾不敢。”福晋哪里敢有意见呢,忙应了,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几分难堪。      “来人,带福晋回去,让李氏去找她,福晋知道该怎么做。”四爷就算是半靠在床上,虚弱无力,这会儿,也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威严,这是他身体不自觉的行为,那些看过景象就像是自己的一部分,牢牢地印在了脑里子,使得四爷常常觉得不受控制。      下人们带着福晋走了,苏培盛静静地站在床边等待四爷吩咐。      “佟佳氏可还好?”苏培盛有些吃惊,很难料到四爷问的竟不是朝堂发生过什么,自己昏睡了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受控制之事。      “回王爷,佟佳格格昨日来看过您之后,身体不太舒服,今日一直在休息呢。咱们也知道格格身子金贵,昨天就给宣过太医了,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是有些劳累过度。”      苏培盛并没有打算如实相告,在他看来一个格格身子应该没那么弱,陪陪王爷,只是读几页书,竟也会劳累过度,实在是身子有些弱了,这一胎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可看着四爷不相信的眼神,竟道出了实情,实在是……      “果真,要不是……”四爷低声嘟囔了一句,苏培盛并没有听清,接着又跟着对四爷说道:“太医说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格格本人多加修养,补补身子定能平安诞下子嗣。”      “嗯,本王知道了。”四爷好似叹了口气,又静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其他可发生过什么事?”      “您昏睡了八天,原本太医说肯能会……现在外面也都有些传闻,但被皇上下严令制止了。前几天,各位皇子们和大臣还都来看您,可能是怕您被打扰,福晋便进宫请旨,说您养病期间一律不见人,所以王府里才安静了下来。”苏培盛一股脑儿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遍,像是练习了好几遍,就等王爷醒来汇报了。      “这期间,十四爷倒是上过几次门,福晋想着他是您的亲弟弟,也不好让人拦着。再就是各位后院的主子们几乎天天来陪陪您,不过她们小动作不少,就连福晋也……”说到这里,苏培盛有些不好开口,脸上呈现为难之色。      “怕是连她都跟家里传过消息吧。”四爷明白,虽然福晋母族没有什么出众的人了,但总能为福晋出份力。      “是,据各处安插的人来报,各院都有些动作,要不就是主子,要不就是奴才。”苏培盛开了口虽然艰难但还是说完了。      “行了,本王都知道了,你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四爷听完闭上眼睛微微仰了仰头,便不再说话。      四爷这会儿心思有些乱,醒来之前想着要做什么,怎么做,可醒来之后却忽的有些不知所措。      那些都是真的吗,可是明明一切又都不一样,如果说是假的,又为什么佟佳氏会…… 作者有话要说:  苏离:“四爷,妾又没出场。” 四爷:“没事,来人啊,去把作者砍了。居然不让本王的爱妾出场。” 于是,某年某月某日,作者over。 ☆、对峙苏离   暂且不论佟佳氏,最重要的还是大清江山的绵延长存,四爷有些烦恼,却不知该如何提起。      “王爷,太医到了,可是现在请他进来?”苏培盛的声音打断了四爷的思考,其实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绝不能像梦中所见那般劳累致死。      对了,是劳累,四爷初步有了个想法,但还有待进一步规划。      “进来吧。”四爷打眼看了自己一下,并无不妥,就允许苏培盛带着太医进来了。      “臣胡英见过王爷。”太医一进门向前走了两步,就对着四爷跪下行礼,四爷赶紧叫起,让苏培盛给他扶了起来。      “不必多言,为本王把脉吧。”四爷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之色,他现在虽然虚弱,却也神清目明,就是眉宇间的郁气破坏了整个舒服的面容,而现在郁气有些散了,正是心情舒畅的时候。      “是,臣马上就为王爷把脉。”说话间太医向前坐在了苏培盛放好的凳子上,默默地吸了两口气,然后放缓了呼吸,把手搭在了四爷的手腕处。      太医沉思者,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这脉象……      “胡太医,王爷怎么样了?”看着太医久久不出声,苏培盛一个心急就问了出来,他的脸上还挂了几滴冷汗,像是被吓得。      “啊~”太医听到苏培盛的声音才似回过神来,“哦,臣观这脉象蓬勃有力,按理说王爷八日‘滴水’未进,不该如此啊。”太医的声音里还是不敢置信。      这雍亲王的病整个都透着怪异,刚刚昏睡时他也被派来诊脉,那时脉象也是显示王爷身体强健,并无大碍。现如今,昏睡八日后脉象更强了不说,连身子都像是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可是王爷现在明明浑身虚弱无力,只能躺在床上。怪哉!怪哉!      “怎么可能?”看到王爷听了太医的话,低头静思,苏培盛惊讶的问道。      “臣虽然不是院首,但也精通身体调养之道,可王爷明明没什么问题。现在虚弱无力,那就是腹中饥饿了。如此臣就斗胆奏请王爷,这方子还是不要开了,是药三分毒,您这几日就在府里静养,食物多以清淡为主,少量多食,慢慢力气就将养回来了。”太医斟酌了一番,缓缓开了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诊断四爷的病情。      “可是……”苏培盛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四爷打断了。“行了,苏培盛送太医回去吧,皇阿玛那里若是问起,如实回答便是。”四爷也明白自己这是昏睡的怪异,清醒的怪异,用常理无法解释。      “是,那臣就告退了。”胡英答了一声,便起身往外走了,他明白王爷最后一句的意思,也知道皇上一定会问起。      其实,四爷的身子这会已经有些力气了,只是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人知道。      这边四爷醒来的动静终于是惊醒了苏离,她身边的丫鬟青玉也被送了回来,刚刚回到院子里,就发现整个府里都知道了的消息,自己主子居然还不知道,整个院子里也十分安静,怪异的很。      若是原先的青玉这会儿早就去找主子告诉她了,现在却知道先去找主子身边的王嬷嬷问清情况,她原先也不知道这位嬷嬷竟是在宫里就专门伺候王爷的,这次自己被送回去重新学规矩,本以为得不了好,到了那里才知道,早就有这位王嬷嬷给通过气,使过力了。      “奴婢谢过嬷嬷大恩大德,要不是嬷嬷您,奴婢哪里还能回来呢。”青玉一见到王嬷嬷先是行了个大礼感谢,脸上也堆满了真心的笑容。      王嬷嬷看了,这会儿也觉得当初管了这把闲事是应该的,“哪里是老奴我的功劳,是咱们主子心疼你,特地央我去求了求当初一起进宫的老伙计。你啊,摊上个好主子,今后可得好好伺候。”王嬷嬷一改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对着青玉说了这么一番话。      “是,奴婢省的,不过还是得谢谢您呐。”青玉虽然重新学了规矩改了些性情,但这感恩之心还是一如既往。“不过,我看着咱们院子里有些怪啊,怎么王爷醒了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格格不知道吗?”说完她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按理说有王嬷嬷在不应该啊。      “你刚回来不知道,这是王爷特地吩咐的,让佟佳格格好好休息,昨天格格回来整个人都变了脸色,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依我看,说不定和王爷今日苏醒有关。”王嬷嬷最后两句声音极低,她也只是有那么个猜测罢了。      却不知往往是越荒谬的猜测,越可能是真相。      “今日王爷醒了,这不福晋被禁足,后院其他主子虽然没有被怪罪,但这会儿心里也忐忑着呢,生怕王爷下一个处罚的就是自己。结果咱们这边就收到了旨意,本以为是怪罪格格没去送上关心,却不想王爷下令说让格格好好休息,等醒了就去告诉他,王爷要来看格格呢。”王嬷嬷也有些不得其解,老脸上满布疑惑。      “这还真是……”青玉听完王嬷嬷的解释,就更加糊涂了,这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们这边胡乱猜测,却不知四爷只是想着苏离为她做的那些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好奇,于是想来问清楚罢了。      四爷这次也是有些心急,他急于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原因,所以听到苏离醒过来的消息,就想往这边来,最终想了想还是让人抬了轿撵,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应该是虚弱无力的。      “王爷吉祥。”四爷一路行来也顾不上轰动,急匆匆的向苏离的院子赶去。      待众人请安完毕,为他们收拾妥当,只余二人时,苏离还有些不太明白。四爷这就醒了,哦,那就是心鼓弦起效了,可四爷来干什么呢。      这会儿,她已经被告知了一遍四爷醒来后发生的事情。      不该是要罚她,可也没什么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有也只有一件事,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苏离心里一阵紧张,不会真的发现了吧。      “佟佳氏,是你自己来说还是本王问你。”四爷安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声音里透着一股威严,语气却又十分正经,让人听了,不禁一阵紧张。      “你最好,不要撒谎,要知道一个谎言是要用更多的谎言来修补的。”四爷还是波澜无状的声音,甚至低下头喝了口茶,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      苏离确实心里一紧,她不知该怎么来说,说自己穿越占了佟佳氏的身子,说自己知道四爷以后会当皇帝,还是说自己救了他的性命。      “你最好好好想想,不必急着回答,爷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四爷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对苏离动用武力,一直在劝说她自己坦白。难不成四爷只是吓唬自己?苏离偷偷地想。      “本王是不是在吓唬你,你应该心里明白,我既然问了,想必就知道了什么。”四爷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胡思乱想,真是佩服至极。      苏离不由得有些沮丧,她有那么笨吗,居然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咳咳,四爷,我叫苏离。”她最终还是决定坦白,只不过真实里掺杂着谎言,谎言里掺杂着真实罢了。      “嗯,爷听着呢,继续。”四爷看了一眼似乎下定决心的苏离,无声地笑了。      “我本是大唐七秀坊的一名弟子,自幼孤苦,盛世年间被带到了七秀坊,与众姐妹一起长大。可是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爆发,坊主带着我们众姐妹举家投国,抵抗安禄山,纵使各大门派相互扶持,又有万花谷医者相助,姐妹们依然死伤大半。”说到这里,苏离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内心一片失落,声音里都带了一股哭腔。      “那些年,我们七秀坊和万花谷,藏剑山庄,五毒教等各大门派几乎灭门,之后又有高祖皇帝的苍云大军,长歌门人相继而出,可惜这些不过饮鸩止渴罢了。后来安禄山被其子安庆绪所杀,哼!安庆绪自以为是确实在比不上安禄山,后来他兵败溃归史思明。史思明这人和安禄山一样虽然雄才壮志却都栽在了他们的儿子手里,当时的肃宗已经基本上败无可败,退无可退。可到了上元二年,叛军内讧,史思明被其子所害,情况才有所还转,代宗即位后的第二年,也就是宝应二年,这场持续了七年有两个月的安史之乱才结束。”      苏离详详细细的描述了这段历史,主要是她印象太深,当时看的那个视频给她深深地震撼,虽然只是一个游戏,虽然这几大门派可能是虚构的,但自己还是深深的被感动了,记得当时一边看一边哭的样子,可笑极了,现在想想还觉得不真实。为此,苏离查阅了大量安史之乱的资料,虽不能说对错,可安史之乱带来的灾难,可想而知。      苏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开口:“你知道吗,安史之乱结束后,七秀坊已经没有了,我们七秀弟子也重新变得无家可归。”苏离哭哭笑笑的,对着四爷说了一通。      “可是,七秀坊,大娘二娘一直记在我们心里,永远不曾忘记。”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本就因为时空转换内力尽失,可前几天你又重伤,只能对你使用了七秀保命手段:心鼓弦。心鼓弦能使濒死的人复活,却需要另一个人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那你……”四爷不禁开口问了一句。      “这个一命换一命的法子是我仅能使用的技能了,原以为你会……那天我醒过来看着自己的血脉已经快要散尽却又未曾散尽,便放下了心。如今我也只能靠些药物才缓缓恢复,寻常医师是看不出我的问题的。”苏离这话不假,她现在只能喝些自带的药水回复生命值。      “唐朝女子?”四爷不相信的问了一句,看苏离的行事作风也不像书上所记载的唐朝女子一般,她的话虽未都信,却也相信了一部分,可这其中定然还存在问题。      “我来到清朝以后才明白,史书上根本没有我们各大门派的一丁点资料,所以我想可能是不同时空。我所在的大唐和你们历史上的大唐有所区别,并不是一个。当年本就有传闻,某些门派的人曾到过不同时空,只不过那时还不相信罢了,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      苏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偏偏她还摆出了一副‘我说的是真的’的样子,让原本就因为自己梦境有所猜测的四爷更加有了猜测的方向。      “难不成她说的时空问题是真的,那些梦境中所发生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是发生在另一个时空。”四爷一阵迷惑,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一部分,或许这样才能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所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让苏离说出自己来自现代,不想让四爷知道苏离知道他能当皇帝。 还有我最爱的剑网三,当年在90年代初入坑,刚刚开启血战天策,一直到现在经过了安史之乱的各个故事。虽然看到的更多的只是玩家自制的游戏视频,但每次都忍不住哭。写的时候不自觉就代入了,各位看官见谅哈! ☆、两人相处   “雍亲王胤禛,我的回答你满意吗?”苏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似乎是不想回忆起那段战火连天流离失所的日子。      “我从小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也耳闻后宫内院的人性复杂。最让人无奈的是什么都不懂的我,失去了武力的我现在来到了你的身边,虽然我们彼此陌生,但我觉得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你应该愿意保护我,对吗?”苏离说完对着严肃的四爷一笑。      “哦,你凭什么认定我会保护你呢?”四爷看着笑语晏晏的苏离,,开口问道,心里却想的是这小丫头难得聪明了一次。      “嘿嘿,你要是想为难我的话,又怎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呢?”苏离开口点破,像是要证明自己也很聪明一般。      “再说,我救了你一命哎,难道不是应该有恩报恩吗?”      “哦,若我以怨报德呢?”      “才不会!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是吗?那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呢?”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苏离故作试探的把四爷从头看到脚,被四爷斜了一眼后,忙改口:“咳咳,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当然要保护好我,嗯,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你这小丫头,心眼儿倒是不少,我还要保护你?”四爷难得也放松了下,与苏离说笑。      “那是,也不看看你年龄都能当我爹了……”声音随着四爷瞪过来的目光渐渐变小,“哈哈,你什么都没听见,我也什么都没说。”掩耳盗铃一样想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爹?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吗?”四爷静静地看她作死,口吐狂言。      “没有没有,你年轻着呢,三十而立,年级正好,正好。”苏离忙放下粉色的床帏,躲避到里面,就是不看四爷。      “出来,别闷坏了。”四爷打开床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把自己的头盖在了被子里,身子却还露着半边。      “你别生气啊,人家不是故意的。”苏离偷偷漏出两个眼睛看了一下,又忽的窜进了被子里。      “好,我不生气了,快出来吧。”四爷拽了拽被子,示意道。      “那你真的要保护好我哦。”苏离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小小的传来,“本来就够倒霉了,还被你欺负。”   “好,快出来吧,我答应你。”四爷一边说着一边用上了力把被子掀开,苏离也顺势放手了。      “哎,你力气这就恢复了?”苏离其实很惊讶,这效果也太好了吧,四爷一点都看不出是病了好多天的人。      “恩~,难道不是你给我喂的药的功劳?”四爷一直以为是苏离给他喂得药的效果,听了她的话,才知道原来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喂药了啊。”苏离一惊,不是吧,被看到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可是四爷怎么看到的啊,不是在昏迷吗,天呐,难道是灵魂出窍了。(作者:还真是灵魂出窍。)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说起来,你给我喂的什么?居然是红色的。”四爷其实看到她给自己偷偷加药了,也猜测过是有毒之物,后来才知道是对身体好的东西。      “啊,那个啊,我不是跟你说我现在只能治自己带的药恢复吗,就是那个了,是保命的药,我就只有两瓶了。呐,送你半瓶,这一瓶我要自己喝的,剩下半瓶就以备不时之需。”说着隔空取物一般,毫不在意的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四爷。      “等我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能力,我应该可以做一些初级的,不过药材都很珍贵,到时候你要好好找哦。”看着四爷有些可惜的样子,不自觉地就一张口又说了几句,虽然四爷眉目疏开,眼睛也发亮的盯着自己,可还是有些后悔,怎么就那么口无遮拦呢。/(ㄒoㄒ)/~~      “需要什么,我现在就开始寻找?”果不其然,四爷接着就开了口。      “先说好,这个药,只能救伤,不能救命。那些真正的老了的人,是救不活的,主要还是治伤。”苏离看着四爷那激动地样子,忙开口打击,怕他以为这药万能,那可就不好了。      “我明白,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四爷脸色正了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他只是有些激动,咳咳,并没有别的想法。      “那就好。”苏离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犹疑。      “还不相信爷的话吗?”面对苏离的质疑,四爷很正经的很认真地回答,如果耳朵不是有点点红就更可信了。      “好吧。”苏离故意勉强的说着,看着四爷眼神危险起来,忙岔开话题“那个制作这种药,需要百年灵芝,雪莲,千年人参,何首乌等。”(最后的等待:这里是胡乱编的,作者本人不懂医学。)      四爷听着苏离报了一连串的药材名称,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其中有几种是真正用来炼制药水的,然而四爷并没有戳破苏离的谎言,而是按照她说的记了下来。      他哪里知道,按照配方这个药的制作很简单,最基本的一种只需要大黄就可以了。然而苏离并没有那么蠢,起码知道多报几种珍贵的药材名称,不然被人知道可怎么办呢。      “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苏离跟四爷说了两遍药材名称,就说出了一只挠得自己心痒痒的问题。      “你还有要问的?好吧,你问吧。”看着苏里瞪大眼睛生气的样子,可爱极了,四爷忍不住又逗了逗她。      “你到底是怎么昏迷的啊,为什么那么多太医都看不出来?”其实苏离真的很好奇四爷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能直接问,于是就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昏迷的,那天从你那里回到书房,一直到晚间我都没有离开过,晚上也一切正常。说不定,我昏睡是受了你的影响,你不是也……”四爷耐着性子给苏离解释,看她不敢相信的瞪了自己一眼,又听着自己的话陷入沉思。      “不会吧,真的因为我?”苏离竟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四爷本人也只是猜测,其实现在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什么,又能改变什么,而她又能为自己带来什么。      四爷深深地看了苏离一眼,只不过苏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   “那你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苏离抬头的瞬间,四爷收回了目光,听到她的话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      “你真的想知道?”      “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不能告诉我吗?”苏里有些心虚,声音就稍微大了些。      “是吗?你确定?”      “那当然了。”四爷看着苏离,苏离也大着胆子回视,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      “呵呵,我说笑的。”四爷并没有强迫苏离,首先引开了话题。现在有些问题不必深究,相处久了马脚自然就漏出来。      “不对,都被你把话题带跑了,明明是我在问你问题。”苏离回过神,想起来差点被带偏了,忙开口。      “那些都是些朝堂上的事,你这颗小脑袋,能理解吗?”四爷并不想告诉苏离,一来两人之间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信任,二来他也不想让一个女人来分担这一切。      “真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了吧。”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好奇,但一旦涉及朝堂,苏离就不想知道了,费脑细胞,她也想不明白。      看着苏离并没有寻根问底,四爷还是很满意的,这个女人,虽然对着自己说谎,却真的保持一颗良善之心。她并不复杂,很简单,懂进退,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并且对自己心存好感,目前看来是可以宠一宠的。      苏离被四爷看红了脸,不知为何他会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问:“干嘛这么看我?”      四爷捏了捏苏离的脸蛋,莫名其妙的说:“小丫头这样就挺好。”      “什么意思嘛?”苏离看着四爷不打算解释,小声嘟囔。      四爷却正了正脸,捏起苏离的下巴,对着苏离严肃的吩咐。      “苏离,你给本王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佟佳·素馨,不是什么大唐来客,也不是所谓七秀坊弟子,你就是雍亲王的一个格格。”      “你的一切本事,救命之能也好,制药之能也好,或者是隔空取物的本事也好,都只能在本王面前展示。不然,你只要对外露了一点,觊觎你本事的人定会蜂拥而至,到时就算本王也保你不得。”      “还有你的言行举止,若是只有你我二人,我允许你不顾忌,但有外人在场,你一定给我谨言慎行,不准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四爷说完有盯着苏离的眼睛,认真的问了一遍,看着苏离呆愣般的点了点头,不放心的吩咐到:“所有的一切,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知道了,我明白的。”苏离缓了缓神,知道四爷这是为她好,坚定的开了口回答四爷。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四爷看着她点了头声音才温柔了下来,让她躺下休息。      “我就在这看着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在离开。”      “嗯,胤禛,你真好。”      “不要叫我名字,被人听到这就是大不敬。”      “这里有没有外人。”      这一番谈话确实耗尽了苏离的心思,她是真的有些累,加上身子还没好,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四爷好笑的看了很快睡着的苏离,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啊,突然想起来前面第9章和12章有个矛盾的地方,不过已经改正了。 感情不是很会处理,顺其自然的相处吧,我果然还是最相信日久生情了。 ☆、斗智斗勇   四爷看苏离睡的正香,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到了书房,打发了所有的人,静静思考这八天的昏迷带给自己的种种不一,既然大清的未来由自己事先知晓,就绝不能步那个自己的后尘。这要求自己改变很多,也要求自己改变别人很多。      不过还不急,离登基的时间还有十一年,这期间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四爷拿起笔,想要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列出,却又止了笔。纵然四爷自信雍亲王府在自己的掌控中,却也怕有所差错,于是又默默的放下了笔,在心里一条一条的分析。      首先,自己已经提前预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但决不能变化太大引起注意,可以潜移默化,不然惊动了皇阿玛,改变了事情的发展就难以分辨。      不,不对,不能这样,四爷很快否决了自己,改变是一定要做的,就算让梦中之事有所改变又如何,没有这警示自己也过了三十年,又怕什么呢。      是啊,对大清江山发展有误的事情自己可以向皇阿玛上书,皇阿玛虽然年迈,但他这个时候还很清醒,他还是那个智擒鳌拜,平定三藩有着“千古一帝”称号的康熙皇帝。      纵使皇阿玛不采用自己的意见,那又如何呢,做了力所能及的,就不会让自己将来后悔。      四爷想到这里顿然开悟,虽然自己不能去跟皇阿玛跟众兄弟说自己梦中所见,但也可以借此来警示众人。      漫天神佛勿怪,胤禛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要借此名义救我大清,救我万千百姓。      其二就是后院众人在自己昏睡期间的种种动作,就算知道王府里肯定有其他兄弟或者额娘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福晋还以为王府尽在掌握之中,殊不知自己那些兄弟又怎是她所能及的上的。      四爷条条缕缕,清清楚楚的想着今后的每一步该怎么做,该怎么走,不知不觉已到了晚间。      “爷,该用晚膳了,您身子刚好,这食物还是进些为好啊。”苏培盛带着下人在门外守候,期间四爷只用了些清粥小菜,按太医说的该多餐少食才能好好恢复,偏偏四爷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苏培盛不得已在门外提醒。      却不想接着就听到四爷传饭的声音“送进来吧,正好本王这会也饿了。”四爷平常是能多工作一会儿就多工作一会儿,不曾像今天如此痛快。他哪里知道四爷也怕自己身体不好,无法为大清尽力。      苏培盛一等人为四爷摆好了餐,就在旁边伺候,“爷,这是皇上今天特意赏的血燕窝,凝神补气,对您的身体好。”      “嗯。”四爷还是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就开始用饭。用完晚饭四爷又坐了一会儿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准备入睡。睡前对着苏培盛吩咐了一句:“明日本王要进宫谢恩,你让人备下。”      “是,奴才定准备妥当,王爷放心吧。”苏培盛应了一声,走到门外便吩咐人去办了,而他自己则在外间榻上守夜。      而外面随着四爷清醒,各种猜测也跟着夜色一起沉寂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四爷并没有去上早朝,而是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用了早膳才进的宫。当四爷求见的消息传达到刚刚下朝的康熙耳朵里时,康熙还十分惊讶。      “宣吧。”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万岁。”四爷是自己走进去的,并没有让人扶着,因此也看到了康熙有些吃惊的神色。      “起来吧,你这大病初愈,好的倒是很快啊。”      “回皇阿玛,儿臣其实并没有生病,只是昏迷罢了。”四爷想对着康熙说些什么,因此并没有隐瞒一些事情。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康熙像是十分感兴趣,他脸上甚至带了一丝笑意,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回皇阿玛,儿臣那天本来是正常休息,却不料被带到了一处地方,那里有人告诉儿臣我大清江山不稳。”四爷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下,他知道可能皇阿玛并不会生气。      “恩,是什么人那么说?”果不其然康熙并没有生气,只是语气了带了一分不屑,康熙自认功绩卓越,且是个内心坚定的人,并不为这些所扰。      “回皇阿玛,儿臣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是他们又带着儿臣儿臣见到了先祖。虽然儿臣未曾见过真人,但也从画像上看到过,他们说皇阿玛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理应嘉奖。但是百年之后大清江山不稳,为外族所侵。因此想借着儿臣的嘴来向您传达这个事情,想让您来想想办法。”      “你确定这是真的?”康熙听了并无任何动摇,只是又问了一句,“那为何不亲自来找朕,要通过你来传达呢?”      “回皇阿玛,他们说您是帝王,受龙气保护并不能入您的梦境。儿臣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为何会找上儿臣,只是儿臣觉得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康熙并没有说信或者不信,又该如何对待,便让四爷退下了。   四爷也知道凡事过而不及,因此就没有细讲,也没有再说其他的打算,而是静静的退下了。      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就算皇阿玛不相信又如何,只要为自己的昏迷找到一个无法讲述的理由,皇阿玛就不会再来追问自己。      四爷这边和皇帝斗智斗勇,苏离这边也并不轻松,四爷出门后没多久,李氏便派人将府里除了福晋以外的人都叫到了她的院子里,美其名曰商量如何处理后院事务。      苏离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耐不住有人特地针对她。刚开始众人并没有进入正题,而是聊着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却不向苏离刚刚有点出神,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李氏的独特的声音。      “佟佳格格,咱们爷醒来之后除了福晋就见过你,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被咱们爷这么挂在心上,把咱们众姐妹都给比下去了。”李氏被几个人奉承了几句,正是高兴,却看到苏离默默无声,瞬间心里的得意就不见了。      李氏自认为是现在王府里最得四爷宠爱的女人,本来王爷夺了福晋的管家权交给她,李氏是很得意的,昨天的事情她虽也有错处,但王爷既然只罚了福晋,对其他人并没有说什么,这就使得李氏就动了心思,本想昨日就去求见王爷,但心有顾虑,故而思前想后想着今日再去。      却不料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消息,四爷身体还没好就亲自到佟佳氏那里去看她,并且听说与她欢声笑语,这让后院不知多少女人撕坏了手帕。      “王爷只是听说奴婢身子不太好,担心孩子才着急的,李姐姐才是王爷的心里人儿。这不福晋被禁足了,这管家权的人选您就是王爷心里的第一位。”      苏离听完李氏的话,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这后院的各个女人注意力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个个目光如炬,让苏离犹如针扎。苏离的话让李氏心里舒服了些,但仍有人不肯放过她。      “依妾看呐,佟佳格格你也不差,我们这些人还从来没见到王爷这么失态,为一个女人如此着急过。”钮祜禄氏不甘其后,她明白现在府里有能力和自己的四阿哥一争高下的人说不定就在苏离的肚子里。这要是个女儿还好,万一是个阿哥,就看现在王爷对佟佳氏的态度,以后可就真不好说了。      起初,苏离并不明白钮祜禄氏为何如此为难她,后来才想明白,确切的说刚开始并没有在意,现在才开始想,不过是为了儿子,为了世子之位。      “钮祜禄格格高看了,王爷最是重视子嗣的,你之前生了四阿哥,王爷不也一样很关心你吗?”苏离抿嘴一笑,静静地反驳。      钮祜禄氏本以为有着当年热河侍疾的情谊,四爷怎么都不会薄待自己,但后来她也渐渐明白这一切都建立在自己不争的基础上,原本后院里没有佟佳氏的时候钮祜禄氏也并没有心焦,可随着佟佳氏进府,自己的优势也没有了,这才会与苏离针锋相对。      “佟佳格格好口才,姐姐我自愧不如。”钮祜禄氏见李氏的目光又被她所吸引,便不再与她争辩,总之,有些人在前面挡着,有些人才好在后面谋划。      “行了,佟佳格格的本事我们这些人是领教了,咱们来说说这后院之事该怎么处理吧。”李氏确实暗恨苏离,之前让自己吃了亏,现在又夺了自己的风头,但她不傻,后院里本就你争我夺,明枪暗箭。如果作为受王爷宠爱多年的女人,这点挑拨她还不懂的话,那就白白与福晋相争多年了。      “本来这掌控后院的事情一直是福晋在管,但现在福晋被禁足了,爷把这事交给我,我就不能让王爷失望。”说完一句,李氏顿了顿,环视一周,看了看她们的表情,接着又开口说:“我呢,也是第一次全权处理,难免有力所不及的地方,所以先在这里向众姐妹陪个不是,若有冒犯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但在这期间你们也别惹事,我可不是福晋,没有那么多慈善心。”      正说话间,却听到外面通传,说四爷出门前让送了两个人到李氏这里,现在竟是到了,这会儿,正在外面求见。      李氏眉毛一挑,神色有些莫名,接着在静下来的客厅里,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声音并不大,可这会儿就显得有些突兀。      李氏头稍微动了动,朝着自己身边的丫鬟示意了下,就让她去通传了。      一阵声音过后,门外进来了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干净利落,身上俱是墨绿色的旗袍,样子看着十分严肃,进门后看到这么多后院的主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十分干脆的向着众人请安。      “王爷让你二人过来是有何吩咐啊?”李氏并没有为难,看着她们笑的样子却有些勉强,想必是心里有了猜测。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变天,结果没注意淋雨感冒了,头痛欲裂啊,小伙伴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哦 ☆、初次胎动   “回侧福晋,奴婢二人张氏,邢氏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协助侧福晋管理内宅的。”其中一个个子稍高点的嬷嬷回道。      安静的厅堂里更加安静了,谁都没想到王爷会这么不给李氏面子。之前,李氏信誓旦旦的对着众人宣布要管理好内院,不辜负王爷对她的期望,可谁想到转眼王爷就派人来打李氏的脸。      李氏纵有猜测,这回也止不住又气又羞,气的是王爷对她的不信任,羞的是让刚才看到自己威风的这些女人又看了自己笑话。      但她仍然勉强笑着说:“辛苦二位嬷嬷了,既然是王爷的命令,那本侧福晋自当遵从。”说完身子已经气得有些发抖,其他人都低眉顺眼,这会并不敢出声,生怕李氏恼羞成怒,迁怒自己。      “侧福晋并不需要为难,奴婢等二人只是辅佐侧福晋处理事务,一应决定还是您自己来做。”两位嬷嬷也知道自己来的可能不是时候,可王爷的命令下了,她们也只能遵从,况且她们都是从宫里跟着出来的,是真真正正四爷的人,并不惧怕一个小小的侧福晋。只是为了这段时间好好相处,她们也不介意说两句好话。      “本侧福晋知道了,有劳王爷费心,有劳二位嬷嬷费心了。”李氏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可她明白自己绝不能说出来,这二位嬷嬷既然能被王爷如此信任,定然不是普通的下人。      “那侧福晋,咱们这就整理一下府内事物吧,王爷说福晋与您交接之事比较仓促,怕有什么遗漏,特令我二人今日与您弄明白。”那张嬷嬷仿佛看不到大厅里坐着的众人,对着李氏说道。      “既然姐姐要忙,妹妹们这就先退下,不打扰姐姐处理事务了。”有了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告退,苏离也终于离开了那有些压抑的氛围,不得不说实在有些不舒服。      苏离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原本早早离开的武氏竟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着谁。难不成是在等我?苏离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止住步子,径直走了过去。      “佟佳妹妹。”武氏看着苏离过来,笑着开口打招呼,苏离摸不着头脑,却也笑着回应了,“武姐姐。”      “妹妹可愿与我走两步?”      “姐姐相邀,妹妹自是愿意的。”      两人并排着顺着小路走去……      “妹妹不要在意今日的事情,王爷心里有你是好事,只不过作为王爷的女人,其他人难免有些嫉妒罢了。”武氏看苏离神色有些闷,以为她在想今日李氏和钮祜禄氏的话,便开口宽慰她。      “姐姐不要担心,妹妹没事。”苏离并不解释,她刚才只是觉得武氏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因此神色才有些奇怪,既然被误会了也就随她去猜测。      只是之前武氏就帮过苏离一次,现在又像是专门为了开解她而在路边等候,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待与武氏分手,苏离还是没有搞清楚,武氏到底想做什么呢。      “格格,您好心安慰她,她反倒不领情,您又何必呢。”武氏的丫鬟丝语愤愤不平,在她看来格格多管闲事做什么,佟佳氏那里怎么样与自家格格何干。      “你啊,还小,不懂……”武氏并没有批评丝语,只是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苏离回到院子里,把这事跟刘嬷嬷一说,刘嬷嬷也有点摸不清头脑,她宽慰苏离说:“格格,您不要担心,这武格格是不是好意并不重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们这些人呢,您就好好安心养胎就是了。”      “是啊,格格,奴婢看着武格格并无恶意,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呐,还得相处久了才知道是什么样,您现下最重要的是养胎,其他都不重要。”青玉听了刘嬷嬷的话,忙应和,对于她们家主子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      “好吧,正好这会儿我也饿了,青玉你去那两盘点心给我。”苏离听了他们的话,就不再想了,可现在居然又觉得肚子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青玉应了一声,转身去取点心了。      “格格,您这样正好,哪有孕妇身子不胖的啊。”刘嬷嬷看着苏离一说吃的就打量自己的身子,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事了。      “可是……”苏离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什么胖不胖的?说出来爷也听听。”竟是四爷回来了,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开口就戳自己的痛处。      “回王爷,王爷吉祥,格格这是担心自己这么胖下去对身子不好呢。”刘嬷嬷忙开口,作势就要扶着苏离请安。      “不用行礼了。”看着苏离正要下蹲,四爷上前两步忙扶住了她,“你先下去吧。”接着对着刘嬷嬷开口道。      “是,奴婢告退。”刘嬷嬷看着四爷紧张的样子,笑了笑,就退下了。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等刘嬷嬷出去了,四爷揽着苏离坐了下来,摸着她的肚子开口,脸上有着些许笑意,却并不明显。      “没有呢,今日……”苏离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四爷听,却瞒住了武氏那一段,她也不知为何就没有把这事说出来。      “爷这么对李姐姐是不是不太好?”苏离虽然不喜欢老是找她麻烦的李氏,却也有点同情她,在众人面前这么被四爷打脸。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有善心?”四爷闻言似笑非笑的回了她一句。      “那倒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苏离斜了四爷一眼,她现在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着一句嘴干嘛。      “李氏那里你不用管,她是咎由自取。”四爷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到李氏声音里仿佛透着一股厌恶,细想时却又觉得可能是错觉。      “啊。”苏离突然叫了一下,不知是怎么了。      “怎么了?”四爷回过神,被苏离吓了一跳。      “肚子,肚子动了。”苏丽脸上写满了惊奇,仿佛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把手放在肚子上静静地感受。      “我摸摸。”四爷看着自己的手被苏离打了下来,也不生气。他也很期待这个孩子,因此又把手覆了上去,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又动了,又动了。”苏离小声地对着四爷说着,像是怕惊扰了孩子。      “嗯,不错,小家伙挺有力气。”这次四爷也感觉到了孩子的动静,仿佛用尽力气去踢他母亲的肚子,想让父母感受他的存在。      “好神奇啊。”苏离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这会儿却有了孩子,并且真实地感受到了孩子的动静,整个心突然觉得定了下来。      “你啊,这个孩子,如果是个阿哥,我要教他好好地念书,学习骑射;如果是个女儿,你,算了,还是找人教她女红,琴棋书画吧。”本来苏离听了前半句挺感动,一听后半句瞬间就气得瞪了四爷一眼。      “哈哈,你要想教,就先自己学好吧。”四爷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会儿,四爷觉得很幸福,上天爷还是眷顾他的。虽然他们双方并不十分信任对方,但却在彼此接近。      在四爷心里,苏离的来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只能依靠自己,或许将来她会改变,但有过梦中经历的四爷愿意一试,他不想再次成为孤家寡人。      四爷并不介意给苏离宠爱,他也愿意保护她,但这一切都建立在苏离不背叛他的基础上。      “我是没那个天赋了。”苏离向起自己那一手软趴趴的字,瞬间头都大了,还要学女红,还是算了吧,她可不想满手都是针眼。      “你啊。”四爷也知道苏离的性子,因此摇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却也不逼她学习那些。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苏离笑嘻嘻的撒娇,心里对四爷却又多了一份喜欢。      或许,有些事情,现在不说,以后也会明白。      “接下来这段时间,爷可能会很忙,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爷担心,知道吗?”四爷对苏离的称赞哭笑不得,却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她吩咐道。      “啊,好的,我会注意的,保证保护好自己。”苏离忙开口应声,她知道接下来这段时间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比如二废太子。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听到四爷的话也明白马上就要来了。      二废太子之后,皇位之争,九龙夺嫡会更加猛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也说不定,四爷这个时候定会全心全力为此而战。虽然后院现在并无波澜,但谁知道会怎么样呢,所以苏离知道自己得好好保护自己,不让四爷分心。      “行了,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不必太过紧张,过几天我会加派人手到你院子里,以后他们会好好保护你的。”四爷看着自己一句话就让苏离进入战斗状态,怕她紧张,忙开口说了自己的安排。      “哦。”苏离刚刚信心十足的保证,想着各种计划,这会儿却被四爷打散了,不由哀怨的瞅了四爷一眼。      “怎么,不需要爷派人来保护你。”四爷看她哀怨的样子,不由想逗逗她。      “要的要的,怎么会不需要呢。”苏离忙开口,四爷的人当然要了,虽然知道什么血滴子不可能有,但四爷的人总比自己现在院子里的人有用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O(≧口≦)O感冒加重了,头昏昏沉沉的好难受啊。 希望文收多多,作收多多,感冒赶快好,加油↖(^ω^)↗ ☆、京郊别院   却说那日苏离与四爷谈话之后,四爷确实比之前忙了许多。之前基本上每日都能来看一看她,现在隔上几日才能见上一面,有时两人明明睡在一张床上,却总是碰不上面。      四爷起得早,早上离开时苏离还未睡醒,晚上却回来的晚,苏离早已入眠。      有一天,当苏离睁开眼时,却发现四爷难得的还在睡,她静静地看着四爷的睡颜,天色还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能看到四爷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子,紧紧闭着的双眼。      有人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义,但四爷现在对她很好,好到苏离对于回家有了一点儿动摇,她轻轻地晃晃脑袋,想把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乱动什么呢?”不知何时四爷醒了过来,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沙哑,性感极了。      “没什么,清醒一下。”苏离看了四爷一眼,他虽然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没打算起床。      “爷今日不用上早朝吗?”苏离疑惑的问了一句,这个时辰该起了吧。      “今日休沐,带你出府走走,昨日回来的晚,你已经睡了,就没告诉你。”四爷睁开了眼睛,刮了一下苏离的鼻子,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很高兴。      “真的,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去哪里?我该带些什么呢?”苏离果然十分兴奋,自打她来到这里还没有出过王府大门。      “不急,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候跟着爷走就是了。”四爷无奈的回答。      “好了,现在再睡一会儿,天还早呢。”四爷难得休息,想好好睡一觉。      “嘿嘿,人家太高兴了嘛。”苏离无辜的瞪着四爷,终于安静了下来。      “再睡一会儿,不然怕你出去犯困,恩~”四爷并没有指责苏离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爷您太好了,我马上就睡。”苏离抱着四爷的一个胳膊笑嘻嘻的回答,接着就闭上了双眼,本以为会兴奋的睡不着,却不料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四爷无奈的笑了笑,也闭上了双眼。      当苏离醒来时,还有些奇怪,怎么床在晃?      “醒了?”四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苏离不禁清醒过来。      “我们这是在马车上?”      “是啊,你啊,怎么叫都叫不醒,爷只好把你抱上马车了。”四爷笑着说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苏离闹了个大红脸,对着四爷撒娇。      “行了,没说要怪你。”四爷故意取笑苏离,最后还是岔开了话题,接着又对她说道:“咱们马上就到京郊了,到了那边的院子里你也出来走走,别整日闷在屋里。”      “我知道了,我也不想那样啊。”苏离想起那天自己去花园碰到李氏,然后发生的事就十分郁闷。      两人一路上欢声笑语,到了无人之处,苏离还打开窗帘向外看了看。正值盛夏,入目一片绿色,树木不高但也挺直,丛丛草地茂盛无比。再往前走了一段,竟见到了一片田地,郁郁葱葱,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渐渐的马车停了下来,苏离的兴奋劲却还没有过去,当即就要自己出去,被四爷制止了。      “恭迎王爷。”庄子上的人见到雍亲王很是高兴,他们也听说了前段时间四爷昏迷的消息,心里很是担忧,但现在看到四爷平安无事,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行了,起来吧。”四爷率先下了马车,打开门帘,才让苏离出来。      苏离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被青玉和刘嬷嬷扶着,跟在四爷的后面进了庄子。      这个庄子是四爷自己置办的,并没有带府里的女人来过,今天却把苏离带了过来,这是一个信号,是四爷对苏离敞开自己防御,准备接受她的信号。      苏离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心情舒畅极了。      庄子上的管家在前面引路,四爷带着苏离来到了正院,下人们早早等候在此就为了给四爷请安。      “奴才(奴婢)们给王爷请安,给格格请安。”待苏离安置好终于坐下,管家忙带领着众人在此请安。      “起来吧。”四爷见来人不少,便宣布了一件事:“这是佟佳格格,以后就是这别院的半个主子,你们都给本王好好伺候,不得有任何闪失。”      “奴才(奴婢)们知道了,定然好好伺候主子。”      “行了,你们下去吧。管家留下。”四爷单独留下了管家,想来是要听听他最近的汇报。      “王爷,那妾就先告退了。”苏离一看他们像是要谈公事,忙想避开。      “急什么?”四爷开口阻了一下,“李管家,今后佟佳格格就住在我院子里,不用单独给她收拾房子。你安排两个人带她去休息吧。”      “是,老奴遵旨,这就让人带着格格去后院。”李管家一声喊,接着就有人来引着苏离离开。      四爷又对着苏离说道:“舟车劳顿,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待本王忙完了,陪你在院子里走走。”      “是,妾知道了,谢过王爷。”苏离对着四爷笑了笑,便跟着下人走了。      那边四爷在忙正事,苏离被带到了正院的卧室,她由着下人们忙忙碌碌,归置物品。等忙完了,青玉便来服侍她休息。      “格格,您身子重,又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可还好?”      “我没事,只是有些劳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苏离被青玉伺候着换下衣服,这会儿正在梳理头发。      “奴婢之前学过按摩,给格格您按一会儿吧,虽然比不上专门学这个的,但想来也将就的过去。奴婢给您按一会儿,您松快松快。”青玉给苏离梳完头发,对着铜镜中的人说道。      “嗯,咱们青玉可真是什么都会。”苏离夸了青玉一句,看着青玉脸上竟是出现了红晕,不由得打趣她:“哎呀,这么能干又聪明伶俐的好女孩,以后可得便宜哪个男人啊。”      青玉脸上更红了,她跺了跺脚,声音里带了几分羞涩:“格格,您这是哪的话,奴婢以后会一直在格格身边,才不会嫁出去呢。”      “那可不行,等你再长几岁,我就向四爷请求,让他给你找个有本事的郎君,到时候,估计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了。”苏离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急,青玉还小,再留在自己身边几年。况且她觉得跟青玉还挺投缘,虽然刚开始青玉为人莽撞些,但现在也懂事了许多。      “格格。”青玉忙不迭捂着脸叫了一声,“格格快别取笑奴婢了。”      “好了好了,不取笑你了。”苏离看着青玉脸上热得都快冒烟了,忙止住了笑,但话音里却还能听出笑意。      “格格,您这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刘嬷嬷敲敲门,走了进来,听到这两主仆笑声连连,开口问了一句。      “我们再说以后要给青玉找个好婆家呢。”苏离见了刘嬷嬷,笑声又带了出来。      “格格,您……您……哎呀。”青玉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好,见刘嬷嬷也打趣般看着自己,就快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格格也莫要打趣她了,您还是快休息一会儿吧。这一路劳累,您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刘嬷嬷毕竟成熟许多,笑着转移了话题。      “青玉,快服侍格格休息吧。”刘嬷嬷对着青玉吩咐到。      苏离也静了下来,在青玉的服侍下进入睡眠。      等苏离一觉醒来,却发现守在自己床边的人换成了四爷,他正坐在床边看书,不知看的什么内容,十分入神。      “爷。”苏离看着四爷,不自觉的就开了口。      “醒了,你现在可真能睡啊。”四爷看了看外面的天,又对着苏离说道。      “我控制不住嘛。”苏离也很冤枉,这孕妇累了就要休息,一睡就控制不住。      “行了,赶紧梳洗一下,我带你到院子里走走。”四爷也不与她争辩,苏离确实比别人能睡了些。      “嗯,请王爷稍等一会儿。”苏里瞅了瞅四爷,见他还拿着手里的书没有放下,便不理他了。开口唤来了青玉和刘嬷嬷等人,收拾一番之后,终于可以出门了。      “四爷,我收拾妥当了。”苏离一梳洗完毕,就对着四爷喊了一句。四爷听了也没说什么,放下书,便率先出了门。      “今天这是怎么了?”苏离看着四爷的背影,小声说了一句,她感觉四爷有点奇怪。      出了门,看到四爷正等在门外,苏离被一群人簇拥着,一见到四爷身边就只剩下了青玉,青玉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正专心地扶着苏离迈下台阶。      苏离走到四爷身边,便被四爷牵住了手,青玉忙退后一步,跟在苏培盛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在别院里逛了起来。      “爷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苏离一边走路,一边瞅瞅四爷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发现,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恩~你怎么会这么想?”四爷听到苏离的询问,没有停顿,回问了一句。      “我这不是看你有些奇怪吗。”苏离小声的说了一句,似乎不想让人听见。      四爷笑了笑,并无言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朝堂上的一些烦心事罢了,你不必理会。”      “好吧。”苏离一听就止了口,她对那些毫无兴趣。不过想了想还是对着四爷说了一句:“四爷,咱们既然出了京,您就回京在想那些,咱们痛痛快快的玩个尽兴,好好放松一下,不然这趟就白出来了。”      “好,听你的。”四爷对着苏离笑了笑,嘴上说了一句,心里却不知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虽然是个新人,但也用心写文,可能写的是没有什么新意,但我每天都在坚持更新,希望有问题大家就指出,我愿意接受批评,但请不要人身攻击,谢谢啦(ˇ?ˇ) ~ ☆、兄弟和解?   苏离与四爷继续向前走去,她听了四爷的回答也不说什么,有的人天生就是操心的命,这简直就是在说她家四爷。      别院比起王府是小了很多,但苏离一时半会儿也逛不完,因为她走多了就容易累,所以他们一行人走走停停的。      “奴才叩见王爷,王爷吉祥。”走着走着总后面追赶上来一个人,远远地在一行人后面就跪地拜见。      “有何事惊扰王爷?”四爷并不开口,苏培盛倒是机灵,见王爷并没有说话,忙对着他问道。      “惊扰了王爷实在不该,只是院外来人递了帖子,说是十三爷并十四爷来访,奴才只能赶紧来通报一声,以免误事。”跪在地上的人向前挪了两步,让人都能听见自己的话。      “十三和十四竟一起来了?”四爷听完沉思了一下。“你起来吧,去把他们请进来,到客厅等我。”开口对着地上跪着的人吩咐了一声。那人听了赶紧应了一句,起身飞快地出去了。      四爷看看苏离,像是要说些什么。      “王爷去忙吧,我正好也累了,只是若王爷不回来用午膳,派人通知我一声就是。”苏离理解的对着四爷说着,她是真的有些累,逛了一大圈的院子,虽中间也停下休息,但毕竟好久没走这么多路了。      “苏培盛,送你们佟佳主子回去,顺便去厨房吩咐下人,中午做些新鲜吃食。”四爷对着苏培盛一通吩咐,转眼又对着苏离说:“你先回去,咱们今日住在这里,不着急看完这里的景色。”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听着苏离的应声,四爷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大步走了。      四爷来到了会客用的大厅,见到的便是十三爷和十四爷两人都在坐着喝茶,十三正想和十四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了四爷的身影。      “四哥。”干脆利落的十三。      “四哥~”犹犹豫豫的十四。      “都坐吧,难得你们两个一起过来。”      四爷这会儿见了十三并没有前几天见他时的激动,毕竟十三是自己在位期间唯一一个全心全力帮助自己的兄弟,虽然这几年因为一废太子的事不受皇阿玛待见,但毕竟有着自己的帮助也还过得去,只是没有领职务罢了。      十四就比较难得了,不管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十四都时常与自己作对,四爷现在虽然有心改变,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不曾想今日两人竟一起来找自己了。      “四哥,十四他这不是自打你醒了还没来探望过你,今日我二人正在这附近游玩,听说了四哥也在这,便来拜访了。”十三率先开口,却把话头引到了十四身上。      “才不是……”十四刚要大声反驳不是自己要来的,而后又想起自己相与四哥缓和下关系。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每次见了四爷都想跟他呛声。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十四爷也能想到来看我。”四爷听了他的话,端起茶杯静静的抿了一口,才缓缓回道。      “你……”十四一听,瞬间气的又要大声嚷嚷,被眼疾手快的十三拉了一下,才没有发作,不过也背过了身子,赌气不看四爷。      “四哥,十四这次是诚心诚意来看你的,你昏迷那段时间他很担心你。”十三在他们两个中间左右环绕,十分想把十四拉到四爷这一方。      一来,十四是四哥的亲弟弟,他们本该一心;二来,十四最近颇受皇阿玛宠爱,在朝堂上也可以成为四哥的助力。不像他,被皇阿玛厌弃,作为皇子阿哥的威严都快没有了。      “十四以前恨不能不认我这个亲哥哥,今日竟来看我,着实让我受宠若惊。”四爷并没有立刻就缓和语气,而是谈及了以前的旧事。      “呵,说的你好像愿意认我这个弟弟一样,当初皇阿玛要杀我,你还不是连情都没为我求过,我来看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十四听了四爷的话十分不服气,嚷着嗓子,讥讽的反驳。      “我不为你求情,哼,那会众兄弟都为你求情了倒是好,可你让皇阿玛怎么下台阶,我不顺着他,你以为你能那么快没事。”四爷想起这个就头疼,十四怎么就生了一副这么冲动的性子,那会儿什么情况,还敢冲上去,也不怕皇阿玛真的一个手抖,给他抹了脖子。      “好了好了,十四弟,四哥当时也是为了你好,他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亲弟弟呢。”十三打断了二人的话,语重心长的对着十四说了一番,接着又对四爷说:“四哥,你当时即便是为十四好,可十四还小,并不能体会你的情意,再说了,你事后又没有跟十四解释,他当然觉得你这个当亲哥哥的对他无情了。”      十三一番话说下来,两人都有些沉默,十四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会儿听了他亲口说出的话,还是觉得高兴。而四爷就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贯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别人顺着自己还好,让他自己去顺着别人总是有些别扭。      看来是要好好改变一下性格,四爷心里想着,却不打算明言,且看日后吧。      十四则想着,早就知道四哥这个憋闷的性子,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脾气。      十三好笑的看着二人,这两兄弟都不容易先向对方低下头。      还是十三先开了口,他把这个话题岔了过去,并没有再提起。“四哥怎么突然想起来到庄子上来了。”      “我昏迷这段时间积压了不少公务,前段时间一直忙碌于此,今日休沐,便出来走走。”四爷也知道十三的好意,便顺着他把话题引到了别处。      “那倒是感情好,我和十四也是来游玩的,我是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十四最近忙得很,因此他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天,便来约我出游一番。”十三答完,四爷便听得出来这是假话。      十三弟和十四弟关系什么时候这般好了,这大概是十四找十三作掩盖,来找自己的吧。      “是啊,我想着跟十三哥出来打猎,不曾想竟到了你这里,要不是十三哥拽着我来,我才不来呢。”十四爷也大了,做事也沉稳了些,但一见到四爷就容易激动,做些自己事后后悔的事。   他听完十三的话,忙撇清自己,才不是他要来的。      “正好庄子上有前几天刚猎到的猎物,你们来得正好,咱们好好喝一壶。”听了十四的话,四爷跟十三爷相视一笑,没有说些什么。接着四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对着十三和十四说了这么一句。      “好啊。”十三应了一声,确实好久没有这么轻快的感觉了。      “才不要。”十四一声拒绝,引得二人目光齐齐到了他的身上,“我才不要吃别人猎到的猎物,我们自己出去打猎。”十四虽然今天有和解之意,但不妨碍他就是想挑衅四爷。明明知道四爷骑射一般,非要作死的提起这头。      不过四爷虽然骑射一般,但在附近打猎还是可以的。      十三爷却不想破坏这刚刚有所好转的关系,忙开口想打小十四的念头。“这午膳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等咱们打猎回来可就过了,还得让厨房现做,多麻烦。不如今日就算了吧,改日咱们再自己打猎,怎么样?”      十四并不改口,他对着四爷说:“四哥,在你的别院还不是你想什么时候吃,厨房就什么时候给做,咱们晚一些又有何妨?”      “好,既然十四弟开口了,那咱们就去打猎,容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四爷看着非要挑衅他的十四,满口答应了下来。      虽是不愿,但自己的亲弟弟面前失些面子又如何呢。      十三哭笑不得的看着四爷走了出去,对着十四叹了一口气,开口说:“你怎么一遇到四哥,就非要寻些麻烦才高兴呢。”      “我怎么就给他寻麻烦了,还不是他自己乐意的。”十四一听十三又叨叨自己,瞬间头大,恨不能离他远一点儿。      “你们两个啊,我算是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十三双手一摊,耸了耸肩,坐在那里喝茶去了。      “才不要你管。”十四看十三不搭理他了,也有些无语,走到门口看了看,“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怕了吧。”      “咳咳,四哥才走了一小会儿,你总得让他换个衣服,准备一下工具吧,急什么,坐下来等一等。”十三本不想理会十四,但看他在门口自言自语,话一出口,差点被呛到。      十四听了十三的话,回到了座位上,喝了一杯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戳了十三一下,开口问道:“听说四哥这次来庄子上,带了一位格格?”      “你还真是闲操心,四哥带什么人过来是他的事,你关心这个干什么?”十三被十四八卦的性子吓到,怎么连后院的事都打听。      “你以为我想知道啊,还不是额娘听说四哥一醒过来就把福晋给软禁了,让一个侧室给他掌管后院,现在又听说他带了一个格格出来,担心他宠妾灭妻吗。”      “唉,四哥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估计是四嫂做错了什么才会如此,你啊,少关心这个吧。”十三摇摇头,他也不好向四哥打听这些,因此也仅仅是知道这件事,更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十四,我就想起林更新,想起那句“不想被虫子咬”。当时哭着哭着,一下子笑喷了。 ☆、试探居多   四爷这边换好了衣服,让人去通知了苏离一声,说他们出去打猎,让她那边也晚点用膳。就出门去寻等在客厅的那两位了。      “四哥,你可来了。”一见到四爷出现在门口,十三解脱似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啦?”四爷有些疑惑,自己去换个衣服的时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十三怎么这幅表情。      十三爷还没等开口,便被十四截了话,“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十四爷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像是十分着急。      四爷看了十三爷一眼,见他也不说话,便不再问了。      之后,三个人并一众下人出了院子向后山行去。林间杂草丛生,树木茂密,马儿不好一起行进,几个人下了马,带着弓箭分散而行。      当他们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这之中,十四收获的猎物最多,四爷和十三相当。为此,十三还被十四取笑了一番,说他大不如以前了。      十三也只是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言语。      “不如咱们就在外面吃吧,自己动手怎么样?”十四爷眼珠一转,盯着四爷想要把猎物送到厨房的举动提议道。      “可以啊,这主意不错。”十三一听也觉得不错就赞同了。虽然是说自己动手,但也是先由下人们处理好腌制一番,他们只需要自己动手反转两下就可以了。      四爷见他们两个都有意向,就没说什么,直接让人拿下去处理了。苏离那里自有人送了一部分过去,四爷也不担心这个。      一时之间兄弟三人的感情像是在这觥筹交错之间浓厚了许多。      待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又说了些话,尤其是十四一直在抱怨四哥对他不亲近,让他感受不到有亲哥哥保护的感觉。四爷听了并未反驳,这些年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今日一顿饭食,一番谈话就能彻底改变的,这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众人都心知肚明。      先是十四爷家的下人来接,他还一直嚷嚷着不要走,要继续喝。“十四,过了今日就该忙了,总不能到了明日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吧。”十三好言好语的相劝,但对于醉酒的人来说,他并不与你讲理,怎么都不罢休,还是四爷强制着让人抬上了马车。      “回去好好伺候你家主子,给他熬点醒酒汤,不然睡醒又要头疼了。”看着十四上了马车,四爷对着他身边的下人吩咐。      “王爷放心,咱们一定伺候好主子。”那人干脆的应了,随即对着两人告辞,十四爷的马车便越行越远了。      马车上的十四□□了一阵,便没有了声息,原来竟是睁开了那双由醉意沁满的双眼,这会儿再一看,明亮无比,哪里还看着出刚才耍过一阵酒疯。      他也没有言语,静静地回想了一下今日的对话,“呵呵”笑了两声,便随风远去了。      “四哥,今日的事你怎么看?”刚才还有几分醉酒的模样,这会儿却清醒过来的十三跟着四爷来到了书房。其实,对于今日十四来找自己一事,十三是很惊讶的,毕竟他们的关系也谈不上有多好。      “十四虽是有几分心机,但这次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如此。”四爷坐在主位上,摸着镇纸沉默了一晌,才开口回答。      “嗯,我想着也是如此,他这次倒是机灵,想着先来找我做这个中间人,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吵起来都没人敢劝。”      “我和十四,唉,……”四爷也不知该如何说自己与十四的关系,明明是亲兄弟,却像仇人一般。      “四哥,你也不要担心,现在十四不也有心与你和好,总比以前好多了。”十三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四爷,毕竟四哥与德妃娘娘的关系也不好评说。      “不论如何,总会越来越好的。”四爷想了想,对着十三点了点头。他心里毕竟是好受了许多,亲兄弟对他有亲近之意,虽其中说不定也有别的目的,但这是一个良好的信号,更是一个好的开端,且看日后吧。      “对了,今日十四试探过一个话题,说四哥你……本是四哥的家事,我不该过问的,但既然宫里都得到了消息,难免会引起皇阿玛的注意。四哥,你最近后院有些问题吧。”十三本不想开这个话题,但实在是有些担心,从他皱着的眉头就能看出几分。      “不过是福晋犯了错,略施惩罚罢了,不必担心。”四爷对这个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给福晋一个警告,并不会动她。      “那就好,不然时间久了,让人传出不好的流言就糟糕了。”十三一听四爷的话就放心了,四哥知道分寸,凡是心里自有定数。      四爷与十三爷在书房密谈了许久才散去。      中午苏离听到四爷的吩咐,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们竟都去打猎了,她对这个十分好奇。在现代,打猎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一项十分少见的活动了,一来,没有那么多的动物可供捕猎,二来为了保护动物,已经禁止一些私自打猎的活动。      然而对于清朝人来说打猎是十分常见的事,他们原本来自草原,马背上的活动是他们自小就要学会的,就算是像四爷一般骑射不算出色的人也是要能文能武,只是有所偏向罢了。而四爷正好就不善骑射。      苏离其实也很想知道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十三爷十四爷是什么样子,但她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和处境并不允许她能够为所欲为,只是人难免有好奇心,端看你怎么处理罢了。      等四爷打猎回来,苏离已经用了不少点心,待厨房将打到的猎物处理好,做成美味的食物端到饭桌上时,已经比平常用午膳的时间晚了很多。      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食物,可能是心理作用,苏离觉得美味极了,她幸福的抿了抿嘴,心里想着美食可以弥补一切,现在就放开烦恼,先好好吃个美味再说。      等她快要吃饱,还想再吃的时候却被青玉和刘嬷嬷阻止了,虽然现在饭量大了很多,但也不应该吃的太饱,不然下午就该肚子不舒服了。      虽是如此,但苏离到了下午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可能是中午那会儿等得久了先用了许多点心,又用了平常一般饭量的吃食,难免就胃里有些翻滚。这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是刘嬷嬷见她难受的很了,去请示了四爷,为她请了个大夫。      多亏这时十三爷已经走了,不然丢人都丢到府外了。      “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怀着孩子还这么不谨慎?”四爷第一次对着苏里黑了脸,为她的贪嘴,为她的明知道怀着身孕还不顾身子。      刘嬷嬷和青玉并一干人等忙改下请罪,说是午时等得久了就没控制住,让格格多食了一点。“不干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贪嘴了。”苏离一看四爷发这么大的火,登时有些害怕,但见嬷嬷等人跪了一地,又有些自责。      “哼,作为下人没有好好照顾主子本就是错的,每人下去领上十棍,以儆效尤。”四爷是真的生气了,他对苏离肚子里的孩子很是看重,虽不知男女,但这是他那些以外的一个孩子。      “至于你,作为主子,作为一个母亲,不知分寸,实在该罚,不过念在你怀孕的份上,先由下人领罚。”四爷其实很想重罚苏离,但现在她怀有身孕,偏偏不能不能罚。      “我……”苏离有些委屈,她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只是突然很想哭。      “你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贪一时口舌之余,可能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有没有为他想过。”苏离一反驳,四爷的火气更大,不过现下屋子里没有了别人,他也控制住了自己,不想对着一个孕妇撒气。      苏离无言以对,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面对与以往不同的四爷,她才明白过来。那个四爷是他愿意展示给她的一面,而现在他也不吝啬展示他的另一面。      苏离突然就有了一种感觉,她和四爷看似离的很近,其实很远。之前的相处是建立在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令彼此不满的事情,而现在一旦发生,苏离就有些迷茫了。虽然四爷愿意对她好,但他对他的孩子更重视,而自己不也是如此吗?自己更重视的是如何回家,现在不过是一时贪恋他给的温暖。      苏离心里有些乱,她从未想过要与四爷长长久久,也从来没有重视过四爷后院里别的女人,可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又或许如果一辈子都回不了家呢,那她该怎么办?      那时候应该怎么去对待四爷,对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有现在以及以后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总是安慰自己早晚要离开的,因此从来没有真心想过要瞒过四爷自己的不真诚,现在四爷愿意不深究,可时间久了他还能年年如一日的相信她吗?苏离的心很乱,她以前从没想过这些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之前存的文修了修,加上了这么一段苏离的自我怀疑。好吧,其实还是想说一下,从开始到现在,苏离和四爷还没有多么深的感情,仅仅是有些动心。最近有些读者在质疑这一块,说四爷既然喜欢苏离就不该这么明显的宠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这些事情可能只是顺其自然或者是四爷顺手就做的。在有一点上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对于四爷和后院的女人们来说“真爱”是从地位和权力上来体现,就像顺治之于董鄂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政治因素在里面,但顺治确实给了董鄂妃很高的地位。 有读者可能很反感穿成小妾得到四爷的喜欢,认为这是一种小三上位,好吧,从现在的角度来看,我不能说这是错的,但在清朝来说,格格,也就是妾室,它的存在本就是合法的。我写这篇文也没有透露过苏离会取代福晋的位置,也没说过她会当皇后,因为之前也有人提过,所以我在这里透露一下,苏离的地位问题,由于侧福晋人选已定,所以在接下来的十年里苏离会一直是格格,这个就不用质疑了,而当四爷成为皇帝之后,皇后也一直是乌拉那拉氏,至于苏离的具体分封我先不说,妃及以上是肯定的,不然她还是女主吗。 最后,很感谢吱吱的意见,我第一次写文,可能真的是文笔还不成熟,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想写的内容,以后也可能会出现一些别的问题,欢迎指出。 ☆、初次改变   那天四爷发了一通火,待大夫确诊苏离无事后,就离开了别院,而苏离也在第二天回到了王府。第一次别院之行本该是高兴的,却被一件小事弄成了这样,二人的关系自打苏离醒来之后第一次陷入了冰冻期,或者不能这么说冰冻期吧。      只是四爷又开始了忙碌,偶尔在后院坐坐,鲜少来苏离这里。苏离心里也不舒服,她还没想好以后到底要怎么办,故而也没有去向四爷认错,渐渐地交集便少了许多。      然而苏离渐渐没了心思想这些了,因为她的妊娠反应本已经平静的过去,却突然开始强烈了起来,吃下去的东西一会儿就吐了出来,半夜里小腿经常性的抽筋,急的青玉和宋嬷嬷经常炖一些补汤给她喝,可是每当苏离逼着自己喝进去,很快就会有吐出来,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请太医来看过之后,太医说是佟佳格格身体健康,但心思郁结,难免有些影响腹中胎儿。      青玉等人想去禀告四爷却被苏离拦住了脚步,她不想什么都依靠别人,况且这也不是四爷来了就能解决的,这是她自己的心结。      但在刘嬷嬷等人看来,苏离就是硬撑着,自打四爷发火不再进院子之后,苏离便渐渐消沉,他们只以为是四爷之故,因此十分想去求四爷来看看他们家主子。      这段时间苏离也是十分难过,之前与四爷关系融洽,她没有来得及想。但现在突然就空了,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一些事。      虽然家里对她不是万般宠爱,但也从没让她吃过苦,如今怀了身孕,家人也没有在身边陪伴,仿佛没有了主心骨,每每夜里都是想着家人委屈入睡。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这般没用,现在竟连孩子都在抗议了。苏离不得不反思自己,或许自己真的应该坚强一些,勇于面对一些。      太医看过后的几天,苏离的心一直不平静,各种思绪纷飞杂乱,直到一天晚上,很奇怪,这天院子里十分安静,苏离用了一点晚膳便入睡了。静谧的夜空下群星闪烁,棋盘一般分布在天空的各个角落,唯独一方似有星云密布,吸引着更多亮点深入其中,如螺旋一般深邃旋转,旋转。      当夜,苏离梦到了久违的家人,说起来,来到这里时间已经很久了,这还是苏离第一次梦见他们。      家人们在忙忙碌碌,似乎并没有因自己的离开而感到难过,苏离有点难以置信,怎么会呢?可是当看到那个人从厨房走出来,苏离便惊住了,那不就是自己吗?难道?难道真正的佟佳氏到了自己身上不成,她看到那个人代替了自己,关心父母,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还有自己的妹妹,亲密的与姐姐说笑,这一切都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只不过现在是别人在做罢了。      苏离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亲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虽然有人代替自己也挺好,但还是有些伤心,他们就没有觉得那个自己是假的吗?可是看着温馨的一家,苏离还是释怀了,就这样吧,你代替我好好活在那个世界,好好活在家人身边。      似乎有感应一般,那个人抬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接着与家人说笑去了。      苏离想着,当初我得到了佟佳氏的记忆,或许她也是那么得到了我的记忆吧。      咧起嘴角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苏离”,“苏离”,“你醒醒。”还没有从这酸甜苦辣俱全的情绪中脱离,却突然听到一阵阵的喊声,是谁?谁在叫我?      苏离缓缓睁开眼睛,却觉得十分酸涩,原来我真的哭了吗?她这么想着,抬头看了看是谁在喊自己,原来是四爷啊。      “总算是醒过来了,可是梦魇了?”四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十分温柔,没有了那天的火气,但隐隐约约却透出几分疲惫。      “四爷?”看清了来人,苏离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惊讶,却又像突然有了依靠一样,对着他大哭了起来,本就沾染着泪珠的眼角再次被泪水侵染,苏离一腔的委屈像是突然有了突破口,对着四爷宣泄而出。      “好了,怎么了?乖,不哭了啊。”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四爷仍旧耐下性子好好安慰了苏离一番。      本来是想给她个小小的教训,让她记得以后不要再犯那此类错误,但听到苏培盛来报,说是佟佳格格的人来说苏离最近日渐消瘦,半夜也常常惊醒,难免有些担心。便想着今夜静悄悄的来看看她,却不料正好看到她睡梦中哭泣的样子,似乎是憋闷的狠了,抽抽噎噎,听起来委屈极了。      苏离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这人呐,越有人安慰,心里就越委屈,没人安慰的话也就哭一会儿就停下了,这有人安慰的话,泪水就止不住了。      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苏离有几分尴尬,不过她还是主动开口了:“四爷,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      四爷听了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双手捧起了苏离的小脸蛋,她的眼睛里还含着几滴欲掉未掉的泪珠,脸蛋上也布满了泪痕。或许是这夜色太美,四爷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坚硬的心也有软了几分,带着几分厚茧的手掌抚上了苏离的脸,给她擦了擦那碍眼的痕迹。      “你啊,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要再犯了。”四爷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本就是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会儿竟有几分不忍了。      “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苏离暗下决心,她这次一定好好想明白,该怎么面着这个时空的生活。说实话,这还是苏离第一次对四爷府上有了归属感,第一次对自己身处这个时空有了真正的体悟。      本就是夜半时分,四爷又陪了苏离一会儿,到她安眠入睡。      等第二日苏离醒来时,恍惚觉得昨夜似是一场梦,她有点分不清四爷是否真的来过,自己是否真的梦见过家人以及那个自己。      正是迷茫间,见青玉并刘嬷嬷进来了,他们甫一进来,并未像往日那般伺候自己梳洗,而是跪在地上请罪。      “格格,昨天是奴婢违背您的命令,私自去请来了王爷,您处罚奴婢吧。”青玉率先开口,刘嬷嬷却不想让她一个人承担,她也开口说道:“不是的,格格。是奴婢做主去请示的王爷,您昨夜怎么都喊不醒,我们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苏离听了他们的话,这才确认昨夜种种并非都是梦境,四爷来看过自己了,自己还抱着他大哭,真真是有些丢脸。      苏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之间忘记了地上还有两个请罪的人,直到他们相互觑了对方几眼,才大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看自家主子。      “格格?”又等了一会儿,刘嬷嬷忍不住开口,主子总要先洗漱了再说,不能大清早的在床上这副样子。      “啊?哦。”苏离被刘嬷嬷的声音惊醒,才反应过来,“你们怎么还跪着?”却见到她们两个还在地上跪着,一直没有起来,问出口又突然想起刚才她们是要请罪来着,自己一时想了别的事情倒把她们给忘了。      “回格格,奴婢们有罪,请格格处罚。”二人这次到没说别的,只是又一次请了一遍罪。其实严格上来说,她们也是为了自己好,但又确实违背了自己的命令,处罚要有,但却不能不近人情。      “嗯,看在你们是为了本格格好的份上,就罚你们一个月的例银,以后不可再犯,明白吗?”苏离想了想,她还真不知道该罚什么合适,只能从钱财上惩罚一下,算是警告了她们,又原谅了她们。      想不到自己刚刚被四爷惩罚完毕,又要惩罚别人,这个年代啊。苏离脑子里有些不适,但又必须强迫自己从心底做出改变。      “奴婢们明白了,以后一定听从格格的指令,不擅自决定任何事。”两人听了格格的惩罚,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罚了例银,这要碰上个不好说话的主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行了,扶我起来吧,也该好好梳洗一番了。”苏离见她们二人领罚,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想来这一次的事也算是记下了。      梳洗完毕,好心情的苏离竟比前几日多用了些食物,看来还是受了心思的影响。      不知不觉小半个月个时间已经过去,从别院回来已经那么多天了啊,苏离像是刚刚发应过来时间的流逝。吃完早膳,青玉在房里守着她,一边做着针线,一边时时刻刻的准备为主子分忧。苏离也没有赶人,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整理思绪,到底以后应该以一个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个时代的事情呢。      她沉默的思考着,绞尽脑汁的分析自己当前的情况,首先,自己已经是确定会在这里生活,确确实实成为了四爷的格格,确确实实因为之前的异常与四爷有一些不成熟的交流。      现在想想,那会儿大概也是不太在意的吧,不曾想到现在却连弥补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应该顺其自然更好。      应该值得注意的是四爷前段时间的昏迷说不定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不说,自己也无从知晓。      看来要仔细回忆一下历史上对于雍正的评价以及这些年发生的大事,这样才能更好地与四爷相处。说起与他相处,就不得不提四爷作为一个王爷,他拥有的众多女人,不论如何,与她们相处都要打起精神,不能再当做游戏,还有最重的是四爷,绝对不能爱上他。      苏离默默的想了一通,却不知心动绝不由人的意愿的决定。      她知道自己还很单纯,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四爷的保护,在后院难以生存,或许这份单纯正是他喜欢的,可是打定主意之后,苏离决定不能什么事都要依靠四爷,他现在是个王爷,将来还会是一个帝王,就算不是他的爱人,作为一个合作者也应该做到不拖他的后腿,更何况是这么重要的时刻。      这里苏离默默为了心中的念想做着改变,而四爷也为了大清,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懈的努力着,二人竟是如此的一致了。      当有一天,四爷陪着苏离用完膳之后,苏离提起了一个话题,一个这几天四爷暗示过的话题。   “爷,四阿哥和五阿哥的满月快到了,不知这满月宴你嘱意谁来办呢。”      “依你看呢?”四爷笑笑并不回答,他想看看苏离到底想的怎么样了。      “爷恕罪,依妾来看,福晋也该知错了,这闭门思过的日子也没剩几天不如让福晋出来,咱们府上也好久没办过宴席了,这满月宴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让福晋来办更好。”苏离站起来俯了俯身子,为福晋求情,“再说,福晋陪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原谅福晋这次吧。”      “你倒是大胆!”四爷也没有说允许不允许,板了几分脸,也没有扶起苏离,静静的又看了她一会儿,才说:“起来吧,你倒是不怕福晋不领情。” ☆、大办满月   “福晋领不领情,我不关心,爷您明白不就好了。”苏离并没有被吓到,起身后回答道。      四爷听了她的回答笑了一声,“那就依你。”      很快苏培盛就带着人到了福晋的正院,福晋似乎真的想通了,这段时间一直很安静,没有做多余或者是不该做的事。      “奴才见过福晋,给福晋请安了。”苏培盛很顺利的就见到了福晋,她坐在客厅,整个人都像是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温婉端庄,贤淑大方。      “苏公公,请起吧,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见到来人,福晋并没有什么惊讶,很淡定的问话。      “回福晋,王爷令奴才前来传话,您可要屏退左右?”      “多谢苏公公,不用了,爷有什么旨意您就直说吧”      苏培盛听了福晋的话,便不再犹豫,当即把四爷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原福晋管家不严,故令思过一月,今见其悔改,念多年夫妻情分,又有佟佳氏为其求情,着福晋办理四阿哥五阿哥满月宴一事,望勉之。”      “臣妾领旨。”      福晋听了对着四爷院子的方向叩首谢恩。      苏培盛走了之后,福晋身边的丫鬟才对着福晋说:“福晋,您不高兴吗?”      福晋回答:“王爷这是要用到我了,小阿哥的满月宴怎么能少的了当家主母。”      “那怎么有佟佳格格的事?”丫鬟似有不明。      “怕也是王爷的意思,本福晋算是明白了,咱们王爷昏迷了一场,倒比以前更加无情了。”福晋思过这一场,倒像是更加通澈了。      “再说,之前王爷夺了我的权给了李氏,刚开始我还以为王爷要给李氏做面子,现在一想,哼,估计是对后院的警告。”      “王爷这是想一石二鸟啊。”      丫鬟挠挠头,有些听不明白,但见福晋不再言语也不好再问。      福晋提前解禁的消息传到后院,众人纷纷猜测原因。      “侧福晋,这可怎么办?本来这段时间咱们就没能安插人手,现在倒好,福晋居然提前出来了,王爷还让她主办小阿哥满月宴的事,这分明是对主子不满了。”李氏身边的丫鬟一听到消息就告诉了她,急得不得了。      “哼,急什么,这权利虽然没全落在我手里,但福晋也别想那么容易就拿回去,况且王爷不都还没发话吗。”李氏剜了一眼自己的丫鬟,像是在责怪她的大惊小怪。      “福晋早晚要出来的,不差这两天,倒是佟佳氏。”李氏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一个小小的格格居然老是与本侧福晋作对,我看她是活腻了。”李氏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阴郁的很。      “侧福晋,您可别冲动,现在王爷正宠她,还是不要动她的好。”丫鬟一听侧福晋的意思,忙上来劝她,一个格格不足为虑,但惹怒了王爷就不好了。      “本侧福晋知道,不过,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钮祜禄氏这边,心里一时有些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懊恼,王爷让福晋出来主办阿哥的满月宴,定是把阿哥放在了心里,但之前,她帮着李氏针对佟佳氏,不知道会不会让福晋觉得自己投向了李氏。      “格格勿忧,福晋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恼了您的,您多去向福晋传达一下自己的意思,想必福晋心里会明白的。”一边的嬷嬷见到钮祜禄氏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有些担心,忙劝慰她。      她听了嬷嬷的话,按下心里的焦虑,轻声问道:“嬷嬷,你说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了。”      “格格禁言,王爷的想法岂是奴婢能猜透的,依老奴看,咱们就听福晋的,福晋是后院的主子,这不王爷也缺不了她。”      钮祜禄氏心里却别有一番思绪,是啊,王爷不能没有福晋,难道还不能没有一个小小的格格吗?      她转瞬之间又起了一番心思,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的孩子。      众人的纷纷思绪拦不住时间的脚步,王府里也有过几次办满月宴的经验了,这次确实四爷想要借此机会与众兄弟相聚。      其实这个时候本不该大办,但四爷一次得了二子,本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虽然现在四爷对着这两个阿哥,尤其是四阿哥弘历有了心结,但他仍然希望他们平安长大,希望自己的严加教导可以让他们有所改变。      满月宴当□□中的大臣和四爷的一众兄弟都来了很多,四爷对此就好像没什么意外,毕竟他经历过一次了。      满月宴的仪式上,首先是告上:赞礼念告文,然后四阿哥作为主人告祖,对着祖先的方向上香,告诉祖先自己又添了两个儿子,接下来,由奶娘抱着两个小阿哥出来给众人相看,其中八阿哥尤为羡慕,毕竟这一众兄弟离只有他子嗣最为稀少,这本就是他夺嫡的一大弊端。      当宴上仪式进行到一半,外面突然进来一个太监,对着苏培盛一番耳语,苏培盛转头就去向四爷禀告,说是皇帝派人来了。      四爷装作十分惊讶,但他心知肚明,这是要来给四阿哥五阿哥赐名了。      四爷带着一群人到门外迎接,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行来,为首的太监看着这一帮人忙下马给众人请安。      “给各位王爷贝勒皇子阿哥请安,给众位大人请安。”说着就要跪下来,四爷忙上前扶了一把,说道:“公公免礼,可是皇阿玛有何吩咐?”      “回雍亲王,皇上隆恩,特地给府上的阿哥选了名字,今日特令我等前来宣旨,真是恭喜王爷了。”      “公公客气,要不进来喝杯酒水,也算为我儿填个福气。”四爷客气的说道。      “多谢王爷,这就不必了,皇上还等着咱们回话呢。”那太监笑眯眯的拒绝了,这种事他们经常办,有的是经验。      “那本王也不耽误公公时间了,宣旨吧。”四爷见他拒绝便往下接话,基本上每次都是这个流程。      “那咱家就宣旨了。”他说了一句,便从后面的人手捧的托盘中拿过圣旨,慢慢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雍亲王胤禛喜添二子,朕心甚慰,特为此二子赐名:弘历,弘昼。钦此。”那太监念完,又把圣旨缓缓合上,放于四爷高举的手中。      四爷接过圣旨,转手递给苏培盛,说了一句:“速速供起。”苏培盛听完应了一声,小步离开了。      传旨太监看着他的举动,等四爷完成,就抱手向他告辞。“王爷,那奴才就先回宫了。”      “多谢公公了。”四爷也不阻止,上前两步,接着夜色遮挡才了两个荷包给他,这才放人。      那太监捏了捏荷包的厚度,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人走了。      众人回到宴席,一时之间有些静谧,四爷朗声道:“皇阿玛隆恩,为本王府上的小阿哥赐名,儿臣感激不尽,谨以此酒谢过。”说着率先喝了一杯酒,又招呼众人畅饮。      那边小阿哥们风光无限,仪式完毕后,就被抱到了女眷那一桌。      与四爷商量后,福晋按照以往的规格办了这次满月宴,她今日盛装出席,一身正红色的旗袍,显得格外端庄大气,得众人夸赞,比小阿哥的生母引人注目多了。      当圣旨的消息传来,福晋的脸色忍不住变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      当年,弘晖出生的时候,皇阿玛也派人专门选了名字,发了圣旨,如今弘晖去了,自己也未有生育,这项殊荣也落到了别的阿哥身上,福晋心里发苦,但今天这种场合,由不得她任性。      看着被抱过来的小阿哥,福晋掩住了眼底的愤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们的脸蛋,开口说道:“四阿哥,五阿哥好福气,这府里原本只有弘晖得了皇阿玛的赏,如今咱们也算是再次得到了。”      钮祜禄氏和耿氏一听就知道今日之事勾起了福晋对大阿哥的思念,如今又见到他们被皇上赐名,心里定是不舒服的。      “福晋哪里的话,这大阿哥哪是小四和小五比得上的,当年大阿哥可是聪慧极了。”两人忙奉承了福晋和大阿哥一番,让福晋心里的火灭了下去。      其他人听了这几句话,有的暗自伤心,有的幸灾乐祸,种种表态不一,却都不敢让人看见。      苏离今日也在众人面前露了个脸,她一身湖绿色的浅色旗袍,虽然身材窈窕,却耐不住衣料宽大有所遮挡,已经突出的肚子尤为明显。      众人本对这个这段时间得四爷宠爱的格格很是好奇,但看到她的样子,不由暗暗称奇,苏离此时才刚刚不再孕吐,胃口稍微好了一些,但前段时间消瘦下去却没有养回来,因此在这众美齐聚的宴会上毫不起眼。      看她的脸色还带了几分苍白,想必是休息的不好,身子消瘦也不太强健,四爷宠她,或许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殊不知,这是今日苏离让青玉给她涂了一些□□。近日来,苏离吃得好,睡得好,虽然没有养胖,但面色红润,原本清秀的面目竟显得有几分可爱,今日出门前想了又想,还是稍微做了一点儿伪装。果不其然,众人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就都转到福晋或者其他人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词想的快要疯了,一到用的时候死活想不起来。 不知道圣旨格式对不对,我查了查就那么写上了,有错误的话请告诉我哦 ☆、兄弟相谈   四爷本想借这次满月宴的机会与众兄弟密谈一番,然而却忘了这道赐名圣旨的发布会让他的计划搁浅。      当夜,四爷的书房只有十三爷和十四爷两人在场,然四爷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试着相信自己的亲弟弟一次。      “为兄本想借这次机会与众兄弟商谈一事,现在倒好,只有你二人能给我提提意见了。”宴席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结束之后四爷留了众兄弟一次,但几人纷纷借口时间不早或者还有事情告辞了,留下来的就只有一直关系不错的十三和最近相处比较和谐的十四。      十三听了他的话,问:“四哥,可是有什么麻烦事?”      十四爷紧跟其后,“就是啊,四哥,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们一定帮你。”      “当年因为一些原因,皇阿玛痛恨那些外来教义,为防止这些外教愚弄我国百姓,颁布了一些法令。”四爷也不见外,直接开了口,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两个兄弟的表情,果然,他们也是像当初的自己一样赞同皇阿玛的决定。      “当时咱们都觉得皇阿玛的决定英明无比,可现在却出现了一些问题。”      “前段时间,我见了一些洋人,他们不是教徒,而是一批商人。这些商人说了一些话,带了一些东西,让我十分警惕。”      见两个弟弟都不以为然,四爷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      “我也曾以为这些洋人不值一提,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有一些本事,我给你们看一物。”四爷不管他们的反应,继续说着,然后从一处紧锁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把SQ。      “就这个玩意儿?”十四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      四爷摇摇头,对着还在仔细查看的十三说:“你仔细看看,这与我们之前所见大有不同,这把是我从商人手里重金换过来的。”      说着,就见十四也凑了上来。      “这把SQ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这批商人里有一个人与他们那边朝廷关系亲密,这是他特地借来防身的。”      “最重要的是,这把SQ比我们之前见过的轻便许多,后冲力度也小,而且射程上做了很大的改进。”四爷详细的为他们做了介绍,他费尽力气得了这个物件,就为了今天。      “那四哥的意思是?”      “英国人能做对这个一次改进,就能做第二次。”四爷举着这小小的武器,对着两人强调。“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东西本身,而是他们一直在研究这种武器,而我们却止不前。”      “那四哥你想研究这个不成?”      “我本想上报皇阿玛,却想起皇阿玛对他们的态度,实在让我……”      说起来,这个时候并没有真正的闭关锁国,只是禁止一些异教徒传播不利于大清统治的思想,尤其不利于两岸发展的事。      这并不能说是错的,只是时事所迫,政策需要。      可是人的思想并不是统治者能控制得住的。      “那四哥想怎么做?”其实二人并没有像四爷一样经历过那些,因此就算重视也没有像四爷那么警惕,四爷也明白,他今天只是给这二位打个预防针,为免以后说起这事来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会先上报皇阿玛就说我对这个感兴趣,然后咱们招集一批人,进行秘密研究。”说完看了看二人,见他们点头,接着说:“短期内或许不会有什么收获,但时间长久总能研究出一二。”      “我只担心一件事,就是他们研究这个的目的。”      “我担心他们会把这个用到战事上,就像当年的红衣大炮一样,会让我们无法抵抗。”      四爷说完了今晚想说的话,见两个弟弟都听进去了,便不再言语。      或许,将来还会像历史上上演的那般,八国贪恋这个土地上的财富,齐齐来袭,但那一刻,我们绝不软弱,绝不任人可欺。      “四哥是怕他们与大清起战事,然后把这东西用到战场上。”这么一说,两人都领会了四爷的意思,他们毕竟都上过战场,就算只是见过,这会儿也能明白四爷真正的用意。      “我大清泱泱大国,又怎么他们可以觊觎的?”      “十四,你要明白,现在大清是很强,但不代表别的国家就很弱。”      “而且,你觉得十年以后,百年以后,大清会是什么样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们怎么能保障大清多少年后还是现在的大清。”      四爷对这两个弟弟语重心长,他们和自己一样,认为大清强大无比,可是当年谁都没有想到短短三百年,大清就败亡了。      “我现在告诉你们,是要你们时刻保持警惕,大清现在很强,十年以后或与也很强,可总有国弱的时候,那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四哥”      “四哥”      两人听了,不约而同地叫了一声,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没有想过以后到底什么样子。可如今四哥的话提醒了他们,活着,不仅有权利可争,有利益可得,还有使命在身,有责任在身。      他们是该好好的想一想,如今的局势也该好好的想一想。      今夜的谈话就这么过去了,四爷的布局一点一点开始,他明白现在都是铺垫,真正的改变要从登基之后开始。      然而风云变幻,自从那场谈话之后,十三和十四就再也没找到机会与四爷说这个事情,因为,二废太子的时间到了。      康熙五十一年(1712)十月,康熙再一次下诏,宣布第二次废除太子,并且将他永远的禁锢在咸安宫里。      那一天,康熙大怒,下令逮捕了太子的党羽,将托合齐焚尸扬灰,耿额,齐世武等人锁拿审问。      四爷虽然知道二废太子是早晚的事,可当这一天来临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皇阿玛的怒气与伤心。      当初皇阿玛为了朝堂上的平衡,一手扶持了大阿哥与太子争斗,如今大阿哥和太子都被打压,关了起来。他作为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当初备受期待的孩子如此处罚定然伤心,可他还是一个皇帝,一个年迈的皇帝,对着直逼自己皇位的继承人,他难免又十分痛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没写完,先发这些,剩下的今晚写完的话今晚就发,不然的话就明天补上。 ☆、太子胤礽   自打那天之后,众皇子们又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每每有所异动,都会想起那天康熙颁布的废太子旨意中的话:      自释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显露;      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      是非莫辩,大失人心;      秉性凶残,与恶劣小人结党。(见百度)      四爷明白,虽然当初重立太子,但太子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换成了皇阿玛的人,太子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人禀告,这是一种监视,但没有人敢提出反对。      太子胤礽,是康熙排位上的第二个儿子,可在他之前康熙有五个儿子夭折,更有嫡长子承祜。      他自襁褓之中被立为太子的原因说来有二,一是当时皇后过世,康熙伤心所致;二来更是为了稳定朝堂。      太子胤礽,生来丧母,自幼受到康熙的溺爱,幼年时代的胤礽是跟随皇父康熙帝一同生活的,康熙亦为太子的启蒙老师。康熙是位学识渊博之人,对于自己未来的接班人寄予了很高期望,为此他亲自厘定了全面、周密的方针与步骤。      精密的学习计划加上细心的教导,使得胤礽得到上下一致好评:“皇太子聪明天纵,睿学大成,皇上犹亲为谕教,惟圣祖神宗之家法是遵,惟天人性命之精微是究,以及五经、诸史、睿法骑射靡不博洽贯通,殚精人妙。(见百度)”      这些都让太子变的骄傲,自满,他接触朝政之后,初时还是一位文武兼备,德高望重的完美皇太子,可这些都渐渐改变了,到了朝堂上本就身不由己,再加上他身边多了别有心思的朝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每个人都想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于是太子渐渐成了另一副模样,骄奢淫逸。      后来,众兄弟相继长大,他感觉到了威胁,变本加厉的的想要加重自己的政治砝码,可是此时康熙已经不再如小时候一般偏爱他,他只能更加依靠他的舅舅和党派。      一废太子时,康熙严惩索额图,将太子的许多过错都归结到他身上,二废时更是如此。      康熙溺爱太子由来已久,再加上他不予矫正,使得高高在上的胤礽养成了不可一世、蛮横无礼的性格,之前的君子气度已荡然无存,变得乖戾暴躁,四周早已树敌无数。      或许复立太子时,他早已看清了这个局势,才变得毫不在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要自己高兴了还管别人做什么。      也或许当太子再次被废时,他隐隐约约松了一口气,告别了敬爱又痛恨的皇阿玛,永远不想再面对这些纷争。      四爷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太子虽然被废,但他还有自己独有的骄傲,这绝不会随着太子被废而消失。      可是四爷不想自己当年的兄长,纵有诸多不是和罪孽的兄长,年幼时维护过自己的兄长就此在咸安宫中囚禁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不知道些什么了,补一点关于太子胤礽的东西吧,百度来的,有错误可以告诉我。 唔,明天回家,行李还没收拾,懒癌晚期没救了。 ☆、德妃赏人   二废太子之后,四爷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但是苏离能感觉到他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他比以前更加频繁的宿在书房,偶尔才来后院。      某一日,福晋进宫去给德妃请安。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四福晋端端正正的行礼,一如她表现出来的性格。      德妃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别有心思,倚靠在榻上,似乎正在沉睡,无声无息。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的声音,“是老四家的来了,快起来吧,本宫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精力不济,竟一时睡了过去。”      四福晋借着旗袍的遮掩,在起身之间稍微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腿,听到德妃的话,忙开口把错揽到自己身上,“额娘哪里年纪大了,都是儿臣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额娘休息才是。”      德妃听了,大大方方的笑了一声:“就你会说话。”      接着仿佛十分关心儿子似的,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四福晋说:“本宫听说老四最近都不大进后院了?”      福晋听完心里一紧,她有点不好的感觉。      “本宫也知道前段时间老四委屈你了,可你也不能不让他临幸其他人吧。”      福晋脑子一热,差点脱口而出,我什么时候不让王爷临幸别人了。      幸而话到嘴边止住了。      她还是那个端庄大方的福晋,只听她说:“儿臣是万万不敢阻挠王爷的,最近王爷不去后院,只怕是朝政繁忙。”      德妃听着像是有些生气,她说:“本宫也没听说皇上给老四派了多么繁重的任务,只怕是你们伺候的不用心,才让老四不高兴了。”      福晋一听,心里瞬间明白了。      她忙跪下请罪,说:“儿臣是万万不敢怠慢王爷的,臣妾猜测只怕是王爷心里有了心仪的对象。”      说话间,她微微低头怕眼神中的情感泄露了自己的思绪。      “有了心仪之人?” 德妃似笑而笑,她并不傻,虽然只是想借此机会赐两个人给老四,但也明白福晋的心思,况且那是佟佳氏。      是当初夺了她孩子的佟佳氏,让她不得不忍受骨肉分离,也让她为此背上了卖子换位之名的佟佳氏。      虽然当年的那个人已经因病过世,可自己的仇恨并没有因此消亡,所以才造成了对着由她养大的老四不亲近的后果。      德妃恍若想起了当年自己刚刚生下孩子就被皇上抱给贵妃时的痛苦,不由得对着老四府里的佟佳氏也蒙上了一层仇恨。      四福晋还跪在地上,她的话说完,见德妃久久没有动静,便跪在地上等着。      可能是四福晋平日里的表现让德妃身边的人对她心有好感,她只听到有人对着德妃叫了一声:“娘娘。”      德妃听到声音才从记忆中醒了过来。      她看到四福晋还在地上跪着,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接着对她说:“不管是老四公务繁忙也好,还是有了心仪之人也好,总之繁衍子嗣,传宗接代是人生中的大事。”      “你作为老四的福晋,不管他喜欢谁,都会尊敬你,重视你。”      一直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德妃有些不耐烦,她的声音像是带了几分倦怠,又像是在催促四福晋说话。      四福晋也不愧是最受宫里称赞的皇子福晋,只听见她声音温婉的说:“都是儿臣的不是,劳额娘烦心了,不如额娘赏两个人给儿臣,也好帮儿臣分忧。”      德妃似乎是极为不愿,她说:“你这做福晋的还要好好努力啊,不过看在你这么恳求的份上,额娘这里倒是真有两个刚刚小选来的丫头,不如就给了你吧。”      “倚翠,去把她们带过来给福晋看看。”倚翠得到示意,忙退到后面,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个容貌艳丽,身材苗条的女人出来,说是女人有些过了,看着年纪也就十五六岁。      福晋纵使心里有了准备,突然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也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脸,纵使保养得再好,这张脸上也已经有了皱纹。      况且她还跪在地上。      德妃像是才刚刚看见,忙把她唤了起来,亲亲密密的把她拉到跟前,对着四福晋说:“这两个宫女都是包衣世家,一个是本宫的远方侄女,另一个也是从小选中千挑万选出来的。”      转头又对这两个害羞的人说:“这是四福晋,也是你们以后的主子,还不快见过四福晋。”      两人忙开口请安,声音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清脆,“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两人齐齐做了个深蹲礼,等着她叫起。      四福晋听了德妃的话有一瞬间的僵硬,侄女……      但她不敢有明显的动作,在德妃的注视下忙吧两个人叫起,和蔼的对着她们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      真要按年龄算的话,福晋也差不多可以给她们当额娘了,可这是在皇家,她就要接受有很多比自己年轻的女人一起来分享她的丈夫。      德妃的目的达到,对着四福晋更加关爱。      “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老四是个王爷,可不能为了某一个女人,而不管不顾。”      像是又想起了四福晋之前的话,柔声劝慰她,“你把本宫的话带给老四,就说他要是还这样,就别怪我这做额娘的不客气。”      福晋心里一声“咯噔”,这要是被王爷听到这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心里也明白,这话也就是说给自己听听,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原话传给王爷。      不过,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让德妃对有子的佟佳氏不喜。      目的均已达到,一时之间两人的关系更加和谐了,仿佛看不出德妃刚刚对四福晋发过火。      然而,宫里不就是这样嘛。      四福晋一回到王府,先安排人带着从宫里出来的两个女人去安顿下来,想等着晚上请四爷过来商量具体怎么安顿她们,顺便留宿。      令她没想到的是,四爷刚下了朝就有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德妃娘娘赏了他两个女人,已经被福晋带回府里。      原本想要相安无事情况一时之间又被打翻,四爷心里涌上一股恶气,看起来比平常更加严肃了。      回到府中,他没有休息,直奔后院的正院。      “王爷到”      “王爷到”      随着一声声通传,让没有准备的福晋有些失措,不过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福晋见四爷大步之间就迈了进来,忙对着他请安。      可能是福晋今日比较倒霉,在宫里被德妃为难,回到府里,又被四爷追问。      “本王听说额娘赏了两个宫女,可有此事?”四爷往那里一坐,沉声问道。      福晋有一丝难过,不过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今日臣妾进宫,被额娘问起,额娘她也是听说您好久不进内院,才有此一事。”福晋帮着德妃解释,毕竟人是她带回来的。      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没见王爷如此焦急,难不成是因为这其中一位是德妃的侄女?      福晋心思转了又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平静的回答。      四爷本也是一时情急,听了福晋的话也就平静了下来,这件事不能怪福晋,毕竟她也做不了主,只能听从罢了。      “你起来吧。”从四爷进门到现在并没有多久,可是四爷的怒火平息之后才叫起。      “王爷,您是想怎么安排那两位?”      “额娘不是说给的是宫女吗,那就当做下人,先好好供着,随便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可是……”福晋一脸为难,也不知道四爷是怎么想的。      “就按本王说的去做吧,有什么事本王一力承担,额娘问起,你就说不知道,一切都是本王的主意。”四爷吩咐完,不等福晋回话就离开了。      毕竟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听到这件事,难免又想起德妃对他的差别待遇。      四爷回到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居然来到苏离的院子里。      苏离也听说了福晋带着两个宫女从宫里出来,她以为四爷今晚会让那两个人之一侍寝,毕竟长者赐,更可况是四爷的亲生母亲。      结果,快到晚膳时,苏离听到四爷要来的消息吃了一惊,但她心里难免有一些窃喜,不过被她忽略过去了。      自从二废太子之后,苏离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四爷了,隐忍的想念,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迸发而出,但她只能紧紧的捂住自己,咬牙坚持住不动摇。      四爷今天也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他的情绪对着苏离似乎格外外放,一进到院子里就黑着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让一帮下人都心惊胆战。      苏离也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安安静静的陪着四爷用了晚膳。      她不敢问,怕一问得到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吃完晚膳,下人们无声无息的收拾残羹。      四爷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他看着苏离像是要极力远离自己的模样,有些生气,也有几分难过。      “过来,离那么远做什么?”四爷的语气并不好,苏离甚至能从里面听出几分怒气,心里更加忐忑了。      “胤禛,你喝杯茶。”她慢慢挪过去,给四爷倒了一杯茶,在四爷的注视中小声地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四爷被我越写越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今天晚上会把全文的格式修改一下,所以可能更新提示有点乱,亲爱的们不要介意。 ☆、时间流逝   四爷看她有些害怕的样子,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睁开,发现她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苏离虽然有些怕,但她知道四爷不会让自己的火气发到她身上,果不其然,就看到四爷在舒缓自己。      霎时间,苏离有一阵心疼,她鼓起勇气,在四爷睁开眼睛的时候抱住了他。      四爷一呆,没想到苏离会这么做,就被她抱住了。      苏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住四爷之后,就有些后悔,可是接着感觉到腰间一紧,四爷也环住了她。      苏离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听得他声音低沉,“小时候不懂事,不知道德额娘就是额娘,我自小在贵妃娘娘身边长大,对着额娘也没有太多的感觉,那时她还来看过我。”四爷渐渐回忆当年。      “后来,知道了额娘的事以后,我也曾偷偷跑去见她,可那是她已经有了六弟,六弟自小受皇阿玛恩宠,她对我的心思也就少了,其实这很正常。”      “可是没过多久六弟就夭折了,她很是难过,那会儿额娘很得皇阿玛看中,是皇阿玛放在心尖上的人,没过多久就又有了身孕,生下了五公主,后来又有了十四。”      “可能是孩子多了,她对我的感情也渐渐分散到了别的孩子身上,佟额娘去世之后,我便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呵,也是我大了吧。”      “额娘他现在虽然也管我府里的事,可她只是想从我这里获利给十四,或者想知道我府里发生的一切,好把我掌控在手中。”      “你说,我这样的儿子,她这样的额娘,可像是母子?”      听完四爷的话,苏离也不好说些什么,还好四爷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只是诉说一下自己心中的苦闷。      其实,这种母亲偏爱某一个儿子的情况在现在也是笔笔皆是,只不过情况没有德妃和四爷的情况这么复杂就是了。      四爷说出了心里埋藏已久的话,虽然没有人可以为他解答疑问,可也舒服多了。      自打醒来之后,他一直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的额娘德妃娘娘,无疑已经开始出手了,那又何必在自欺欺人呢。      这么想着,四爷放开了苏离。      看着她有些发懵的样子,说了一句:“多亏有你!”      之后便不再说话,而是让苏离坐在他的身边,拿了本书,念给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听。      苏离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雨过天晴了。      得,管他呢,提了一晚上的心放下了,总算可以休息了。      怀了孕当然不能XO,两人洗漱过后,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又有点睡不着,就盯着床上的帐子顶。      四爷抓着苏离的手,抓在手心里揉了揉,让苏离的心也跟着有点热。      她听着自己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声,渐渐入眠。      四爷有点感慨,虽说是宠着她,但格格这个身份确实有点拿不出手,然而为了后院的安宁,暂时也只能委屈她。      经此一事,四爷又开始了后院的生活。      福晋那里,例行的初一十五,李氏三四天,苏离三四天,其他人看心情,这么过着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终究是落了德妃的面子。      福晋的管家权力也终于被四爷还了回来,她对四爷更加恭敬了,想要紧紧抓住权利,就得把给自己权力的人伺候好了,这就是福晋现在的想法。      可李氏那里就不乐意了,就算知道早晚有那么一天,这权利迟早会回到福晋手上,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府里像是又回到了当初苏离刚进府时一般,福晋与李氏相对立,可现在又有了她这么一个还算是有宠的人。      只是看着风平浪静罢了。      苏离刚开始是盼望着四爷夺取福晋那里,那样她就算受宠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可当四爷真的这么做了,她又有些后悔,有些不高兴。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要分给别人,还是自己极为喜欢的东西。      她现在不想让出四爷了可就算这么想又有什么用呢,四爷是不会听她的。      苏离开始对待四爷热情了起来,刚开始四爷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才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见过后世的夫妻,因此并没有对苏离产生独占他的想法动怒。      只是突然在某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对着苏离说了一句:“还真是个小气鬼。”让苏离想了一个晚上自己哪里小气了。      四爷当时没想到以后真的会守着苏离过一辈子,因此只是笑了一下她的占有欲。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皇上可能又想起太子的好,临近年关时,让人给他送了些东西,却只字不提要放他出来。      大臣们观望了一阵,便也不再想了。      四爷趁着这次机会,到时去了咸安宫,见到了废太子。      废太子见到他很是吃惊,问道:“老四,你怎么来了?”      四爷:“二哥,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来看看你。”说这话时,他已经让人送上了一些上等的日常用品。      “也就你还记得我。”废太子颓废的笑了笑,“这满宫里谁不知道皇阿玛已经厌弃了我。”      四爷:“二哥,你不要这样,皇阿玛他也是……”      太子不等他说完,就打狭怂昂昧耍憷纯次揖筒灰谒的歉鋈肆恕!      显然废太子还没有放下心结。      “好吧,二哥。”四爷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再说。      “老四难得来看我,咱们喝一杯,来人呐。”废太子显然不想坏了兴致,看着老四在自己面前踌躇的样子,转移了话题。      “嗯,我陪二哥喝一杯。”四爷见他看着自己,忙应了一声。      杯酒觥筹之间,废太子像是醉了。      在这咸安宫里,难得有个人来陪他喝酒,他是极其高兴的。      四爷:“二哥,不要再喝了。”      “不要拦我,今日本宫高兴,来,再满上一杯。”      四爷看着废太子,不由得有些伤感,当年意气风发的太子,如今,竟只能在这里喝闷酒。      废太子像是不胜酒力,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想当年,一众兄弟是那么的羡慕太子,从小在宫里看到的都是皇阿玛对太子的赞赏,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向着太子看齐。      如今呢?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四爷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了几个菜,也没有太子以前使用的那么奢侈了,他想了想,小声的对着太子说:“二哥,保重好身体,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      说完,他就站起身,又看了看没有反应的废太子,转身离开了。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吩咐人的声音,“好好照顾二皇子,千万不要让本王知道你们怠慢了他,否则有你们好看。”      接着就是奴才门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废太子的思绪伴着四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四爷回到府里,接着就去了苏离的小院,他没有让人通报,径直走了过去。      刚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的笑声,不知是有什么高兴事。      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屋里都上了火盆,苏离坐在西厢房,里门一座屏风与外间隔开,掀开厚厚的门帘,一股暖气袭来。      四爷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王爷吉祥。”苏离从榻上起身相迎,因为肚子已经比较突出,四爷便免了她的礼节,免得蹲下时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四爷看她笨拙的样子与笑得通红的脸蛋,心里的沉重不知不觉放下了许多,仿佛每次来到这边,总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见她站着,四爷忙让人扶着她坐下,自己转身去了里间换衣服。      苏离在王府里还算是受宠,四爷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不吝赏赐,因此屋子里比苏离刚来这里时多了许多贵重的摆件,看起来奢华多了。      多亏的平常几乎没有人来找她,不然现在一看得吓一跳。      吃食上苏离也没什么不能吃的,自打和四爷和好之后,这小半年,苏离的身子也养了回来,一张小脸显得胖嘟嘟的,白里透红,显然是滋润了许多。      四爷看她吃饭,每次胃口也跟着好了很多。      现在这个样子,两人相处的也十分愉快。      可能也是那些日子确实有了一些闲言碎语,四爷对着苏离也开始保护了起来。      四爷尽量对苏离好,但也没有独宠她,这就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找她麻烦。      可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能分享的。      或许有些人在对待爱人时,为了保护她,会找一个挡箭牌,当然以后四爷也会这么做,但他们谁都没有还想到这一点。      四爷换好衣服,从里间出来,就见到苏离嘴都没停的又吃了起来。      他打趣道:“嗯,你最近像是胖了许多,可不能再吃了。”说着就把苏离手边的点心盘子拿到了自己这边。      捻起一块放到自己嘴里,点了点头,“这点心味道还不错,正好爷饿了。”      苏离满脸都写着“天哪,堂堂王爷居然从孕妇嘴里抢食。”      她就维持着那个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四爷把剩下的点心全给吃完了,不由一阵无语。      “居然还说我胖,孕妇能不胖吗?”见四爷吃完,苏离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像是在鄙视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家里电脑突然出了问题,上传不了,只能现在补上,晚上正常更 ☆、过年前夕   这种装点心的盘子一般都是按规格来的,一个盘子里也就装上五六块,苏离吃了几个,也就剩下两三块。      不过四爷是真的有些饿了,他跟太子用膳,实际上就吃了一点,倒是陪着他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感觉有些微醺。      苏离刚开始没看出来,这会儿跟他说了几句话,觉得四爷有些不对劲,靠近一闻,身上有一股酒气。      “爷可是醉了?”苏离把头凑到四爷跟前,耸了耸鼻子,装作嫌弃的样子。      四爷笑着瞟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这一笑,苏离又有点心痒,她忙装作讨厌的样子,瞪了四爷一眼。      四爷也不恼,兴致上来对她说:“好了,好了,不气,我带你去游湖。”      说是游湖,也就是在王府那一个中心湖,一眼望去远远地能看到湖边,因此并不是特别大,只是湖中心有一个湖心亭,平常少有人过去。      四爷一声吩咐下去,下人们便开始准备。      若只是四爷一人,倒也不是很麻烦,可带着一个孕妇,又是寒冬的天气,因此,准备了东西就多了。      首先,暖炉是必备的。      下人们得了消息,争先恐后的先去准备船只,在船上点起炉子,然后又到了湖中亭准备了一番。      当苏离跟着四爷走到湖边时,那里已经停好了船只,小小的船儿只能够承载五六个人的样子,他们也并不需要带很多人。      苏离跟着四爷上了船,身边跟着苏培盛和青玉,晃晃悠悠的向湖中央飘去。      虽是天气冷了,但湖中并未结冰,坐在微微晃动的船上,偶尔从帘外窜进一两缕起舞的风儿,感受到了寒意,苏离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四爷看见,才像是被寒风吹的酒醒了过来,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略微带了些歉意的看着苏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搓了搓,呵了口气。      苏离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难得四爷有兴致,既然出来了就不要辜负这景色。”      四爷与苏离相视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高声对着外面说:“去湖心亭。”      接着就感觉到船儿又向前行进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船就靠了岸,只听见外面一声:“王爷,到了。”      四爷扶着苏离出了船舱,站在船板上,“青玉先扶着你家主子。”      四爷着了地,又回过身去拉苏离的手,小心的把她扶下了船。      在远处没有看见,这湖心亭四周被围了起来,只留了背风的一面,亭中三面烧起了暖炉,坐在里面并未觉得冷。      苏离解下身上的大氅,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暖手炉子,坐在了垫了一层厚厚坐垫的石凳上。      待四爷也坐下,她才开口。      “爷今日又有烦心的事了。”虽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像是料定四爷又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了。      四爷:“你这小机灵鬼。”四爷笑了一声,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我今天去看了二哥,想当初他是那么骄傲的人,现在也被磨去了不少傲骨,皇家啊皇家,皆是不如意。”      虽然之前四爷就打起了皇位的主意,但那会儿还没觉得身处皇家多少烦心事,可现在,被逼无奈,只能步步为营,因为他一定要得到那个位置,也是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那些。      四爷心里憋着,无法告诉别人,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做些什么,他也难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还不是强忍着罢了。      今日去见了废太子,一下了坚定了决心,自己的兄弟们虽然为了皇位用尽了手段,可毕竟还是一家人,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四爷喝了些酒 ,心里有些惆怅,带着苏离游了一圈,才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这会静下心来,两人倒是自在了许多。      苏离:“爷就是自寻烦恼,说句大不敬的话,废太子现在虽然生活上比以前简单了,可他还是皇子,再说还有您常去看他,想必心情也不会那么……”      “恩?什么?”四爷听着她说,可到话尾却没声了。      “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啊。”苏离见四爷抬头看着他,顿时没词了。      “噗,你啊,安慰人都不会安慰。”四爷也是被苏离折腾笑了。      苏离也是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才做此表现,本来废太子就不该时她能讲的,可看着四爷心烦,她也不好受,只能开导两句,拿自己逗逗乐。      不管怎么说,有些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现在四爷还是王爷,可日后他会是皇帝。      今日不计较,以后又有谁知道呢。      历史上秋后算账的例子少吗?      而四爷,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们头顶的天。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四爷让人拿了大氅给苏离穿上,“怎么冷了也不说?”      他刚才喝了会儿茶,刚刚摸到苏离的手,竟是有些凉了。      “不冷,才刚刚有点意思。”苏离也不说别的,她是真的没觉得冷。      四爷道:“回吧。”说着就慢慢的把苏离扶了起来,看着桌子上没有动过的点心,又补充了一句:“点心都凉了,回去爷补给你。”      居然是想起了刚才抢她点心吃的事。      苏离也不笑他,只回了句:“爷说了给我,可别自己都吃了就好。”      毕竟这是在外面,两人很快就叫人划了船回去了。      没隔上几日,就是年前最后一场大朝会了,四爷斟酌再三上了折子,也不说求情,只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求皇阿玛给各个兄弟请个太医看看,当然其中也包括废太子和大阿哥。      当时朝堂上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康熙问话。      “朕听说老四你去咸安宫看望废太子了。”      四爷道:“回皇阿玛,儿臣去过。”他跪在大殿上,恍惚能觉察到其他人打探的目光。      可是,就算被怀疑,也不能像上辈子一样,什么都不做。      四爷已经把梦中景象看成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来警示自己。      废太子,大阿哥,十三等人都是在这十几年里被蹉跎了。      现在,就算是被怀疑收买人心,有些事也还是要做的。      况且,也真是为了收买人心,收买的正是十年之后自己登基时兄弟的心。      康熙听了四爷的回答,表面上并没有惩罚他,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只不过还是允了他的奏请。      当天,康熙封笔,赐福。      这一次并没有四爷的份,四爷也明白,是今天这道折子让皇阿玛有些怀疑他。      夜里,四爷书房里来了两个客人。      “四哥,你今天怎么回事?”还是十四忍不住先开了口,这种时候四哥惹这个麻烦事干嘛。      十三也不赞同的看着四爷,对他白天的行为很苦恼。      四爷刚开始并没有跟他们商量,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们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大哥和二哥那里出什么事。”说完顿了顿,对着十三说:“还有你,这些年被皇阿玛冷落,有什么病痛也没法请太医,我听说前些日子你的腿不太舒服了。”      十三面上一僵,面上有些不好看。      “有什么还不能跟四哥说吗?”四爷也是无奈,十三老是自己一个人硬撑着,怕连累他,什么都瞒着。      “让四哥跟着担忧了,我这是前些年落下的老毛病了,不碍事。”      十四听了也瞪了十三一眼,虽然他和四爷两人关系还不是那么亲密,但十三爷的身体不舒服了,他也是很担忧的。      “你就逞强吧。”      “正好借这次机会,让太医也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最近这半年,十三和十四被四爷引导着不在只把心思用在皇位上,而是更多地用在朝廷的延续,大清的强大,故而三人的关系也比以前好得多了。      四爷又教导了十三十四一番,他的话开了头,就有点停不下来的趋势,还是外面的下人提醒,才知道有些晚了,这才让两人回去。      四爷送他们出了府,又叮嘱了一番,这才回返。      十三爷和十四爷骑在马上相对苦笑。      “四哥可真能说。”      另一个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两人骑着马走远,各自回府。      从昨日忙完到过年还有七天,这七天就相当于朝廷的年假,四爷也停止了一年的工作,在家休息。      这会儿府里,已经开始准备过年的物品了,福晋按照以往的例子都事先准备着。      这不,今日,请了四爷过去,商量过年的事情。      “爷,今年可还是按照往年的礼送到各府上?”这些事就怕有个不一样,所以福晋送礼之前每次都向四爷请示一遍。      “嗯,你备好礼,其他都按照往年的礼送去,给废太子和大阿哥都按加一成,不可怠慢了他们。”四爷想了一下,才吩咐下去。      福晋应了一声,这些事还是按照四爷的意思,她只是负责做罢了,只是给自己娘家的礼,就凭着自己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才发现原来五个月的孕妇肚子不是很大啊,我还以为挺突出了呢 ☆、除夕晚宴   过年的气氛随着年关的临近越加浓烈,整个王府里布置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苏离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厚的年味,在现代,人们更多的是守在电视机前看新年晚会,有些人甚至连新年晚会都不看,抱着电脑和手机就把新年给过过去了。      可是在清朝,过年的礼节遵循传统,仍十分复杂。      从康熙时代起,每到腊月二十八,按照满族习俗,要日食三餐,即小米和高粱米、粳米、干饭,通常在饭中还要加上小豆。      腊月二十八,皇家还有吃一顿水饭的习惯,即在做好高粱米饭或玉米饭后用清水过一遍,再放入清水中泡,吃时捞出盛入碗内,味道清凉可口。      也就是从这时起,饽饽成为了宫廷的主食,其后最具代表性的是御膳"栗子面窝窝头",也称小窝头。      逢年过节,宫中都要举行杀猪仪式,过年要杀猪二至三口。腊月八日(腊八节),要用黏高粱、小豆等八样粮食煮粥,称为玉皇腊八粥,然后分给所有宫中人等食用。 (见百度)      今日就是除夕了,四爷虽然放下了公务,但还有一堆事情要忙。      苏离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发呆,满脸都是“最近好无聊啊”的表情,因为就算是过年,也是别人忙忙碌碌,她倒是悠闲得很。      还是刘嬷嬷看不过去,拿了一些红纸进来。      “格格,奴婢给您见几个窗花怎么样?”      苏离一听,眼睛亮了,这剪纸的艺术在现代也是少有传承了。      她忙说:“好啊,好啊,我正无聊呢,嬷嬷教教我吧。”她瞪大了眼晴,好奇的看着刘嬷嬷,额,是她手中的东西。      刘嬷嬷被她看得,冷汗三滴,用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对着苏离说:“格格,您就看着,老奴来剪,剪好了再拿给您玩。”      嗯,剪刀可是个危险品。      “不用这么小心吧!!!”苏离听她一说,不能自己剪,那还有什么意思。      青玉在旁边看了看她家格格,又看了看刘嬷嬷,默默地站在主子这一边。      “嬷嬷,您就让主子自己剪一个,不碍事的。”      刘嬷嬷看着这主仆俩个一起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噗”的一声没忍住,笑了。      她说:“好吧,好吧,那格格可要小心一点,别伤着自己。”      苏离高兴地看了看青玉,从她眼睛里还能看到自己兴奋的样子。      实在是生活太无趣了,好不容易能够消遣一下。      她们先看着刘嬷嬷示范了一遍,不一会儿的功夫,简单的一张红纸在刘嬷嬷的手中就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小老虎。      “哇,好神奇啊,嬷嬷的手真巧。”苏离拿过嬷嬷手里的小老虎,两个手拽着看,嘴里不停的赞叹。      青玉也觉得十分神奇,她在一边也十分想自己试试。      苏离和青玉两人一起拿了剪刀,跟着嬷嬷的指导,小心地剪着这一张红纸,生怕剪坏了。      可当她们剪完,把红纸伸展开的时候,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怪物。”伸开的红纸并不是像刘嬷嬷的小老虎一样,而是缺胳膊少腿,也不知道是哪里剪错了,还是不小心剪掉了。      刘嬷嬷忙安慰她:“格格第一次剪纸,难免有不熟练的地方,多剪几个就好了。”      苏离看了一眼自己剪出来的“怪物”,又看了一眼刘嬷嬷剪得小老虎,不由得哀怨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这个蠢货能干点啥,5555。”      虽然是被打击到了,但苏离还是蠢蠢欲试,剪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连刘嬷嬷都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劝道:“不如,老奴教格格剪个花?”      苏离盯着自己剪出来的一串红纸,叹了口气,“唉!”      “算了,反正是为了消遣,高兴就好。”叹完气,又开始自我安慰,实在是越剪越难看,还是不丢人了。      等中午四爷回来用午膳时,才发现苏离提不起兴致。      不由得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平常苏离可是很能吃的,今日居然没动几筷子。      苏离哀怨的看了四爷一眼,也不说话,又低头叹了口气。      实在是丢人,之前没忍住,又学剪花,结果嬷嬷剪出来的国色天香,她剪出来的像发育不好的野花,花瓣还奇形怪状。      四爷看着苏离的样子像是有几分严重,居然连吃饭都不香了。      “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跟爷说说,恩?”四爷也放下筷子,语气十分和缓。      “唉!”苏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简直要羞死了,这让她怎么开口啊。      “到底怎么了?青玉你来说。”今天苏离身边是青玉伺候,刘嬷嬷早就先下去了,她怕格格看见她不开心,虽然格格嘴里说不在意,但看着还是很在意的样子。      四爷见苏离怎么都不开口,只好把目光转向青玉,主子发生什么事,身边的人总该知道吧。      青玉小心的看了她家格格一眼,见她没有阻止,便向着四爷说了。      “回王爷,今日上午嬷嬷教格格和奴婢剪纸来着,可是……”说着又看了看苏离,见她只是脸蛋有些红,并没有别的动作。      “咳咳,可是什么?”四爷貌似已经猜到了,话音似已经带了笑意。      “格格可能,可能剪出来的不合心意。”青玉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她的看法,其实有点想笑。      “是吗?怎么不合心意了?去,把你家格格的作品拿来给本王看看。”四爷来了兴致,想看一看到底剪成什么样子,才会连吃饭都不香了。      “哎呀,别看。”苏离捂着羞红的脸,忙阻止青玉。      “恩~,快去取来。”四爷抓住苏离的手,阻止她想要起身的行为。      “……是……”青玉迟疑了一下,见主子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没有强烈反对,应了一声就去取了。      “让爷看看到底剪成了什么样子。”等青玉把装剪纸的盒子抱过来,四爷才放开苏离,接了过来。      慢慢打开雕刻精美的盒子,剪纸的样子映入眼帘。      “这是……,这是四不像?”后面明显是疑问句“怎么还有的缺点什么?”      “我要哭了,真的……”看着四爷拿着端详了挺长时间,苏离本来还挺期待他能猜出来的,结果一开口,瞬间打击的她蔫了。      “哼,哼,这明明是老虎。”      “噗,老虎,好吧,确实挺像的。”一个没忍住,四爷笑了出来,但看着苏离生气的瞪着他的样子,瞬间改口了。      引得苏离又瞪了他一眼,才幽幽地说:“想笑就笑吧。”      四爷忙说:“不笑了,不笑了,这也挺好看的,就送给我吧。”说着,转手递给苏培胜。      “去,找个盒子装起来,这可是你们佟佳主子亲手剪得。”      苏离这才不恼了,还羞涩的说了一声,“干嘛收起来啊,又不好看。”      四爷哄着她说:“这是你亲手剪得,好看难看都是宝贝。”      苏离笑了笑,瞬间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终于顺利的用完午膳,房间里只剩四爷和苏离二人,下人在他们赶人之前,就有眼力劲的下去了。      四爷拥着苏离坐在榻上,对着她说道:“今天晚上皇宫设宴,我不能陪你用膳了,你好好吃饭,不要让我担心,恩~”话尾拖长,勾的人心颤。      “我知道了,听说宫里宴席上的饭都是凉的,爷进宫之前可要先吃点垫垫肚子,免得到时候吃不好,还要喝酒。”苏离想着以前听说的事情,提醒四爷。      其实,这种事哪里用得着她提醒,四爷一定会早做准备,可她就是不放心,要说上两句。      四爷耐心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也不打断,知道这是在关心他。      自打怀孕之后,苏离一直是吃了饭消化一会儿,就躺下休息,养成了这个习惯,跟四爷说了会儿话,说着说着就打了个哈欠。      四爷一看,问了一句,“困了?”      “嗯,每次到这时候就犯困。”像是打开了开关,哈欠连着又打了好几个。      “我陪你小睡一会儿。”四爷摸了摸苏离的头,对着她十分温柔。      两人回到床边,四爷扶着苏离躺下,自己也躺在她的身侧,环着她慢慢进入了睡眠。      当苏离醒来时,四爷已经进宫了。      也是,今日要早些进宫。      那边四爷和福晋相携进了宫,四爷去找他的兄弟们等候晚宴开始,而福晋则去了德妃那里等候。      按照往年的习惯,四爷等兄弟要和皇帝一起与众大臣一席,等候皇帝入席才能开宴,开宴之后,先由皇帝总结一年的功过,然后嘉奖众臣公,一系列的安排之后才可以用膳。      可等这时,宴上的膳食,除了皇帝面前的尚有余温,其他的早就凉了,而且这些膳食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为了防止凉的太快,都在上面用了厚厚的一层油。      倘若你饿得很了,稍稍吃上一点,不说皇帝可能点到你的名字,这时要是嘴里含着食物出糗,光那一层油脂吃到嘴里就腻的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想叹气,裸更好痛苦,唉! ☆、意外发生   而福晋这边,由于之前四爷的做法扫了德妃的面子,惹了她不高兴,所以德妃一直对四福晋表情淡淡,对着十四福晋有说有笑。      四福晋也不急,她受到这般待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倒是真想不明白德妃到底是怎么想的,四爷也是她的亲生儿子,为何如此对他。      不过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四福晋也不会多嘴去问,她只要默默受着便是。      四爷总能明白她受的苦。      果不其然,晚上宴席结束之后,四爷就与福晋一起回了府,当夜就歇在了正院。      四爷也明白如今不管如何,嫡子是指望不上了,因此到福晋这里就是纯睡觉,他不想睡不喜欢的女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只是该给福晋的尊敬还是给她,真是应了那句相敬如宾。      年夜饭过去之后,很快就又开始新的一年。      这一年,四爷信心满满,他相信一切皆能有所改变。      而苏离却有了最大的收获,真是皆大欢喜。      当新年过去,四爷又投入了新的一轮政务,九龙夺嫡的战争由明面落入地下,而康熙对壮年皇子的疑心却没有减弱。      他毕竟年老了。      康熙五十年过去,五十一年来临,他又老了一岁,自八岁登基,到如今已经五十年。      而皇子们却渐渐长大,尤其前面几个正值壮年。      也怪不得康熙会宠爱未成年的小阿哥。      当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元宵节来临了。      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花灯。      清代元宵张灯减为五夜,但热闹的气氛并不为之冲淡。      紫禁城内在清宫设鳌山灯,总要预先在前一年的秋天就收养蟋蟀,点灯后放入灯中。一面赏灯一面听虫声,颇具巧思。      而满族又从北方引进了冰灯,成了元宵节的另一特色。      冰灯是北方特有的民间艺术,分为冷冻及冰雕两种方式。冷冻制法是将水倒入模具,送到室外冻成一定厚度即可。      冰雕则适用于大型的冰灯。先将冰块砌成想要的形状,再用斧、锯、铲等工具精细雕琢成各种花鸟动物、建筑的式样,晶莹剔透,玲珑可爱。动物的灯戏则有花炮、烟火、龙灯。      是夜,四爷并没有设宴,他提前跟苏离打好了招呼,要带她出府去看灯。      其实,此次出行并非只有他二人,只是四爷并未与女眷一起,而苏离以有孕不宜出门的理由也未曾与她们同行。      福晋一行人带着侍卫前脚出门,后脚苏离就换下衣服,坐上马车去约好的地点寻找四爷了。      什么?你说她不认路能不能找到?难不成还要她自己去找,自是有人带路。      四爷虽然带着苏离出来看灯,但也怕一不小心伤到她,因此在她百求之下,同意让她坐上马车出行。      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苏离禁不住诱惑,掀开了窗帘的一角。      映入眼帘的是纷纷攘攘的人群,他们拿在手里的,悬挂在各处的是各种各样的花灯,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处,花灯朦胧,照亮了夜色。      随着马车的行进,苏离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看看这个好漂亮,看看那个好可爱,真是各有各的特色。      到了约定的酒楼前,苏离被几个人环绕着上了二楼。      那里,四爷早就订好了位置。      “王爷吉祥。”几个人见了四爷连连请安,苏离却直接被四爷扶了过去。      四爷开口:“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累?”一边观察她,一边环着苏离向座位那里走去。      灯火通明,苏离的眼睛也跟着闪亮了许多,五彩缤纷的灯光远远映在房间里,照亮了她的颜色。      苏离忙说:“不累,只是没想到花灯这么好看,有些吃惊。”      四爷笑了笑,“你喜欢以后我就带你出来看。”低眉轻笑,眼神温柔的引人陷入其中。      苏离脸色红了红,被他不经意间的情话所感动,虽然以后不一定能每年都看到这种场景,但有四爷的一席话,也知足了。      两人端坐在二楼,苏离看着楼下的热闹,被这灯火辉煌的景色所吸引,而四爷一边看景一边看着人,时不时的问她两句。      一时之间,岁月静好,动人心弦。      等到跟着福晋的人来报,说她们打算回府了,苏离还意犹未尽。      只是,为了不被发觉,引起误会,还是乖乖在她们回府之前回去的好。      看着苏离不舍的样子,四爷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当苏离回到府里时,才收到了四爷专门送来的荷花花灯,纸糊的花灯看不出什么粘合的痕迹,颜色层层递进,渲染得极其漂亮。      苏离一看到就喜欢的不得了。      她把弄着,忽的问了一句。      “可是只送到了我这里。”虽然独有令人欣喜,但这个时候这种明面上的事还是不要惹人嫉妒的好。      “回主子,四爷给各个院子都送了,说是让主子们开心开心。但独有您的是四爷自己挑选的。”      回话的人还记得这位格格走了之后,四爷一个人站在卖花灯的摊位前,左挑右选,才选了这个荷花灯,没曾想竟是送给这位格格的。      苏离听了更高兴了,她能领会四爷的心意。      当夜,十五,四爷歇在了福晋院子里。      福晋此时正强忍着悲痛,伺候四爷入寝。      原因不过是,四爷回来之后,福晋委婉的提了一句,四爷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行房了。      谁知,四爷听了她话里的意思,瞬间就变了脸色。      当场就撂下一句话,“爷的事不用你管。”      还好,没有当场走人,不然福晋要被闲言乱语所包围了。      福晋躺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了王爷不高兴,以至于这么长时间都不得王爷欢心。      仔细想想,自打去年王爷醒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初时,还没觉得,可渐渐王爷得行事风格就有了改变,不再那么冷血,可不知为何,独独对着自己强硬。      四福晋左思右想,她也不好去问问别的女人,王爷在她们房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说来,刚开始猜测,王爷对佟佳氏上了心。      可是后来,王爷也没有独宠她,况且就算王爷陪着她,也肯定不会同她行房,可是……      福晋心里杂乱如麻,一时竟睡不着,抽丝剥茧的分析。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福晋单独留下钮祜禄氏,也不知谈了什么。      苏离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渐渐地连走路都困难了,走上几步就累得停下歇上一会儿,可是还是被刘嬷嬷等人劝着多走几步。      苏离心里想着:“宝贝儿,你大了可要好好孝顺我,当妈真是太不容易了。”      或许是小宝宝有所感应,每当这时,总会对着苏离的肚皮踢上两脚,提醒一下他的母亲自己的存在感。      苏离一边哎哎叫,一边感叹,这孩子力气真大。      母子的互动每次都显得惊心动魄。      “格格,你要多走路,这样孩子才能健康。”刘嬷嬷每天魔音穿耳,就怕苏离有个万一。      这不,才刚刚吃了早膳,就又催着苏离在院里子走上两步。      苏离哼哼唧唧,轻轻地摸着肚子,心里直流泪。      无法,只能站起来被刘嬷嬷和青玉护卫着在自己院子里走动。      虽然万物复苏,王府花园里的景色更美,但为了以防万一,好吧,苏离想着,是我电视看多了,这时候总担心会出个意外。      九个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显怀,高高隆起的肚皮,胖乎乎的身子,苏离每次看着自己都有点不忍直视,这还是当初刚穿过来的那个清秀小美女吗?      苍天可鉴,生完孩子一定要减肥。      苏离在心里呐喊着,也不知道古人产后怎么恢复身材的。      苏离心不在焉的慢慢挪动着自己,两边都有人扶着,刚开始她心里是拒绝的,可是没等说出口,就被四爷看穿了。      可能也是四爷比较重视这个孩子的原因吧,他一直觉得是个女孩,因此格外细心,还让人准备了好多精美的小衣服,那个刺绣美轮美奂,让苏离看了都想穿到自己身上。      可惜,太小了。      四爷倒是想过专门给苏离拨一个针线嬷嬷,可是后来还是算了,毕竟作为格格不能在明面上逾制。      苏离心里大呼可惜,好想要怎么办?      四爷看在心里,只得专门让人又给她做了一件,只是是按照以前的身材做的,因此,现在只能过过眼瘾。      “格格小心。”刘嬷嬷高呼一声,苏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倒了。      刘嬷嬷赶紧喊人:“快来人,格格摔到了。”      苏离只觉得身上一重,原来是青玉压在了自己身上,虽然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但压在一个孕妇身上也足以出点什么问题。      青玉忙爬起来,看见她家格格,瞬间就泪流满面。      “格格,您怎么样?奴婢,奴婢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了奴婢啊。”她吓坏了,平日里表现的在沉稳,毕竟是一个未经事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要卡文了,容我思考思考。 ☆、苏离难产   苏离张张口,身上实在是疼的说不出话来,她咬着牙,脸都皱了起来。      刘嬷嬷气得大喊:“笨丫头,在这跪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她又转过头对着苏离说:“格格,你可别说话,咱们马上就进产房,会没事的,啊。”最后那个“啊”字传达出一股浓浓的安慰之意。      这会儿,谁也顾不上那个哆哆嗦嗦跪在一边的小太监了,大家都明白,无论苏离会怎么样,等待他的就是一个字:死。      九月份的肚子被人一撞,这明显就是不想让她好好生下孩子,苏离不傻。这法子虽然简单粗暴,可是确实有效。      “嬷嬷,我怕。”      刘嬷嬷忙安慰她,“格格,别怕,您身子养得好,孩子也健康,咱们一定会没事的。”      多亏是在自己院子里,苏离很快就被转移到了事先准备好的产房。      她一躺到床上,就见接生嬷嬷都在一边等候着,刘嬷嬷也陪着她,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而且是越来越疼。      刘嬷嬷虽然是老嬷嬷了,但她不如接生嬷嬷经验丰富,等她们两个看过苏离,刘嬷嬷急忙询问:“格格怎么样了?”      两人为难的看了一眼苏离,见她没注意,其中一人给刘嬷嬷使了个眼色,说道:“格格一切都好。”      然后,其中一个人就往边上走了几步,对着跟过来的刘嬷嬷说:“这位嬷嬷,格格这是胎位不正,容易难产,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她面有难色,实在是最怕碰到这种情况了。      这两个嬷嬷都是四爷提前从内务府选好的,他们世代忠于镶白旗。      刘嬷嬷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被这一撞撞出问题来了。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对着接生嬷嬷请求:“您可一定要保佑我家格格,千万不要让她出问题。”      接生嬷嬷:“奴婢尽力就是。”      产房里一时之间有些静谧,只听见苏离痛苦的喘息声。      这个时间,宫里早朝还没有结束,四爷没有得到消息,这到时候也有个万一,其他人也不好做主。      听到苏离生产的消息时,福晋正在小佛堂里念经,她最近心里不痛快,便想着礼佛静心。      看到奶嬷嬷进来时,福晋还很惊讶,一向是不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打扰她,可是她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嬷嬷声音极低的对她耳语了一番,福晋表情楞了一下,才开口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去撞她。”      嬷嬷也不作声,福晋还是跪在佛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等她想明白,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到福晋又开口问:“那边怎么样了?”      “回福晋,听说是胎位不太正,这会儿才刚刚阵痛,羊水还没破呢。”嬷嬷面无表情,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小事,对照着立在那里满面慈祥的佛陀极为讽刺。      福晋听了,面上闪过一丝了然。      她对奶嬷嬷说:“扶本福晋起来,咱们去看看,王爷不在府里,总要有个坐镇的人。”说着把手递给嬷嬷,顺势起身,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也不知到底想要保佑些什么。      刘嬷嬷那里早就吩咐了人去四爷下朝的路上等着,一旦看到四爷,马上请他回府。      等福晋换好衣服到苏离院子里时,苏离的羊水刚刚破,中间还被逼着下床走了两步,她只觉得是走在刀刃上,生生的撕裂感。      “格格,第一胎难免会生的艰难,您可一定要挺住。”苏离这会儿正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嘴里咬着棉帕,隐隐约约就听到刘嬷嬷在耳边的话语,苏离忍着疼,点了点头。      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疼痛都有些麻木了,苏离意识已经有些游离。      像是听到屋里有人进进出出,一会儿一声高呼。      福晋看着从屋里出来的人,面带焦急地问了一句,“里面怎么样了?”然而眼底深处却透着一股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生女生男可不一样。      端着一盆血水,伺候的人忙对着福晋说:“回福晋,格格羊水刚破,正准备生呢。”说完见福晋一摆手,急匆匆的下去了。      苏离被刘嬷嬷强制性的从意识中唤醒,她看见刘嬷嬷端着一碗面,恍惚之中听到刘嬷嬷说:“格格,您先吃点东西,不然待会儿会没力气的。”      苏离看了一眼,对着嬷嬷哭着说:“嬷嬷,我吃不下。”      可是,这个时候刘嬷嬷却并不理会她的意愿,端着碗示意别的人扶起苏离的头,用筷子夹着面条就要往她嘴里送,一边说着:“格格,您不吃可不行,要生好几个时辰呢,万一没力气可不行。”      苏离被强塞了一嘴面,只能泪流满面的往下咽。      “格格,待会开始阵痛了,您可千万别大喊,要留着力气往肚子上用,知道吗。”一旁的接生嬷嬷见苏离吃的差不多了,忙提醒她。      这女人生孩子可千万不能先把力气用在别处。      苏离听了艰难的点点头,虽然没有见过生孩子的场面,但也听过一些常识,电视里那些大喊都是骗人的,据生过孩子的人说医院里的护士都不让孕妇大喊。      在一阵比一阵的疼痛中,苏离恍惚听到接生嬷嬷高兴地喊了一声“宫口开了。”只是很快就有没了声音,她只顾着用力,也没注意到她们开始害怕。      还是刘嬷嬷注意到了,才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接着就看到接生嬷嬷点了点头。      刘嬷嬷一阵心慌,看了看时辰,这个时候王爷也该下朝了。      她下意识的向外看了一眼,接着小声对着刚刚进来的青玉说了一句,“你去看看王爷下朝了没,如果没有回来,就只能问问福晋?”      青玉正担心的看着苏离,听到刘嬷嬷的声音时,像是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问福晋什么?”      刘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的拧了她一下,“当然是问保大还是保小。”      青玉顿时就瞪大眼睛愣住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格格,格格她……”那个词愣是没敢说出口。      刘嬷嬷无奈的冲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快去!”      青玉这才急匆匆的向门外走去。      出了里门偷偷掀起门帘向外瞄了瞄,王爷并不在,可她还抱着希望,掀开门帘就出去了。      她见到福晋,先是行了个礼。      “福晋吉祥。”      福晋还挺意外,这不是苏离身边的大丫鬟吗。      “起来吧,你不在里面守着你家格格,怎么出来了?”      青玉看着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身子抖了抖,颤声回答:“回福晋,我们格格难产,奴婢斗胆问一句,王爷可在府里?”      “这可怎么是好?”一听青玉的话,周围的人都变了个脸色,只是瞬间又换成了悲色,低下头表示哀伤。      福晋接着说:“偏偏今日王爷被皇阿玛留在了宫里,这会儿怕还没有得到消息。”      青玉一听,瞬间脸色就大变,王爷不在,只能由福晋决定格格的生死。      “本福晋这就派人去禀告王爷,这次一定先把他请回来,让你们格格坚持住。”福晋叫了人,在众人面前对着那人吩咐了一番,务必把告诉王爷佟佳格格难产的事。      那人刚出去,福晋的奶嬷嬷就急匆匆的进来,撇了跪在大厅中间的青玉一眼,向在座的各位主子行了个礼。      然后,走到福晋身边耳语了几句话,声音很小听不见说的什么,只是看着福晋脸色变了,然后重重的一拍桌子,喊了一声:“大胆!”      众人看向福晋,只看见她勃然大怒的样子。      “来人,先去把那个小太监关押起来。”福晋一声令下,接着就有人去了,然后福晋才看向还跪着的青玉。      只听见她缓缓开口,满是威严,“青玉,若是你们格格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见众人又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青玉吓得漱漱发抖,她“砰砰”的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喊着:“都是奴婢的不是,若是格格不好,奴婢一定为格格陪葬。”      众人还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却不见福晋解释,她只是看着青玉把头都磕破了,才缓缓开口:“你进去告诉接生嬷嬷,若王爷赶不及回来,就让她们先保小的,有什么问题由本福晋担着。”      “至于你,等王爷回府再进行处置。”      青玉听了福晋的话突地抬头看向福晋,意料之中听到了舍大人保孩子的话,她慢慢低下头,像是突然有了几分勇气,大声喊道:“奴婢谢过福晋,这就进去告诉她们。”      福晋满意地点点头,让青玉进去了。      刘嬷嬷在里间虽然听不真切,却也模模糊糊猜到了,定是王爷没有回府,现在只盼格格能坚持住,不然就只能寄一线希望于王爷了。      青玉一进门,满脸的泪痕验证了嬷嬷的猜测。      刘嬷嬷看了看床上还在努力的苏离,她的头发已经被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打湿,狼狈的贴在脸上,嘴里紧紧咬着棉帕也湿透了,闭上眼含了含泪,刘嬷嬷趴在苏离身边对她说:“格格,您可坚持住,王爷马上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见过生孩子,不知道写的有没有问题,只能靠想象了。 要是有错误,欢迎指正 ☆、艰难产子   苏离模模糊糊的看了刘嬷嬷一眼,心里想着“四爷怎么还没回来。”可她实在没力气开口了,疼痛已经有些麻木,这会儿感觉力气都快用没了,可接生嬷嬷还是让自己用力。      外面福晋对着众人说:“佟佳格格第一次生孩子时辰可能会久些,你们就不用在这里陪着了,先回去吧。”素来没有格格生子,让王府后院的女人都陪着的道理。      其余人虽然各有心思,但也明白福晋的意思,因此都告退了。      苏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接生嬷嬷在嘀咕什么,可她又没见过别人生产,一时之间并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刘嬷嬷站在一边却听得清楚,两个人正在商量要不要推宫助产。      最后还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们对着苏离说:“格格,您现在有些难产,奴婢们必须挤压您的子宫,帮助孩子出来,这样做会加剧疼痛,格格,您可千万不要昏迷过去。”      说完就低下头等待苏离的反应。      苏离倒是楞了一下,心里又害怕起来,这个时候难产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但她也明白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像是过了很久又只是一瞬,苏离还是母性战胜了恐惧,她语不成调的对着接生嬷嬷说:“请两位嬷嬷一定先保住孩子。”      两位嬷嬷相互看了一眼,忙开口回道:“格格放心,奴婢们定会尽力。”两人也害怕着呢,大人孩子最少要保一个,不然等王爷知道了,定会要了她们的脑袋。      接生嬷嬷让刘嬷嬷按住苏离的头,让青玉抓住她的手,防止她会疼的受不了身子乱动。      接着就听见其中一个人说:“格格,奴婢要用力了。”      苏离只觉得恨不能把肚子割去,本来有些麻木的疼痛在接生嬷嬷的挤压下,又狠狠地痛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完全像被刀割,脸色苍白得可怕,身子刚开始还有些力气想要反抗,但渐渐地就觉得意识远去了。      刘嬷嬷一只胳膊环着苏离的头,腾出另一只手来掐苏离的人中,直到掐的那里都青紫了,苏离才又有了一点意识。      却又朦朦胧胧,觉得身子都轻了起来。      刘嬷嬷急得在苏离耳边大喊:“格格,坚持住,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这时,苏离才感觉清醒了,原来自己在生孩子啊。      接着就听到接生嬷嬷高兴地喊了一声:“格格,看见头了,快用力。”      苏离下意识的就跟着用力,然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滑出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就陷入了昏迷。      接生嬷嬷高兴地把孩子处理好,分开他的小腿看了看,是个小阿哥。      刘嬷嬷也跟着高兴,终于生了出来。      外面福晋听到了声响,忙问道:“这是生了?可是个阿哥?”接着就见到一位嬷嬷把包好的孩子抱了出来,对着福晋连声道:“恭喜。”      “是个阿哥还是格格?身体可健康?”福晋接过孩子,轻轻的摸了一下他的小脸,这时候的孩子实在是丑的厉害,福晋见的多了,也没有在意。      那人忙笑着回答:“回福晋,是个小阿哥,不过阿哥有些体弱,好好养养就是。”      福晋一听,脸色闪过一丝挣扎,手顿了顿,不过很快就把孩子还给了那人,吩咐道:“把孩子抱下去吧,别受了风。”      然后又问道:“佟佳格格怎么样了?”      可是不等有人回答,就听到产房里的呼声,“格格大出血了!”      这时,福晋忙让早就请来的医女进去,为苏离诊治。      医女进去之后,看着床上的女子,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之色,她在宫里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只不过对象一般是后妃。      不过她还是仔细的为苏离扎针止血,好几针下去却始终不见效果,医女脸上也开始冒汗,毕竟人命关天。      血水顺着下身流出,苏离已经陷入昏迷,像是毫无意识,可布满汗水的脸上苍白的有些衰败,眉头紧紧皱着,刘嬷嬷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水,可触手一片冰凉。      她忙捂住格格的手,春末的天按说也没有那么凉了,可现在……      外面传来一阵大的响动,似乎是王爷回来了,刘嬷嬷眼里的泪没忍住落了下来,也好,能赶得上见格格最后一面。      四爷本来今日下了朝想早点赶回来,可是被皇阿玛叫住,商议朝政。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皇阿玛给他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一问一答之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他绞尽脑汁不着痕迹的回答问题时,苏离生产了,可偏偏他又没有得到消息。      直到傍晚,皇阿玛累了,四爷才被放出来。      一出门就看到苏培盛正焦急的等待着,“王爷,快回府吧,佟佳格格难产,已经有些时间了。”      “什么?”四爷有些不敢相信,明明这个孩子很健康,苏离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怎么会难产,他顾不上询问难产的理由,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一直到了宫门口。      四爷上了马,也没来得及等苏培盛,便一个人先疾驰回府了。      到了府里,四爷下马,看不见地上一路跪下请安的人,急匆匆的奔到了苏离的院子里。      “王爷吉祥,您可算回来了。”福晋一见到四爷像是松了一口气,忙面带急色的上前请安。      “福晋辛苦了,佟佳氏怎么样了?”四爷见了她,不由面色一整,把脸上的焦急收了几分。      福晋先是一声“恭喜!”接着说:“佟佳妹妹生了个小阿哥,恭喜王爷又添一子,只是,只是佟佳格格……”说着,面带难色的看了看产房的方向。      四爷本来十分高兴,可听到她的话,不由楞了一下。      “佟佳氏,怎么样了?”      福晋像是被问急了,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水,伤心的说:“佟佳妹妹本就难产,如今拼着性命不要,生下了小阿哥,可是她自己却,却是产后大出血,情况不太好了。”      四爷如同被一座大钟震聋了耳朵,只听到一阵的嗡嗡声,接着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紧随其后而来的苏培盛忙在后面扶了一下四爷,他才出神的问了一句:“情况不好?”      福晋看清了四爷的反应,心里像被撞了一下,生生的疼,可是,她不得不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安慰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不足为虑。      “王爷,您坚强些。”苏培盛小声的提醒四爷,这个生死关头,四爷也没顾得上隐藏什么。      “本王去看看她。”四爷拂开苏培盛扶着自己的手,想要进产房见她最后一面。      福晋忙上前阻拦:“王爷,产房污秽,您可不能进去啊。”      “闪开。”      四爷紧皱着眉头,强忍着心中的悲意,怒目瞪着福晋,他明白,这产房不能进,只要进了不管苏离是生是死都得不到好,可是他又怎么忍心,忍心让她一个人。      就在福晋与四爷对峙之时,苏培盛忙上前对着四爷一声劝:“王爷,里面有医女正在为格格救治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进去。”      原来是刚才有人把里面的情况告诉苏培盛了。      四爷一听,转头对着苏培盛问了一句:“真的?”不等他回答接着又自言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等四爷坐下才感觉到自己的朝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半是疾驰回府出的热汗,半是心悸出的冷汗。      方才,他是在害怕,害怕苏离就此离开自己,虽然听到自己期待的这个孩子无事,但是苏离,苏离会因此离开他这件事情却更让他感到恐惧,这种感觉,有几分不妙。      苏离……      四爷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知道这个人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不仅仅是上辈子没有的意外,更是能动摇他坚定的心的存在。      当初,四爷决定好好对待她,仅仅是因为苏离是个异数,也因为她那神秘的力量。      可现在,四爷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由掌变拳,没有什么比握在自己手心里更让人安心。这种动摇的自己的感情似乎来势汹汹,一夕之间就把自己包围,宠她,却只是宠,而不是想把心给她。      四爷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顿时觉得有些可笑,那样的相处,自己的自在,怎么可能不动心,怎么可能不付出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呵,自作聪明!      四爷坐在产房门口,僵硬着身子,对着一个守在门边的丫鬟说:“你进去告诉里面,务必想尽一个办法救治格格,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小丫鬟一听感动得直叩头:“奴婢马上就去。”      在四爷同意之后,掀开门帘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尖叫,是那丫鬟的声音。      四爷心里一紧,手握成拳,短短的指甲戳破了手心,他似乎没有感觉,仍用力握着。      只见那丫鬟泪流满面的跑出来,什么都没看,就“哐”的一声跪下,哭着说了一句:“格格,格格她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9月10号请假一天,11号补上 今天修文,上次没修完 ☆、苏离醒来   四爷听了忽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能。”他嘴里说着就要往里走,被苏培盛和福晋联手拦了下来。      苏培盛劝道:“王爷,您就让格格好好走吧,别让她去了还背上惑主的名声,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佟佳格格想想啊。”      福晋也在一边劝解:“就是啊,王爷,您今日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见了妹妹,日后让人评说的可是佟佳妹妹的不是。”      “请王爷三思!”两人见四爷僵在当地,忙跪在地上请求,于情于理都不能让四爷进去,不然日后传了出去,对四爷可是大大的不利。      四爷痛苦的站在了原地,他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是那么怕,怕苏离就此离开,不由得对着刚出生的孩子也生了几分恶感。      如果,如果不是那个孩子……      “格格,格格您怎么样了?”突然间里面传来了刘嬷嬷惊讶的声音,却听不出到底是喜是忧。      四爷急的问了一句:“里面怎么了?”      只见过了一小会儿,里面出来一个穿着宫装的女子,她的服饰与普通的宫女并不一样,让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是太医院的医女,紧跟其后的是苏离的丫鬟青玉。      “奴婢见过王爷。”      “奴婢见过雍亲王。”      “佟佳格格怎么样了?”四爷焦急地问了一句。      “回王爷,佟佳格格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养好,不过格格这次产子伤了身子,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再次有孕。”医女也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照实把情况说给四爷。      四爷一听,顿时脸色就缓了过来,不再严肃得吓人。      “都起来吧。”这才把地上跪着的众人都叫起。      “这位医女,你能告诉本王刚才是怎么个情况吗?怎么突然就……”四爷镇定下来就开疑惑,刚才还说情况不妙,怎么接着就没事了,略显奇怪啊。      “回王爷,奴婢刚才给格格用银针止血,但毫无作用,可当格格气息十分微弱后,就突然止住了,奴婢料想格格体制问题,身体机能反应慢半拍吧。”医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几分,接着又对着四爷建议道:“奴婢学艺不精,王爷还是请太医来再详细诊断一番吧。”      四爷点了点头,突然记起苏离的特殊能力,不由猜测了几分。      “行了,今日本王又得一子,苏培盛,吩咐下去,赏!”      苏离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四爷可以不理智,但现在,他必须保护好她,不能让人以任何借口攻讦她。      其实刚刚产房里,本来苏离已经情况危急,但关键时刻,系统冒了出来。      那一阵阵电子音在苏离的脑子里响起,可是她已经昏迷不醒,所以并没有听见。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急速下降,请宿主补充生命值!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急速下降,请宿主补充生命值!”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告急,请宿主补充生命值!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告急,请宿主补充生命值!”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为0,启动自保措施!叮!检测到宿主生命值为0,启动自保措施!”      接着肉眼可见苏离的生命值就开始回升,但是回升到一半时,就听到系统又传来“叮叮”的声音。      系统:“叮!自保措施已启动……”      “叮!系统能量不足,请补充!”      “叮!系统能量严重不足,自动关闭倒计时:10,9,8……3,2,1.”      “叮!系统自动关闭,请宿主及时收集能量。”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系统一直在收集游离在外的能量,只是苏离并没有关注罢了。不过也亏了系统的帮助,苏离才能捡回一条命。      可惜,现在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四爷和福晋到了正厅,他才开口询问:“佟佳氏身子养的不错,怎么会难产?”      苏培盛得了消息,但他看了看福晋便没开口。      果不其然,就听到福晋回答。      “回爷的话,臣妾得到消息,佟佳妹妹在她院子里散步,结果有个小太监仓惶之间撞到了妹妹身边的丫鬟青玉,青玉没有站稳就扑到了妹妹身上。”      看似公正的话语间传达出一种错处主要在青玉身上的错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四爷听了,皱了皱眉眉,问到:“那个小太监可曾抓住?”      “臣妾一听说这件事就让人把他拿住了,这会儿正关在柴房里,有人专门看着呢。”福晋忙回答,接着又试探性的问:“只是妹妹身边的丫鬟青玉还没有关起来,王爷您看要怎么处置她?”      四爷想了想说:“护主不力,还伤了主子,本该赐死,但念在她不是故意的份上,饶她一命,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先关起来。”      “苏培盛,那个小太监那里你去查,务必查清背后主使,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哼。”四爷说起他就生气,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谋害之举,看来这王府里规矩还不够森严。      苏离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浑身上下虚的厉害,头脑也不太清楚,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床边打盹。      她模模糊糊的想:“我穿越了?哦,不对,我早就穿了,难不成又穿了?”      接着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苏离往那里看了一眼,就看到刘嬷嬷进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我还在四爷府里啊。      刘嬷嬷进门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她家格格,没想到正好对上苏离看过来的目光,呆了一下,忙上前,对着苏离又急又缓的说了一句:“格格,您终于醒了?”      听到刘嬷嬷说话的声音,旁边的小丫鬟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看到两个人正看着她,小丫鬟“呼”的站了起来,冲着嬷嬷说:“嬷嬷,奴婢睡着了,不是,奴婢就打个盹儿,不是故意没看着格格的,哎呀,总之,奴婢有错。”说着就低头认错。      “行了,还不快去给格格端药。”刘嬷嬷哭笑不得,这次调来的这个丫鬟昨天刚过来的时候还是个沉稳的性子,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就变成这样了。      苏离弯了弯嘴,开口问刘嬷嬷:“我这是怎么了?明明记得是在,是在生产,对了,孩子呢?孩子没事吧?”说着就要直起上身。      刘嬷嬷赶紧按住苏离,回答她:“格格放心,小阿哥在偏房里,奶娘守着呢。”      “小阿哥,我生了个男孩吗?把他抱过来我看看。”苏离觉得很神奇,自己居然就这么生了,生了个男孩子。      刘嬷嬷赶忙说:“格格,咱们先不急见小阿哥,老奴得给您说说您生产时候的事情。”      苏离一听,瞬间想起了自己难产的事,还有那彻骨的疼痛。      想想都觉得疼得浑身发抖。      “那好吧,嬷嬷说吧。”苏离忍着相见孩子的冲动,决定先听嬷嬷说一下,毕竟当日发生的事有点多。      “那日,您被撞倒,进了产房,接生嬷嬷说您难产,可是王爷一直没有回府,所以福晋做主保了孩子。”      “艰难生下小阿哥之后,您就昏迷过去了,可是接着您就产后大出血,刚开始医女毫无办法,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您就没事了。这期间王爷回来了,他一度想冲进来来,却被福晋拦在了外面。”      见苏离认真地听着,嘴也紧紧地抿了起来,嬷嬷不由得声音小了许多。      “再之后,就是您被撞的这件事情了,那个小太监听说是受不住刑,咬舌自尽了。青玉被王爷网开一面,饶了性命,却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关了起来。”      “还有今天这个丫鬟,是王爷又给您拨过来的,唤作红玉。”      苏离听了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房间里一时有些沉默,刘嬷嬷也不知道这会儿苏离在想些什么,更不好开口为青玉求情,因为这次实在是有些无法言说。      过了一会儿,苏离对着刘嬷嬷说:“若是青玉还能回来,就让她在外面伺候吧。”      其实,这件事青玉也很无辜,可是却也是因为她苏离险些丧命,如何处置她苏离都觉得不妥当,既然四爷已经先一步作出处罚,苏离也不用再开口了。      “是,老奴明白了。”刘嬷嬷听了苏离的话应了一声,大不了以后照顾她点,格格心里有了心结,暂时是不会让她近身伺候了。      接着苏离便又沉默下来,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刘嬷嬷看了一眼,原来是红玉回来了。      “请格格安,奴婢红玉见过格格。”像是又变了一个人,这会儿性子到又沉稳了许多。      只见她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按太医留下的药方煮好的药。      “起来吧,红玉,这名字倒是跟青玉想似。”苏离躺在床上感慨,被刘嬷嬷扶着起来,上半身靠在了床头,刘嬷嬷坐在她的边上。      红玉笑了笑,说:“奴婢跟青玉是同年进宫的,当初都被内务府分到了王爷府上。”      “原来如此。”苏离也没说别的,感叹一句,便不再说话。       ☆、宝宝起名   刘嬷嬷见苏离又不说话了,忙示意红玉把药端过来,她接过药碗。对着苏离说到:“格格,咱们先喝药吧,您身体得好好养养,这次可是伤着了。”      苏里看着这发出浓郁味道的中药,心里满是拒绝,可是看着刘嬷嬷殷勤地目光,艰难的点了点头,由着她喂自己。      喝完药,苏离赶紧喝水压了压味道。      好一会儿,才对着刘嬷嬷说:“嬷嬷,去把小阿哥抱来吧,我想看看。”      刘嬷嬷应了一声,赶紧去偏房唤奶娘过来。      苏离忽的想起来自己醒来的消息好像还没有传出去,忙叫红玉:“红玉,你快去禀报王爷和福晋,就说我醒了。”      红玉应了一声,说:“格格不要着急,刚才奴婢出去为您端药,已经请咱们院子里的喜公公去禀报王爷和福晋了。”      “那就好,刚才到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虚弱的笑了笑,就张望门口,不知是在期待小阿哥还是四爷。      刘嬷嬷很快就回来了,她的身后跟个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怀里抱着孩子。苏离一看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孩子。      “格格吉祥,奴婢张氏给格格请安。”奶娘抱着孩子一个深蹲,苏离忙叫起。      “快起来吧,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刘嬷嬷接过孩子,上前抱给苏离看,苏离很想自己抱一下,奈何身子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抬起胳膊摸了摸孩子红彤彤的小脸。      略带嫌弃的说:“嬷嬷,他怎么这么丑啊。”      刘嬷嬷装作生气的回答:“哪里丑了,小阿哥长的多像王爷,您看这眉毛,这嘴巴。”      苏离一听,忙仔细分辨,可是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像四爷。      虽然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苏离也没有再说。没看到刘嬷嬷那个样子,激动得很嘛。      嘴里带了几分嫌弃,但苏离还是很喜爱孩子的,她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最后被刘嬷嬷不赞同的阻止了。      苏离讪笑了几分,只是用眼睛看着他,心里就一片柔软。      刘嬷嬷正准备让苏离躺下休息,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请安的声音。      “王爷吉祥。”      “王爷吉祥。”      原来是四爷来了。      四爷一进门,就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倚靠在床头,估计是听到了自己来的声音,正翘首以盼,盯着门口。      而那个自己还没见过的孩子也在一边,被刘嬷嬷抱在怀里。      本来的心喜不由带了几分僵硬。      刘嬷嬷一想,坏了,忘记告诉格格,王爷不太喜欢小阿哥的事情了。      四爷原本就因为那日苏离难产的事对小阿哥有几分迁怒,再加上这几日一直在查害苏离的人,就一直没有见过小阿哥。      此时见了却不由的有几分心虚,自己一个大人还跟孩子计较,况且这个孩子还什么都不懂,真是……      这么想着,四爷的步子却没停,几步之间就到了苏离的床边。      四爷挨着苏离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说:“你终于醒过来了,以后可不能再让我这么担心了。”他神色间带着几分后怕,却更加温柔了。      苏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四爷有些不一样了。      “爷,我没事了。”苏离对着四爷劝慰般的笑了笑,然后指着孩子说:“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四爷只得示意刘嬷嬷把孩子抱到自己跟前,听着苏离说:“四爷你看,现在我也没事,孩子也没事,我们都好好的。”      他无奈的笑了笑,对着苏离点头:“是,你说的都对。”      苏离又告状一般,说:“你看宝宝的眉毛和嘴巴像你吗?刘嬷嬷说很像,我就没看出来。”      四爷不由得上前自己观察,最后总结道:“嗯,我也没看出来。”      看着四爷一本正经的样子,苏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见四爷看过来还很无辜的与他对视,四爷也不恼,眼里尽是笑意,点了点苏离的头,说:“你啊。”      苏离笑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但她还是坚持着,对四爷说:“爷,我能给宝宝取个小名吗?”她知道孩子的大名不是王爷就是皇上来取,因此只能争取一下小名了。      四爷听了就问:“你取?好啊,你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      苏离绞尽脑汁想了想,对着四爷说:“我还没想好,让我仔细的想想。”      四爷眉目舒缓,显得整个人都十分平和。      他看着苏离有几分劳累的样子,便吩咐道:“都下去吧,让你们格格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就自己动手让苏离躺了下来,对着苏离说:“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回来陪你。”      看着苏离往里面躺了躺,四爷给她盖好被子,便起身去了外厅。      刘嬷嬷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候着,见着四爷出来,忙又行了一遍礼。      四爷并未直接叫起,而是沉声吩咐说:“你们都是在佟佳格格身边伺候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本王都不希望格格听到任何关于本王曾经不喜六阿哥的事情。”      众人心里一轻,原来是这件事,他们也不想自己的主子名下的阿哥不受王爷喜爱,如今见王爷下了此命令,看来是十分珍视主子。      “是,奴婢(奴才)们明白。”众人一致声音压低回答。      四爷满意了,这才让地上的一众人起来。      他对着苏培盛也是如此吩咐,让他传达下去自己这个命令。      说完,四爷就进了内室,准备陪着苏离小睡一会儿。      结果当苏离再次醒来时,四爷却还在睡,也许是累极了,也许是终于放下心来,四爷躺在床上睡得安详。      苏离看着四爷的样貌,仔细用手在虚空描绘,不一会儿偷偷发出“嗤嗤”笑声,接着又捂上自己的嘴,怕吵醒他难得的好眠。      这么玩了一会儿,苏离又想起今天刘嬷嬷的话,她说自己突然就脱离危险,还真是有些奇怪。      她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自己身上有什么可以救命的东西,忽然想起被自己忽视很久的系统,苏离在心里默念:“召唤系统。”却始终不见界面显示,不由得有了几分猜测。      应该就是系统救了自己吧,这种情况应该属于能量用尽一类的。      其实,一直以来,苏离都没太依赖系统,这次看来还是很有必要了解一番的。      忽然听到“轰”的一声雷响,紧接着又传来一连串的声音,四爷就被惊醒了。      原来是外面开始下雨,四月的天还有几分凉,一阵风雨吹来,打的窗户“砰砰”直响,四爷清醒过来,起身穿上外衣,对着苏离说:“怎么醒了没有叫我?”      苏离躺着并没有动作,只是嘴里说着:“难得看你睡得舒服,多睡一会儿也好。”      四爷只是笑了笑,他这一觉确实睡得不错,压在心里的事放下,可不就睡得好吗。      两人心里都明白,并不需要特地说明。      四爷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对着苏离说:“阿离,我以后这么喊你,好吗?”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苏离的身影,满满都是她。      苏离惊了一下,怎么说到这个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她怕有外人听见,可就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四爷难得任性,对着她说:“就当是我给你起的名字,不碍事的。”      “那好吧。”苏离迟疑了一下,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家人都叫她“小离”,四爷叫她“阿离”也可以接受,显得更加亲近了。      只是大概不会有人注意这么一个称呼吧。      四爷看出她的担忧,宠溺的捏了捏苏离的脸,对她说:“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不用费心,一切有我。”      苏离听了呆呆地点了点头,说了个“嗯”。      “又来了,又来了。”她在心里呐喊,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甜腻,有点不像四爷的风格,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      殊不知,四爷这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想要好好爱护她。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沉默,暧昧的气氛开始蔓延,却突然听到隔壁孩子的哭声,瞬间就冲淡了一切。      苏离心里着急想知道宝宝怎么了,她看着四爷。      四爷忙回答:“不要急,我去看一下。”      说着,四爷就站起来,往偏房里走去,正遇上刘嬷嬷也往里走。      刘嬷嬷见了四爷忙行礼,被四爷叫起,就跟在他身后进去了,两人一问,原来是小阿哥饿了,奶娘正在给小阿哥喂奶。      见此,四爷就退了出来。      苏离正等得着急,就看到四爷进来,忙问了一句:“孩子怎么了?”      四爷安慰道:“没事,孩子饿了,奶娘正给他哺乳呢。”      苏离这才放下心来。      接着她又兴致勃勃的说:“对了,我给孩子想了名字,叫佑安,我们可以叫他安安,你觉得怎么样?”      四爷把这两个字在唇间过了一圈,“佑安,保佑平安之意?”      苏离:“是啊,保佑我们的小佑安一辈子平平安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去玩游戏,好久没打攻防了,555 ☆、第 32 章   他对着苏离说:“阿离,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说话的样子认真极了,苏离也不由得被他带着心里相信了几分,却不能完全相信他,因为现在四爷还是王爷,可当他成为皇帝就身不由己了。      现在,她的脸上尽是笑意,有这么一句承诺也无憾了。      纵使在想陪着苏离,四爷也还是要处理事务,他可以一怒为红颜,却不能“从此不早朝”。      况且,真正的凶手还没有找到。      那之后,苏离就开始了养生的日子,常常是各种食补,配合着补药。看着苏离艰难进食,不愿下咽的样子,四爷为了让她安心,也陪着她用,苏离每每特别感动。      一个男人为了你愿意如此还有何怨?      况且这个人还是在封建社会地位极其崇高的王爷。      是的,苏离经过此事,虽然嘴里没说,但她的心里是有怨气的,但在四爷的日益陪伴下,也不免慢慢散去了。      有一天,四爷突然下了几道命令,震惊了后院。      一,让侧福晋李氏和格格武氏协助福晋掌管后院;      二,格格钮祜禄氏照顾小阿哥不利,将小阿哥报给宋氏抚养,其本人禁足一年;      三,婢女乌雅氏联合太监王远谋害格格佟佳氏赐予死罪。      苏离听了就知道这是四爷对自己被害一事的处置,她也没有着急,因为苏离相信四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也一定会来跟自己解释。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四爷就来了。      陪着苏离吃完难以下咽的膳食,四爷也不急着开口,只是不时的用眼神询问苏离,像是在说“怎么还不问我?”      苏离心里憋笑,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直到四爷忍不住开口问她:“阿离,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下的这三道命令?”      苏离回答:“好奇啊,可是爷既然不说,我怎么好多嘴问呢。”      “你这丫头!”四爷失笑,这会儿倒是跟自己卖弄起聪明来了。      她玩笑般的躲开四爷伸过来接茶杯的手,对着四爷打趣:“那爷你是想说还是不想说呢?”      四爷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更加无语了。      “说,怎么能不说呢。”      接着就站起来拉过苏离的手,放下她手中的杯子,两人一起走到榻边坐下。      四爷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完全解决,因为涉及到的人有点多,只能对着自己能处置的人处置,至于其他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件事情牵扯的人有些多,现在我只能处置一些明面上的人,藏在暗处的那些等以后我也会一一为你报仇。”      “去年,德额娘不是指了两个人过来,可能是那时候福晋跟她有了交易,所以这次的事是由她来牵头,中间经过了福晋,钮祜禄氏,那个乌雅家的婢女,还有就是撞到你的那个小太监。”      “不过她们没想到的是,中间还有其他人也掺了一脚,是年家。”      苏离吃了一惊,年家?      是她想的那个吗?小年糕?      “本来,我是想等你生子之后把你提成侧福晋,不想之前却被皇阿玛暗示,他可能在指一个进来,看来就是年家了。”      好吧,苏离早有准备,年氏总会入府的。      不过听了四爷的话,想起历史上年氏受宠的程度,还是一阵心痛,苏离听着四爷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由去了几分担忧。      她对自己说:“现在,这个男人全心全意为了你,你还怕什么呢。”又深一步的想到,“难不成我是爱上他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他有新的女人会心痛。”      “阿离?”      “阿离,在想什么?”四爷本来正说着,却看到苏离盯着自己出了神,也不知道心思跑到那里去了,听没听清自己的话。      苏离本来正在想自己是不是爱上四爷了,冷不丁看到四爷的手在自己眼前摆了摆,又把脸凑了过来,不由一阵脸红。      “没,没想什么。”声音里带上了着几分羞涩。      四爷有点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儿,怎么还突然脸红了,不过这不妨碍他的好心情,“你什么都不用管,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说话时,那种笃定的信心甚是迷人。      苏离在心里又是一阵搅动,最后反而平静下来了。      “就算以后发生什么也无所谓了,现在能有这么一个又英俊又有才干还疼爱自己的老公,高兴还来不及,我在这里瞎纠结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想完,笑嘻嘻的扑向了四爷。      四爷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住了苏离,把她抱在怀里,问她:“怎么这么高兴?”      苏离只是笑,也不告诉他自己想通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淡淡,自从四爷下了新的命令之后,后院又平静下来。      刚开始四爷只是没过上一两个月就去看望一次废太子,后来也渐渐去看望早年就被幽禁在府中的大阿哥胤褆,这些康熙从刚才开始的怀疑到后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年四爷和十三爷,十四爷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尤其是十四爷,他本身就十分受宠,后来又有了四爷的帮衬,在朝中更加有分量。      刚开始十三爷也担心过十四爷得势的问题,可后来在四爷的劝导下,默默与十四打好了关系。      四爷一方面是真的想让十四得到权势,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十四和以前不一样了。      康熙五十三年,夏,选秀拉开了序幕。      这一次,四爷明白,苏离也明白,福晋也早就得了消息,康熙会指一个人进来,并且是侧福晋的位置。      这两年,苏离一直在养身体,她也真正的与四爷洞房了,说起来,比较疑惑,四爷那晚就像是禁欲的人突然解禁一样,让苏离感受到了汹涌的情↑欲。      本来十分羞涩的苏离,被弄得哭声连连。      自此,四爷就常常宿在苏离院子里。      他也担心,因此把权力分给其他女人,唯独不给苏离,让别人以为自己只是宠而非爱。      同时,四爷也加强了对后院的监控,务必使得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论苏离心里如何不高兴,年氏还是被指了进来。      她进府的前一天晚上,四爷还在陪着苏离,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四爷心里也不高兴。可是现在还不行,不能明目张胆的给她身份,不然苏离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四爷默默的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天将亮,就听到府里吹吹打打欢庆的声音,苏离一晚上没睡好,天亮才将将入眠,四爷走的时候并没有打扰她。      青玉并红玉一听到苏离醒来的声音,就进来伺候她。      这两年里,苏离明面上的身份虽然还是格格,但她的份例早就按侧福晋的来了,因此当四爷准备再给她安排一个大丫鬟时,苏离想了想,还是把青玉唤了进来。      也不知她们说了什么,总之青玉哭着出来,后来就又跟在了苏离身边。      “格格,您别伤心,王爷心里还是最看重您的。”两人坐在凳子上给六阿哥绣衣服,看着格格拿着一本书,坐在窗前好久都没有翻页,相视一眼,担心的劝慰。      苏离心里很乱,这两年四爷真的对她很好,但也没有为了她不去后院,原本苏离心里就酸上几分,如今更像打翻了醋坛子。      她也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可是爱一个人就是想独占他,这本就没有错。      “青玉,你去把六阿哥带过来。”      六阿哥弘昭,苏离当年难产生下的儿子,这名字是四爷取得,意为光明,显著,美好。      苏离听了也十分喜欢,不过她还是更喜欢唤他小名:佑安,安安。      “是,奴婢这就去。”青玉忙起身去把六阿哥带过来,想着这样也好,有六阿哥在,格格就不用伤心了。      弘昭已经两岁半了,这会儿已经会说话,认识简单的字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小孩子的叫声。      “额娘,额娘,你想我了吗?”      苏离听了,忍不住发笑,这孩子,自从会说话,就每日一问,自已想他了吗。      一个小小人儿歪歪扭扭的自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奶娘担心受怕,这孩子也是,就是不想让被人抱他,非要自己走路。      等他走近了,仔细一看,肥嘟嘟的小脸蛋,正紧紧地抿着,也不知是不是跟四爷在一起久了,学的他的样子。      一本正经的表情,经常说出一些奇怪的问题,每每问的苏离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告诉他,去问你阿玛。      弘昭的样子确实有几分随了四爷,随着孩子的眉眼张开,苏离发现当年刘嬷嬷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四爷对这个孩子即疼爱又严厉,小小年纪就教他认字,这会儿已经开写拿着毛笔学写字,只是写出来的字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鬼画符一般,偏偏他还认真地拿给苏离看。      刚开始苏离笑了他一次,当场就差点哭了出来,脸蛋羞得红红的,打那之后,就再也不想给苏离看了,还是她千求万求,弘昭才又拿给苏离看。      不过苏离再也不敢笑他就是了。       ☆、第 33 章   “额娘?”小小的弘昭看着苏离不说话,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她,小辫子翘翘的,似乎在思考为什么额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苏离被这软糯的声音从回想中惊醒,温柔的笑了笑,“额娘的乖宝宝,额娘当然想你啦,而且最想我们安安了。”      把拽着自己衣角的孩子抱起来,揽在怀里,笑着点了点弘昭的小鼻子,引得他不自在的耸了耸鼻尖,又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      “嗯,看在额娘也想安安的份上就原谅你刚才不理我了。”小声音酷酷的偏偏带着九分小孩子的软糯,看着弘昭严肃着一张小脸,故作大方的说道,苏离没憋住,笑着回答:“那真是太感谢我们安安大人有大量了。”      听到苏离的调侃,弘昭以为额娘是在夸他,于是红着脸蛋严肃的想了想说:“那额娘要知道下不为例哦。”      “好!好!额娘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说完“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弘昭似乎才明白额娘是在逗自己,顿时脸上更添了几分红晕,把头钻进额娘的怀里不出来了。      “哼,坏额娘!”      苏离兀自笑了一会儿,见儿子真的有些恼了才止住,忙对着他道歉:“额娘真的知道错了,安安就原谅额娘吧。”      弘昭的头被苏离顶住,娘俩头对头,眼对眼。      小弘昭抿着一张小嘴,看着自己额娘可怜兮兮的道歉,似乎十分为难。      “呐,再原谅你一次,额娘不能再笑我了。”弘昭咬咬下唇,似乎被苏离的可怜相打败,其实他心里才不相信呢,额娘每次都这样,笑完自己在装可怜蒙混过关。      可是谁让自己不忍心呢,只能装作没发现了。      “唉。”弘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好想阿玛啊。      今天阿玛要娶新的侧福晋了,额娘肯定很伤心,他还偷偷听到过有人议论额娘和新侧福晋,虽然不是很懂,但他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告诉阿玛了阿玛。      阿玛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并没有说什么,不过后来奶嬷嬷更加谨慎照顾他了。      今天是四爷娶侧福晋的日子,皇上放他三天假。      早上从年府一路吹吹打打,成婚的礼节并不比娶福晋少了什么,只是嫁妆不能超过她,新人的衣服也不能用正红色。      年氏如兰坐在花轿里如是想着,终究不是正红。      虽然不甘心,但她也只是心里想想,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傻,回忆起前天晚上额娘的仔细叮嘱。      “兰儿,额娘本想为你寻一门简单的婚事,觅一位良婿。可如今身不由己,你父兄深得皇上恩宠,咱们又早早归到雍亲王门下,现在这个形式,你就当为了家族,为了你父兄,莫要平添怨气。”慈母之心一片,纵是平日里如何,今日对着自己的女儿也只有一片良苦用心。      “额娘放心,兰儿明白。”小女儿状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她明白家族的难处,体谅父兄想要登高的用心,只是终究意难平。      年氏夫人看着女儿言不由衷,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自家女儿自小要强,如今却连正红色都不能穿。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语重心长得嘱咐:“兰儿,额娘明白你的不甘。额娘,额娘告诉你一件事,本来这些事不应该让你知道的,可这次……总之你听了,总能明白你父兄的难处。”      年如兰听了,不禁动了动耳朵,从额娘的怀里出来,看着额娘郑重的神色,对着她说:“额娘,你说吧,女儿想知道。”      年夫人谨慎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着女儿说:“前几年八阿哥得势的时候,你阿玛曾向他投过诚。”      “什么?”年如兰惊讶的喊了一声,她被吓了一跳。      年夫人被打断了也只是微微苦笑,接着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你阿玛一向不会与我商量朝堂上的事,这次还是知道了你被指到四王爷府上才告诉我。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你阿玛做得十分隐晦,除了咱们家和八阿哥谁都不知道,不然你阿玛怎么还会受到皇上重视。”      年如兰听到这里才放下提着的心,静静地听额娘继续说。      “不过,从皇上流露出要把你指到那边府上的意思后,你阿玛就通过一些人查了查四王爷府上的情况。”说到这里,年夫人有些愤恨。      “雍亲王现在府上有一个福晋,一位侧福晋,以下格格佟佳氏,钮祜禄氏,耿氏三人有子,其中佟佳氏最为受宠。这个人你要格外注意,她之前生子你阿玛插过手,不过没人知道。你入府之后,本身就是皇上钦赐的侧福晋,地位只在福晋之下,不过也不可太过骄傲,后宅里的女人之间的斗争历来是没有停止的,她们可不会因为你的地位而有所顾忌。”      年如兰点了点头,自家后院里不也是有一些不安分的姨娘嘛,这些年跟在额娘身边她也学了不少。      不过,“佟佳氏!”年如兰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王爷在宠她不也没有给她升位份吗,可见也不是真心的。      与自家额娘的一番闺房密谈,年如兰对四爷府上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花轿吹吹打打,好不热闹,一路来到了雍亲王府。      由于是皇上钦指,四爷也不得不重视,迎进大厅,礼仪一步都不可少。      年如兰拜完堂,就进了府里给她安排的洞房,听着耳边贺喜的声音随着四爷的离开而变得安静下来,她开始静静地等候着。      四爷整个过程都显得十分严肃,若不是平常他就一直是这个面孔,很容易让人猜疑他对这桩婚事不满。      实际上真的有人这么猜测。      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坐在一起说话,而刚刚被劝酒的四爷已经离开了。      酒桌上,九阿哥和十阿哥亲密地坐在一起,十阿哥大大咧咧的对着九阿哥说:“你看四哥那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参加丧事呢。”      九阿哥听了赶紧捂住十阿哥的嘴,训了他一句:“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十阿哥不在意的撇撇嘴。      旁边十三对着十四摇摇头,手却在桌子下面仅仅抓住他,意思很明显,不要在今天惹事。      十阿哥却挑衅一般的看到了这里,对着他们俩的动作挑了挑眉,高声说了一句:“十三弟十四弟你们干吗呢?”      自打前几年老四昏迷过一场之后,十四就跟他们离了心,现在跟在了他的亲哥哥后面,唯首是瞻。      十四掰开十三拉住自己的手,他俩刚才替四爷挡酒也喝了不少,酒气上来,就有点控制不住。      “十哥,你什么意思啊,对皇阿玛赐的这桩婚事不满吗?”十四也大声回敬。      “哦,我怎么敢呐,我只是替新嫂子担心,四哥这个样子吓到她可怎么办啊?”      “我看十哥你关心的有点多了吧,四哥那个样子皇阿玛都没意见,谁敢说什么啊。”      “是啊,有你这个好弟弟,谁能说四哥什么啊。”      两人争论了几句,动静有些大,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而十三早就在十四起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叫四爷了。      四爷刚到了新房里,听着喜婆的声音,心里闪过一丝隐秘的想法,阿离也想有一个这样的洞房花烛吧,然而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放在了心底。      四爷挑开喜帕,对着喜帕下的那张脸也毫不在意,毕竟算是“故人”了,只是当年一番蜜里调油,后来还不是……      烛光漫漫,昏黄的光照在年如兰擦着胭脂的脸上,显的格外动人,然而这唯一的欣赏者似乎不为所动,一点儿没有受到影响。      喜婆心里暗叹,不愧是铁面的雍亲王。      年如兰刚开始是真的娇羞,后来就是有点恼怒了,这个男人,哼!      四爷稳坐泰山,心里却想着阿离,难得有了几分歉意。      走完程序,喜婆一声告退,房里就只剩下四爷和年如兰两个人,四爷不动,年如兰只能忍着恼羞向四爷开口:“王爷,可要休息?”      四爷目光一凝,看了她半晌,看的年如兰笑脸快维持不下去了,有些僵硬的时候。才开口说:“就寝吧。”说着就伸开胳膊等她伺候。      年如兰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勉强笑着,面上不敢有一丝显现,然而她修炼还不到家,四爷扫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刚解开一个口子,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年如兰正不知所措,四爷睁开了眼睛,对着她挥了挥手,让她不要再动。      “王爷,席上十爷和十四爷吵起来了,十三爷让奴才来通禀,您赶紧去看看吧。”外面大太监苏培盛焦急的声音传来,客人在家里吵起来了,主人怎么着也要去看看。      “本王知道了,候着吧。”四爷说着就起了身,又对年如兰随口吩咐了一句,便出去了。      年如兰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愤恨,不用面对四爷固然是好,可在自己大婚的日子捣乱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 ☆、第 34 章   四爷到时十爷和十四爷已经争吵完毕,九爷和十三爷各自拉着一人,这个日子吵起来对谁都不好,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偏偏控制不住。      他看着生闷气别开脸互不相理的两人,脸色虽然不好,但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到年如兰就想起她做的那些事,实在气闷得很,当初自己就不该那般忍让。      “老十,十四,你们两个是对我这个做四哥的有什么不满吗?在我大喜的日子就在我的喜宴上吵架,恩?”      两人这会儿酒气散了,就有些后悔,只是有些放不下面子。      听到四爷这么一说,赶紧向他认了个错,只是对着对方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看热闹的官员见四爷出来,忙来告退,看完了热闹还不走,等着主家赶人吗?      四爷也没生气,送完了官员,又对着自己的几个兄弟说:“行了,也不早了,你们也回去吧,路上都小心点。”      几人自知今天这事不地道,就赶紧走了,临行前十三拍了拍四爷的肩膀,说:“四哥回去吧,别让小四嫂等急了。”      四爷哭笑不得的看了十三一眼,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了。      经此事一扰,四爷也没了那么多的心思,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新房里,草草了事,安寝了。      第二天一早,四爷常年不动的生物钟并没有因为有了三天假期而有所改变,他早早醒了过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门外早就有人候着,听见里面传来的响动,苏培盛心里明白这是自家王爷起来了,王爷这些年来也就对着佟佳格格有过格外照顾,对别人还从没有过什么不同。      这么想着,苏培盛还是小声的站在门口询问了一句:“王爷可是醒了?”      四爷从床上坐起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动静,这不年氏还没醒过来,可是苏培盛这群人多年伺候,早就练就了一副好使的耳朵,些许动静就能让他们听到。      “进来吧。”      四爷话音一落,年氏也醒了过来,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和作为新妇的娇羞,忙对着四爷说:“臣妾伺候王爷更衣吧。”      四爷说了句不用了,就起身让苏培盛伺候了。      年氏一看,她也知道四爷是生气还是就这么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苏培盛对着年氏带来的人吩咐了一句:“赶紧伺候侧福晋梳洗,别误了时辰。”      几个丫鬟婆子这才敢上前,伺候着年氏梳妆打扮。      俩人梳洗完毕,四爷陪着年氏用了早饭,正坐着喝杯茶的功夫,苏培盛就开口提醒:“爷,到时候去给福晋敬茶了。”      年如兰听了偷偷看了四爷一眼,四爷也没有在意,领着年氏就去了福晋的正院。她心里一喜,四爷还是看重她的,不然怎么会陪着她一起去见福晋呢,一时之间心里喜滋滋的,那要见自己男人的其他女人的一丝忐忑也没有了。      她哪里知道四爷这么做一来是想树立一个宠爱她的牌子,另一个想法便是防备着别让人在这个时候欺负了苏离。      一日不见竟是有些想念了,看来是真的陷进去了。      四爷领着年氏走在路上,像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翘,早晨的风里含着一丝凉意,吹得人心里都舒服了许多。      福晋的正院里早就聚齐了打扮的百花齐放的女人,福晋一身正装,正红色的福晋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庄重,屋子里放着几个冰块,释放的寒气,但人多了难免有些闷热。      李氏一身粉色系收腰旗袍,很好的把一个成熟女人的身材显示出来,粉色又显娇嫩,让人一看就像是年轻了几岁,青涩与妩媚相结合又不互相矛盾。      苏离倒是有几分憔悴,这几年四爷后院里都没有再进人,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心口就像被堵住了一般,难受的很。      身上穿了一件湖蓝色的旗袍,简单的几件首饰搭配,在这争相斗艳的人群中有几分寡淡,然而她并没有太多的心思用在这上面,昨夜很晚才入眠,早起难免有些精神不足。      福晋座位后院的女主人,心里对即将来临的侧福晋有几分忌惮,受皇上重任的父兄,钦赐的婚礼,这些都让福晋对年氏充满了警惕。      “后院有几年没有进过新人了,难得有一位妹妹来了,众位姐妹可要高兴些才是啊。”看着沉闷的气氛,福晋纵有不愿,也要挑起个话题来活跃一下,不然待会儿四爷来了不高兴可怎么办。      福晋一开口,李氏就呛了一声,“是啊,有这么一位身份贵重的妹妹我们真是替福晋高兴。”      福晋心里一堵,面上难免有些难看,钮祜禄氏忙开口给福晋递台阶,“这是皇上看重咱们王爷,我们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啊。”      耿氏还是没什么存在感,与钮祜禄氏坐在一起,附和了她两句。      福晋面上这才好看了几分,又对着苏离说:“佟佳妹妹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一副关心他人的样子,苏离看得多了,也不在意。      这些年因为四爷宠爱她,苏离请安的时候总会遇上几次刁难,不疼不痒让她们说上几句,或者自己跟她们争论一番,总之会有各种借口来寻衅。      “多谢福晋关心,昨夜六阿哥闹得晚了,难免今日带了几分颜色,不碍事的。”苏离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欲多说。      “六阿哥今年也有一岁了,佟佳妹妹可不要总是溺爱孩子,影响小阿哥的前程。”      苏离淡淡一笑,“福晋多心了,昨夜是六阿哥想看书,妾身才给他念的,并不是玩乐所致。”      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一声通传,“王爷到,年侧福晋到。”      福晋早就知道了消息,四爷要陪着年氏过来,其他人可不知道,一时之间愤恨嫉妒的眼光集中在了年氏身上。      四爷甫一进门先看向了苏离,像是有感应一般,苏离也望向了四爷,俩人对视了一瞬,还是苏离先移开了目光,四爷一阵心颤,胸口似乎有些窒息。      顿了顿脚步,四爷才走向了福晋身边的正位。      年氏站在中间,等待敬茶开始。      福晋询问一般地看向了四爷,四爷也不言语,对着她点了点头,福晋知道,这就可以开始了。      一屋女人的目光盯在年氏身上,她带着初为新妇的娇羞,胭脂一般的脸蛋,只见她几步走到福晋身边,端起身边丫鬟递过来的茶水,看似恭敬地对着福晋行了一个深蹲礼,“妹妹见过福晋,福晋请用茶。”      有四爷在身边坐着给年氏“撑腰”,福晋也不敢为难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让自己的丫鬟拿出给年氏准备的见面礼。      “妹妹客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可要好好伺候王爷,争取早日开花结果。”说完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年氏的身子,把礼物递给年氏,“小小心意,望妹妹喜欢。”      年如兰咬了咬牙,低头像是不好意思一般,声音低了半分,谢过了福晋。      她起身准备向李氏行半礼,毕竟李氏资历比她高,又为四爷生过三个阿哥,当然最重要的是四爷正在看着,年氏要给四爷留下个好印象。      不料刚走到李氏跟前准备端茶,四爷开口了,“年氏去坐着吧,你是皇阿玛钦赐的侧福晋,地位本就在李氏之上,没有你向她行礼的道理。”      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这会儿,年氏怎么看怎么觉得四爷在对她笑。      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着:“爷,这样不好吧。”      似乎十分为难的样子,而李氏早就变了颜色。      四爷没有再开口,福晋赶紧收起错愕的表情,对着年氏说:“妹妹快坐吧,咱们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说着亲自站起来去把她带到侧福晋的座位上,两人似乎亲密了不少。      年氏被福晋带着坐下,显得十分不安,但也稳坐如山。      李氏这会儿就算在生气也不敢违背四爷的意思,只能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慢悠悠的挪到年氏跟前,阴阳怪气的开口,“妹妹请用茶。”      年氏似乎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示意自己的丫鬟把准备好的礼品拿出来,递给李氏。      李氏接过去,看都没看,就递给了自己的丫鬟。      四爷似乎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像是不在乎李氏的失礼。      年如兰心里转了一圈,这个李氏貌似在四爷心里占了一席之地,不然这么失礼的行为早就被训斥了。      接下来就是苏离等人依次向年氏见礼,年如兰都好脾气的接受了,回礼也十分大方,为苏离准备的东西似乎比其他格格贵重许多,但也没有超过李氏。      敬茶完毕,四爷似乎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去了书房,其他人也都散了,不过今天的一幕还是印在了众人心里。      看来年氏十分受四爷看重,不论是从今天陪着她来敬茶还是从她与李氏的地位之争都能看出来,年氏比育有子嗣的李氏更得四爷偏袒。但四爷也没有太偏心,没看到李氏敬茶时那轻慢的态度没有遭到四爷训斥吗。      年氏心里想的更多,就是平常格外受宠的佟佳氏都规规矩矩的见礼,可见外面传言不可信。    ☆、第 35 章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苏离终于坚持不住在外辛苦维持的表情,她在嫉妒,在愤怒。      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到这里,爱上不该爱的人,又偏偏碍于身份不能正大光明的占有自己的爱人。      为什么自己要坚守“本分”,本不该这样的!      想想四爷,想想孩子,苏离心里一片苦涩,只觉得心都要碎成几片了。      她把所有人都赶到外面,一个人静伏床上,无声哭泣。      西院那边“嘭”的一声接着一声,只见地上摔出好几片破碎的瓷片,主人却好似不解气一般,只见她又拿起手边珍爱的杯盏要向地上摔去。      一旁站着的绿衣丫鬟想要上前去劝慰主子几句,却被嬷嬷无声的制止了,嬷嬷摇摇头,对着丫鬟动了动嘴,依稀能从口型中辨认出“出气”二字,其他的不等细看,就被主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      李氏精心描绘的脸上现在只见狰狞二字,高高挑起的眉毛中间夹着皱起的眉头,一一双弯弯的眼睛微微眯起,让人一看就觉得不舒服,偏偏这会儿也没人敢盯着她的脸看。      绿衣丫鬟只听见一阵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不过是仗着皇上赐婚,就敢这么有恃无恐,也不看看本侧福晋为王爷填了多少子嗣,她一个刚刚入府的小丫头就敢这么扫我的面子,真是可气!可气!”      绿衣丫鬟与嬷嬷对视了一眼,忙上前劝道:“主子息怒,今日不过是王爷给皇上面子,不然绝不会让年氏占了便宜。您没看到后来就算您不高兴王爷也没说什么嘛,可见王爷还是向着您的。”      “你说得对,一定是这样,今日是本侧福晋昏了头才会失礼,王爷一向是最重规矩的,可今日不也没有责罚我半句嘛,一定是这样的,王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绝不是那个贱人。”      李氏听了丫鬟的安慰像是清醒过来,一连串的话语从嘴中吐出,惶恐不安的安慰自己。      嬷嬷也走上前来扶着自己的主子坐下,拿起茶壶轻轻地的倒了一杯茶,没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她把茶杯递给李氏,对她说:“主子消消气,今天就当是为王爷分忧,王爷必定会记在心里的。”      她握着李氏的手,柔声劝导,李氏听了她的话不由期待的抬头看着她。      “王爷,……王爷他会吗?”语气里犹带了几分不确定和期许,目光希冀的盯着嬷嬷的眼睛。      嬷嬷心里镇了镇,“会的,王爷知道会知道主子的心意的,而且您为王爷填了那么多的子嗣。”      嬷嬷点到即止,李氏却转了心思,“是啊,今日福晋像是很欢迎年氏,我可不相信她心里会真的这么想,本侧福晋虽然被折了面子,但有这么一个身家高的侧福晋,最担心的应该是福晋才对。”      说着李氏端了茶杯抿了一口,“况且,咱们这位福晋还没有嫡子呢。早年她没防我,不过是我当时身份低,现在这位可是皇上钦指的侧福晋,福晋心里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是啊,是啊,主子,您想想福晋今日表现的多亲近新来的这位,指不定是想好好表现给王爷看,然后后面这位要是出了事,人家说不定都往咱们身上想而不会往福晋身上想。”      绿衣丫鬟也尽心尽力的为自家主子分析,说到最后竟也让人觉着有几分道理。      “主子,您可不能让福晋利用了去。”      “你们说得对,来了这个新的,指不定多少人心里着急,今日又这么一出,不定多少人等着我做出头鸟呢。”      “主子说得对,咱们坐山观虎斗,可不能逞一时之气,如了她们的愿。”      “你们想的不错,但既然今日她惹了我,我不出手给个教训难免让人觉得我怕了她。”李氏凝思了一会儿,忽的笑了。      她招了招手,对着嬷嬷说:“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是,老奴这就去办,主子请好吧。”      正院里,福晋正坐在主座上面带微笑,与平时面笑心不笑相比多了几分真意。      见她这般高兴,奶嬷嬷不由得上前劝说:“福晋,今日王爷落了李氏的面子,抬举了年氏,虽然您心里痛快了,但也不可太过喜怒形于色,免得落人话柄。”      说着抬头又看了看福晋,见她没有阻止,便继续说道:“况且,氏有父兄撑腰,正当圣宠,不可不防。”      福晋不在意的站起身来,搭着嬷嬷递出的手,“嬷嬷多虑了,您说的我心里都明白,只是今日难得见王爷如此落李氏的面子,真是让我解气。”      奶嬷嬷心疼的看着自幼由自己奶大的福晋,难得不知如何劝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皱纹,轻声对福晋说:“老奴年纪大了,总是爱操心,福晋别见怪就好。”      福晋转过身,拉着奶嬷嬷坐下,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安慰:“嬷嬷哪里话,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怎么会怪您呢。”      奶嬷嬷欣慰的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      新院里,年氏是极高兴的,虽然昨晚新婚之夜被打扰,但今日王爷的所作所为让她倍有面子,这女人呐,没有孩子争孩子,没有荣宠争荣宠,可是李侧福晋既有孩子又有荣宠却依旧比不过她这个新妇,真是让人怜惜啊。      “思甜,思梦,去把咱们院子里的下人都找来,就说本侧福晋有话要说。”      朝堂上自有男人们争名夺利,后院也少不了女人们争相斗艳。      又是一场好戏开场!      今日四爷虽然不用上朝,但他依旧去了户部衙门办公,临近午时因为心中有所记挂才返回王府。      回到王府他本来准备先去苏离院里,结果又怕自己的举动为她引来麻烦,所以转步去了书房。      他让苏培盛开了库房,挑选了一些名贵物品,先是福晋,然后是年氏,再是李氏等等一行人都有赏赐。而他自己则另外带了自己早就准备好,亲手雕刻的木簪,去了苏离的小院。      今日早上敬茶时苏离的表情让四爷十分担心,他暗下决定这是最后一次。      “格格,王爷来了。”苏离躺在床上没有胃口,再加上今日大厨房做饭紧着新来的年侧福晋,所以她的份还未取回来。      听到那个人来了,本该起来迎接,但苏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便任性的赌气躺在床上就是不起来。      青玉没办法,只能让红玉还有刘嬷嬷一起去院子里迎接,而她等在门口。      四爷一进院里就见到下人紧张的等候在院子里,苏离本人没有出来,还担心她是否是生了病,结果听完刘嬷嬷的汇报,才知道她是赌气,心里不舒服了。      夏日余荫,阳光并不强烈,照在脸上四爷日渐威严的面上仿佛镀了一层光,他扬起一眉无奈的笑容,神色柔和,使得眼底的心疼都泄出来许多。      他无声地挥挥手,让众人都退下,自己一个人来到苏离所住的房间,同样挥退了前来请安的青玉。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离耳朵动了动依旧躺在床上面对着里测没有回头,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床前,她耐着性子并不言语,闭着眼睛似乎陷入了睡眠。      “阿离?”四爷来到床前,看着团成一团躺在床上的女人,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阿离,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女人进府了,我也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碰她们了。”说着便坐在了床上。      苏离忽的坐了起来,“你说真的?是真的?”她眉宇间还带着些许忧郁,又带着几分惊讶,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荒谬但却动人心弦的话是出自四爷之口,却又忍不住期待。      四爷见她这样,只是扶住了手底这个单薄的身子,自从府里要进新人的消息传开,苏离便日渐消瘦,四爷也心疼,可是之前之事都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他也无可奈何。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自此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要做做样子。”他揽住苏离的身子,伸手抚摸着她消瘦的脸庞,“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经受此番痛苦。”      看着四爷坚定的眉眼,苏离忽的笑了,泪水也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滴落,“我相信你,相信你。”      起初默默无声的泪水打在了四爷的心上,他抱紧苏离,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痛苦。      “傻瓜,以后只有你。”      看着苏离伤心的样子,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哭,四爷的心像是被一支手紧紧攥住,疼的无法呼吸。他的眼眶默默的红了,只是用力在用力抱住了怀里的女人,暗暗发誓以后再不会让她如此伤心。      苏离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由大变小,她抽搐着鼻子像是要把近些时日所受的委屈苦尽。      泪水渐渐流尽,苏离打着嗝,趴在四爷的胸口,抽抽搭搭的说:“胤禛,我好爱你。”      听了这话,四爷眼底一片喜色,目光如水极尽温柔,“傻瓜,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不过可能会更得很慢 ☆、第 36 章   听完四爷的话,苏离突然傻兮兮的笑了起来,哭得通红的双眼,泪痕满满的脸颊,红妆尽乱,头发也被四爷揉得乱糟糟。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四爷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苏离气愤的瞪了过来,“你笑什么?”眼睛里似乎快要冒出火来,人家正伤心呢,居然还笑,一点儿也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咳咳,没笑什么?”四爷见苏离瞪过来,忙摆正脸色,一副严肃脸,“真没笑什么。”      苏离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才不相信呢!”      “嗯~”四爷眼神乱瞟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嗯!对!想起一件事情。”      苏离明知他在转移话题还是装作相信的样子,“那你说是什么事情啊?”      “这件事情嘛……”四爷拖长了调子,慢慢从袖中拿出一个紫色点缀着颗颗细碎美玉的簪子,“这件事情就是我要把这个送给你。”      “好漂亮啊!”苏离从四爷手里接过簪子,惊叹不止,簪子上似有流光闪烁映衬着翠绿的玉石,美轮美奂,“这是什么材质啊,好像能闻到一股清香?是檀木吗?”      “嗯,这是檀木中的小叶紫檀,我手里这块还是前朝时从外族采购来的,大的我用来做了一串佛珠,送往皇家寺庙开光,小的做了这根簪子,现如今宫内也没有多少了。”四爷看苏离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苏离用手抚摸着簪子,感觉上面打磨得十分平滑,手感很好,但是却发现雕刻有些粗糙,虽然用美玉加以修饰,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与手艺人雕出来的不一样,她心思一转,“胤禛?”      “恩~怎么了?”      苏离不确定的询问:“这个簪子是你自己雕刻的?”      四爷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十分感慨,“是啊,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四爷话音一落,苏离就急急忙忙回道,“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说到这里话音渐渐低了下去,眼眶里泪水蓄势待发。      “别哭,收到我的礼物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还流泪呢。”      “只是感觉你对我太好了嘛!”      “那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不要哭了,我让刘嬷嬷进来为你梳妆。”四爷用手帮苏离擦了擦泪痕,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苏离闷闷的带着几分甜蜜的回答:“嗯!”      “苏培盛,去把伺候佟佳格格的人叫过来。”四爷对着门外仅余的一人喊道。      苏培盛自打主子进去就牢牢守在门外,他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似乎昭示着王爷的好心情。听了王爷的喊声,他笑着摇摇头,里面又哭又笑的,这会儿想起来叫人了,他赶紧应了一声,“哎,奴才这就去。”      苏离擦干泪书,和四爷相视一笑,起身相扶着来到了梳妆台旁。      “老奴(奴婢)见过王爷!见过格格!”嬷嬷并一众人进来,先是请安,不知王爷和格格心情怎样。      “起来吧,佟佳格格的妆花了,你们伺候她梳洗一下。”四爷见人进来,又恢复了那不苟言笑的颜色。似乎刚才与苏离说笑的人不是他一样,结果一转脸,只见四爷又对着苏离柔声说:“别急,慢慢来,今天午膳我带你出去吃。”      那温柔的声音如昙花一现,让人恍惚,不知是不是听错了。      “好!”苏离刚才就听四爷说约了十四爷和十三爷去楼外楼用午膳,以为他要自己出去,经他开口一说,才知道要带自己去。      净面,上妆等一系列梳妆之后,刘嬷嬷拿着一个稍显素色的簪子往苏离头上簪,苏离忙开口阻止了,“嬷嬷,今日用这个簪子吧。”她把手中紧握着的簪子递给刘嬷嬷,让她帮自己插上。      刘嬷嬷拿到手就明白了,这是王爷刚刚送给格格的,她还担心刚才听到的消息呢,这不王爷紧接着就用心了。      刚才有人来告诉刘嬷嬷王爷往各个院子里送东西的举动,明摆着是替年侧福晋做面子,刘嬷嬷还担心格格会伤心。现在看来,为了谁还不知道呢。      “这簪子可真是好看,格格今天可得戴上。”她低声打趣着自家主子,声音里带了几分恭维,很明显是猜到了簪子的来历。      “嬷嬷!”苏离害羞的叫了刘嬷嬷一声,“呵呵,老奴多嘴了,不说了,不说了。”刘嬷嬷专心的给苏离头上做了点装饰,只簪一根簪子太过单一了,还是要搭配点别的好些。      等苏离打扮好,已经二刻钟过去了。这女人打扮起来就是费时间,这还是简单的打扮了一下,真要盛装那可要提前一个时辰就开始准备了。      一身湖蓝色的旗袍,换下了难穿的花盆底,穿上了舒适的软底鞋,苏离整个看起来身材显得略为娇小,她并没有漂亮到让人惊艳,只是清秀的面容浅浅笑起来格外让人亲切。      “怎么样,好看吗?”她走出内室,站到坐在外厅等候的四爷面前,亭亭而立。      “好看!”四爷点头夸了一句,他说好看就是真的觉得好看,当了那么多年皇帝,见过的美色不知凡几,四爷既然能够下定决心守着一人,就不是那种贪恋女色之人。      以前他喜欢李氏的温柔,后来又喜欢年氏的张扬,但是那仅仅是喜欢那一类人,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他更喜欢的是单纯一些的人。      后来遇到了苏离,刚开始仅仅是不夹杂着别有用心的喜欢,到后来日常相处中的点点滴滴,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或许苏离太过“不谙世事”,不太适合在这勾心斗角的后院生存,但他依然被她吸引。      不知怎么四爷想起了几年前苏离对她摊牌的时候的事,那时没有细究,但现在他不想彼此之前还隐瞒什么,看来可以找个适当的时机谈一谈,他的事也可以告诉苏离一下。      “四爷?”苏离看着四爷对着她发起了呆,不由点了他一声,不是说还要出去吗?      “恩?哦,走吧。”四爷回过神,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拉起苏离的手走了出去。      苏离一边走一边想到:要是能带上安安就好了,可是四爷很注重安安的教育,上课时间一般不会让他出去。      走到侧门,四爷带着苏离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噔噔噔”的驶向了酒楼。      “四哥,今日怎么还坐马车来了?”十四爷站在二楼的窗边,见到雍王府的马车由远而近,见到马车上下来的四爷开口询问。      “是啊,四哥,以前可没见你坐过马车!”十三爷也开口附和,四哥居然乘马车过来,还真是少见。      “进去再说!”四爷不欲张扬,让苏离坐在马车上从酒楼的侧门进去,然后让人领她上来去隔壁房间,免得被人看见不好解释。      进了屋,十四爷还在嚷嚷,“怎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有什么宝贝不成?”十三爷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好奇的看着四爷,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等会儿让你们见一个人,无须多问,只是如果以后我要远行,你们帮我照顾好她。”四爷打了个哑谜,让十三爷和十四爷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刚刚进府的年侧福晋,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一向于女色上平平淡淡的四哥陷了进去。      真是让人非常好奇啊!      兄弟三个说了几句话,点了一桌子菜,接着他们就走向了一扇靠墙的摆架,只见四爷把手里的戒指按在摆架的一个纹饰上面,然后摆架就缓缓移动,显露出一个紧容两人通过的通道。      四爷走了进去,对着那边的摆架轻轻地敲了敲,就见那边也出现了一个通道。      苏离本来有些奇怪,怎么自己进来一个人都没有,明明是四爷他们先进来的。只不过没人说她也不问,既然出来了四爷总不会让她这么干坐着。      等见到四爷三人从通道里出来之后,苏离突然就明白了。      “这位是?”十三爷对着四哥询问,这个女人应该是四哥后院的格格侍妾一类的吧,面相有几分熟悉,应该是没有见过几次。      四爷向苏离招了招手,等她走进,“这是我十三弟,十四弟!”      “佟佳氏见过十三爷,十四爷。”苏离向他们行了个礼,并未以他们的册封称人,毕竟十三爷身份尴尬,但她有一向喜欢这个全心全意帮助四爷的人。      “请起!”两人虚扶了一下,并未与苏离见外,只是双双用眼睛看着四爷,希望他能说明白一些。      “这是我的格格佟佳氏,以后没有外人你们称她嫂子即可。”说完,就见两个男人惊讶的看看自己,看看苏离。四爷也知道,他的话会让他们震惊,但真见到他们这样还有些不习惯。      来此之前,苏离倒是没想过四爷会这么直接。      毕竟她的身份有些尴尬,或许来到清朝在这个大环境里有些同化,在家和四爷两个人还好,让她见到外男这么看着自己就有些不自在。       ☆、第 37 章   “这不是宠妾灭妻……”十四爷虽然对自己的福晋没什么爱意,但他也会给福晋留几分面子,四哥倒是一下子就打翻了之前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十三爷没有说出来,但他也是这个意思。      四爷听完面色一肃,先是看了看苏离的脸色,见她没有不高兴,才严肃地开口:“不要妄加揣测!”      “苏离她身世特殊,不得已才以格格的身份嫁给我,这其中缘由我无法与你们细说。你们只要知道,苏离就是我一生认定的妻子。”      十三和十四听完这句话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苏离?不是佟佳氏吗?      “福晋那里你们原来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就好。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是因为你们是我最亲密的家人,我不想瞒着你们。至于其他,你们就装作不知道就好,在外一切如常,只是如果有我顾虑不到的地方,你们记得帮我照顾苏离一下。”      本来听了十四爷的话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但四爷说完,苏离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没想到四爷会替自己考虑这么多,自己是不是有些拖了四爷的后退呢。想想也是,这几年后院的争斗基本上都是四爷替自己挡了下来,现在四爷还得拜托其他人帮助自己,还真是一无是处呢!      苏离一时间有些迷茫,她是应该继续生活在四爷的重重保护之下,还是应该拿起武器战斗,陷入后院的风波呢。      一直以来,苏离习惯了被动,有时候虽然觉察到了什么,但四爷不说,苏离也就没问。但是现在,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这样的生活虽然安逸,但总有股力不从心,是不是真的该改变一下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纵使有美食的诱惑,用膳的气氛也高不起来。不止苏离,就连十三爷和十四爷也有些心不在焉,他们也是被四爷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到了,毕竟以前从来不知道四爷还有这样一面。      等到坐在马车里,路上的热闹似乎与马车里面是两个世界,苏离的心思都放在了心事上,就连一直想看的集市都没有吸引她。      “怎么了?”四爷看着苏离神思不属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      苏离回过神,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被你吓到了,怎么突然对十三爷和十四爷说这些呢?”      “其实不是突然,我想了很久了。”四爷看着苏离十分认真地说着,“只是一直以来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想让他们知道你,你是我的爱人,他们是我的弟弟,我想让你们知道彼此。”      苏离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她明白四爷这么做是在表示对她的尊重。      “胤禛,谢谢你!”      “傻瓜,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呢!”      四爷揽过苏离,让她安心的靠在自己怀里,似乎永远都会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温馨的气氛让心着迷,但苏离静默了一会儿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个问题,“你希望我一直是这样吗?”      没头没尾的询问,让四爷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苏离突然就不知如何解释,她想还是等一等吧,等她想明白了,再与四爷详谈。      “没什么。”苏离像是突然有了精神气儿,把脑袋从四爷怀里探出来,爬到窗口,向外看去。      “哇,那个好漂亮啊!”      “那个也好看!”      “……”      四爷看她笨拙的转移话题,并没有非要问清楚,只是附和她:“是吗,好看吗?……”      等回到王府,四爷让苏离从侧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他就安心的去了书房。      “主子,这些是王爷派人送来的。”青玉欲言又止的拿着一些东西来到了苏离身边,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不是府里的东西吧。      苏离刚换完衣服,正坐在梳妆台旁,小心的把四爷送自己的簪子放好,听到青玉的话,连头都没有回就不在意的说:“跟之前的赏赐放在一起吧。”      苏离还以为是今日之前赏赐的东西,她已经听刘嬷嬷汇报过了。      “主子,这些是王爷特地命人送来的。”青玉在“特地”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这才引得苏离看了过来。“这,这些是……”苏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这个男人有时候还真是温柔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的惊喜太多了,真的太多了,都让她有点担心了呢。      苏离拿着刚才在街上自己说好看的小布偶,有点犹豫的问了青玉一句:“青玉,你说王爷对我好吗?”      青玉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好了,王爷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上心过。”      “噗嗤”苏离一声笑了出来,也是,胤禛对自己够好了,自己又何必担心这担心那的呢。      说笑间,刘嬷嬷面色严肃的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对着苏离说:“格格,出事了!”      苏离听完心里一紧,难道是弘昭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苏离急忙开口询问情况,隐隐约约不好的猜测吓得苏离冷汗都要下来了。      刘嬷嬷一看自家主子紧张的样子,忙安抚:“格格安心,您听我慢慢说。”听了刘嬷嬷的安慰苏离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冷汗,颇有些受惊。      “是这样的,中午格格和王爷外出,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中午咱们院里依旧派人去大厨房取了膳食。”她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里慢慢是庆幸,“这午膳不好原模原样的退回去,奴婢就做主用主子的名义赏给院子里的几个洒扫下人,结果这会儿听到消息说他们有几个中毒了。”      苏离吓了一跳,“中毒?严重吗?赶紧去请个大夫。”      “格格放心,大夫已经请来了,这毒不是很严重,只是膳食中有一样原料放错了,所以造成了食物相克,大夫说这并无大碍。”刘嬷嬷先是解释了一番中毒的事情。      “那就好,可别因为这个出什么事情。”苏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然后一皱眉,“不过,大厨房难道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刘嬷嬷这才把真正严重的问题指出来:“格格也看出来了,问题就在这里,一来大厨房根本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二来,主子您入口的东西一直都是王爷暗地里派专人控制的,更不应该出问题。”      苏离:“可偏偏就出问题了!”      刘嬷嬷:“是啊,主子。这件事明面上只能说是大厨房犯了错,但暗地里不知道什么人下的手呢。”      青玉听到这里也跟着慢慢思考,“可是,这样做对幕后之人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说完这句话,屋里有一瞬间的沉默,苏离清秀的面孔上尽是疑惑,“这,难道跟年侧福晋有关?”苏离这里一直都没出过问题,偏偏她一来,大厨房就出了错,想让人不往她身上想都难。      刘嬷嬷不这么认为,“据奴婢猜测应该不会是年侧福晋,她刚刚进府应该没有这种能力插手大厨房的事,况且这个时候您出了事,王爷不就该来您这边陪着您了吗。虽然不太了解这位侧福晋的为人,但她应该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青玉跟着点了点头,刘嬷嬷说的挺有道理。      苏离却是想到了自己当年难产的事情,王爷跟她说了之后她就一直没告诉别人,现在倒是无妨了。当年那事年家就能插一手,可不见得现在他们手里会没人。      虽然四爷清理了王府,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      这些都是苏离心里的猜测,她并没有说出口,虽然对年氏心存恶感,但她也觉得年氏不会这么蠢。      “对了,如果我生病,王爷就会来我这里,然后不管过程怎么样,我这个抢了年侧福晋侍寝机会的人就会因此与她交恶!真是一招借刀杀人,只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有几个,杀得这个是我还是年侧福晋呢。”      青玉:“是啊,主子,这样一来,王爷无论站在哪边都对您不利。”      青玉说的不错,四爷来苏离这边会让年氏对苏离心存芥蒂,然而如果四爷不来,那么苏离这个原本比较受宠的格格就会成为后院中对年氏第一轮试探的失败者,无论是苏离的地位还是名誉都会是一个损失。      苏离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她眼里闪过一丝庆幸,然后又被沉重的心情压垮。      因为还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幕后之人是怎么躲过重重监视把食材换了的。      虽然刘嬷嬷一直以来都对这个主子很满意,但她心里有一个顾虑很久了,借这个机会刘嬷嬷对苏离提了一提:“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她神色忧虑,眉头的皱纹重重皱起,似乎很是烦恼。       ☆、第 38 章   苏离:“嬷嬷有话就讲,不必有什么顾虑。”刘嬷嬷这几年都让苏离很放心,既然她都觉得有必要开口了,那必定是有什么话非讲不可。      刘嬷嬷组织了一下语言:“奴婢认为格格太过依赖王爷了!”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苏离眉头轻轻皱起,刘嬷嬷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继续说道:“今天发生了这件事,那么以后就可能会发生别的,格格这次是运气好躲过了,但下次呢,格格您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躲过去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王爷现在看重您,事事为您着想,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况且谁又能保证以后会如何呢,您总要有自己的打算啊。”      刘嬷嬷一番语重心长,苏离听完不由陷入沉思。      满屋的寂静,唯有几人轻轻的喘息声。      听完一席话,在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苏离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不作为了。      “嬷嬷,我明白了,请您教我。”她对着刘嬷嬷缓声说道,眼睛里却终于多了几分坚强。      一个下午的时间,刘嬷嬷悉心教导苏离以前她从告诉过自家格格的又在皇宫里亲身经历或者擦肩而过的后宫生活。      “总之,格格您要学会细心观察,少说,多看。”刘嬷嬷讲解了一个下午,苏离听了一个下午,看着刘嬷嬷又要端起茶碗喝茶,苏离不由得开口说:“嬷嬷,今日就到这里吧,您也劳累了一下午,先回去歇歇吧。”      刘嬷嬷笑容满满,“格格,奴婢不累,为格格您分忧是我的荣幸。”      “好好好,你不累,是我累了,那我要休息了,嬷嬷也快退下吧。”苏离不知该笑还是哭,刘嬷嬷嘴巴不停的讲了一下午,偏偏还不肯休息。      “那好吧,格格,咱们今天就先到这里,您可得把老奴说的记到心里。”刘嬷嬷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却也知道格格是好意,因此也不坚持。      苏离捂嘴一笑,“我记着呢,来日方长,我要是忘了,嬷嬷提醒我就是了。”      眉毛弯弯,嘴角微翘,苏离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见识到了后宫的黑暗而有所退缩,她相信自己,更相信胤禛。      “什么事这么高兴呢?”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离惊喜的抬头一看,是四爷!      夕阳渐渐落下西山,屋里还没有掌灯,略微有些暗淡,映衬得四爷的身影也有几分孤寂,“这是不高兴了吗?”苏离心里有几分心疼,一向是自己依靠的男人这时竟显得有几分软弱。      四爷慢慢走到苏离身前,捏起她的小下巴,粗糙的手指摸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苏离不由瞪大双眼看向男人。      “喜欢嘛,想起你来当然高兴了!”一边说着一边嘟起了小嘴,手也伸出去攥住了四爷的手腕。      四爷手掌一翻,放开了苏离的下巴,也挣开了手腕上禁锢的力量。      “唉,傻瓜!”      叹了一口气就伏低身子抱住了苏离,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勾起了四爷愁绪。      苏离也不嘻嘻哈哈了,赶紧紧紧抱住四爷,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他,支撑他度过这段不好的忧伤。      四爷以前在苏离面前一向是稳重可靠的样子,今天像是要把以前的印象统统击垮,先是“冲动”的在十三和十四面前说了两人的关系,现在又是被打击到了一样崩了“稳如泰山”人设,纵是有几分不适,苏离还是选择一如既往地相信四爷,也更加坚定了要“自立自强”的心。      只是不知道如果四爷知道了他今日一番姿态刺激到了苏离,从而有了日后那个时不时要保护自己的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今日李氏想要下年氏面子,她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这里,很简单粗暴的手段却也十分有用,可惜你运气好,我也不想你受这无妄之灾,所以躲了过去。年氏还是不放弃就对钮祜禄氏出手,谁知钮祜禄氏事先得知了消息,就利用前来请安的弘历,让弘历吃下加了料的食物。”      四爷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我过去的时候她正一片慈母之心嚎啕大哭,还主动把食物给太医看,等太医查出了问题,就表明是有人想害她和弘历。见到我过去了,就说她身为弘历的亲生母亲绝不可能伤害弘历,请我严查背后的凶手。”      “若不是我事先从暗卫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也要被她那样蒙骗过去。你说,她怎么下得去手?”说到最后,四爷松开苏离,抓着她的肩膀像是想要她给个答案。      苏离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懦懦的开口:“或许是她觉得那些加了料的食物不会真正伤到弘历的身子也说不定。”      谁知四爷听了这句话,眼中明显积聚起了怒气,刚才或许还是伤心,现在却是真的生气了,苏离明知道这怒气不是冲着自己还是不由瑟缩了一下,也有点生气。      那个女人怎么样关她什么事,干嘛冲着她发火。      很快,她又鼓起勇气,看向四爷,却被他眼中的悲伤狠狠击中。      苏离忽然就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或许四爷伤心的不是钮祜禄氏,而是这件事本身,母亲,孩子,难道……      她眼睛很快亮了一下,是她。      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她只能……好吧,苏离还是没有解决方案,只能陪着四爷一起悲伤,等到他想明白。      像是过了很久,然而不过一低头的功夫。      四爷再次开口,“果然这些当母亲的……”      话还没说完,四爷就发现自己的头皮一疼。定眼一看,是苏离的手从一侧伸了过来,并成功的到达了自己的后方,摸到了自己的辫子,而这疼痛感,也正是她拽辫子所致。      四爷也顾不上悲伤,有些吃惊的看着苏离,从前自己的眼中的苏离虽偶有调皮,但一直温温婉婉,怎么会,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      “笨蛋!”苏离心里有些生气,却更多的是心疼,她踮起脚尖,亲了亲四爷的鼻尖,又在他的嘴上啃了一口,终究没舍得用力,只留下浅浅的齿印。      四爷闷哼一声,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对着神开展有些没反应过来。      哎,刚才不是还在发火来着,我干了什么。      哦,冲苏离撒气了。      啊!我怎么能冲苏离撒气!我这都干了些什么!还准备说什么!!!      四爷不由得有点唾弃自己,嗯,有点唾弃。      多亏了那张常年可以随时保持面瘫的脸,才没有当场破功。      “喂!你以后不可以为了别的女人伤心知道吗?否则……”苏离得意洋洋的给四爷看了看还攥在自己手里的辫尾。      四爷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眼神不由变得幽暗起来。      苏离看到四爷表情一变,赶紧松开他的辫子,双手抱住自己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当然如果不是边说便闭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就更有说服力了。      “不怕我,苏离,你胆子变大了啊。”      听到这句话,苏离赶紧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瞅了瞅四爷黑黑的的表情,又怕怕的闭上了。      只是她嘴上却不饶人,“我胆子当然变大了,谁让你自己闷不吭声的自己生气,都不告诉我的。”紧闭的双眼没有看到,倒映在四爷眼睛里的自己如同固执的小兽,明明怕得要命,却还是要挑衅强大的对方。      更没有看到说完这句话,四爷瞬间哭笑不得的表情。      今天钮祜禄氏的作为,让他突然被刺激到。想起了登基为帝后,德妃将八爷党上贡的加了料的东西给自己用,却被自己发现时的事情。      恍恍惚惚里,纷乱的场面,刺耳的哭声似乎穿透时空回响起在了耳边。      他有了家人,觉得受了委屈当然就来找家人倾诉,谁知道后来会……      好吧,这黑历史还是不提为妙。      不过,四爷还是再一次被眼前的女人软了心肠,她用自己的方式将他从那不堪的回忆中拉了出来,更阻止了自己那句刺人心扉的话说出口。      这怎能让他不更爱重她。      自己冲耳的话说出口,好久也没听见动静,苏离不由小心翼翼的睁开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就见四爷眼里含笑,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      缓缓松了一口气,苏离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四爷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生气了,雨过天晴了。      四爷无声地笑了一笑,又板起脸来,“刚才不是还很大胆吗?这会怎么胆怯了!”      苏离讨好的拽了拽四爷的衣袖,“人家不是哄你开心吗!还这么说人家!”后面那声明显就小了很多,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却又偏偏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第 39 章   四爷听完不动声色,依旧板着一张面孔,“以后还敢不敢拽本王的头发了?”说话间,眼神却微微扫过苏离的脸色,见她看来,瞬间移开目光。      苏离抬头瞅了四爷一眼,见他也不看自己,就委屈的低下头,眼睛眨巴了两下,说:“不—敢—了。”声音倒是拖得老长,象是心不甘情不愿,只是若眼底不是一片笑意还装得像些。      四爷心里憋着笑,像是没听出来她的不情愿,压着嗓音说:“这才像话。”      月亮不打一声招呼悄悄爬上树梢,给这片大地漫上了一层银霜,四爷又与苏离谈笑了一会儿便离开去了钮祜禄氏的院子,只是临走前说:“让她们斗吧,只要你和昭儿安全就好。”      苏离心满意足的笑了,她虽然现在没有战斗力,但能够让四爷高兴,让他有一个可以放松身心的地方也是好的。      摇曳的烛光下,美人端坐,清秀的面容上一片坚定的神色,她轻轻抚着衣袖提笔写道:      一,保持本心,初衷不变      二,保护安安,做四爷的后盾      三,系统      或许此时苏离也没想到,这三件事将成为了她接下来的人生当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定下目标,苏离心里畅快,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没来得及跟四爷说自己的决定,后来想想也就先不说了。      更可况,她摸了摸自己的指甲,那粉红色的秀坊标志已经明亮了很多,看来能量快收集满了。      翌日清晨,天色还是暗沉的时候,四爷便离开王府去上朝了。      虽说是三天,但四爷闲不住的性子也就不差那一天了。      众人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想要打趣他几句,却又被四爷面无表情的挡了回来。早朝上倒无什么大事,四爷下了朝正准备去户部衙门办差,却被梁九功叫住了。      “王爷……雍亲王慢走。”梁九功笑眯眯的快走过来,叫住四爷。      四爷当即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了梁九功一眼,点了点头,问道:“公公唤我何事?”      梁九功当即对着龙椅的方向拱了拱手,“瞧王爷说的,这哪是咱家有事,是皇上宣您呢。”四爷听完也没问什么就跟着梁九功走了。      上书房,康熙已经坐在那里处理朝政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上前行礼。      “儿臣参见皇阿玛,恭请皇阿玛圣安!”      “来了,起来吧。”康熙手下不停,眼睛盯着手里的奏折,说话间抬头看了四爷一眼,点了点边上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四爷站起身,恭敬地又行了一礼,“谢皇阿玛!”然后便起身坐到了一边,等候着。      康熙批完紧要的折子,闭上双眼休息了一会儿,四爷心里一动,皇阿玛年纪渐长,眼睛已经有了昏花的迹象,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不再是那个年轻力壮的父亲,而是年迈又多疑的皇帝。      儿子们一天天的长大,而身为皇帝的他一天天老去,父子间相互猜忌,疑虑,让本来和谐的父子关系面目全非。      身为皇帝要时刻关注国家大事,又要提防年轻的儿子们□□,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殚心竭虑呢。   四爷目光里忽然就对康熙有了几分怜悯,又或者是感同身受。      他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响动,想了想却又闭上了嘴。      却不想正在小憩的康熙听到响动接着清醒过来,眼神清明犀利,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打了个盹儿,看着皇阿玛的眼睛,四爷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松了口气。      “皇阿玛,您日理万机,平日里可要注意保养好身体,不要过度劳累,不然做儿子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康熙目光有些浑浊却不影响他的气势,眸里暗含威重,直视四爷眼底,似乎在探究他这句话的意思,又或许是并不相信这正值壮年的儿子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      而四爷这次也是新的心胸坦荡,面不改色的直视康熙,眼底微微露出几分关怀,并不惧怕康熙的施压。      两人对视几息,康熙忽的笑了,“朕老了,你们几个兄弟也一个个长大了。”      四爷不敢轻视,听完康熙的话并未露出什么高兴或者伤心的神色,依旧是面无表情,但他却忙站起来,“皇阿玛,您是大清的天子,就算我们几个兄弟长大了也依旧是您的孩子。”      康熙依旧暗地里审视着四爷,自从那年四爷替废太子求情便引起了康熙的警惕,然而几年过去了,他也有点拿不准这老四到底是真的对废太子几人有兄弟情义,还是想拉拢废太子为数不多的党羽。      罢了,且看着吧,是狐狸总会把尾巴露出来的。      “行了,人有生老病死,真不过是感慨一番罢了,你又何必如此。”康熙此刻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只是这个父亲执掌天下,又历经生死。      “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康熙终于说到了今日把四爷叫到上书房的目的,一听这个,四爷忙作出细心聆听的姿态,只是心里不由的猜测,最近没什么大事发生啊。      康熙神色稍柔,眼角的皱纹微微隆起,对着四爷说:“你十四弟也不小了,朕近日心里总想起他年幼时的志向,说是要当上大将军为父分忧,如今想想你们兄弟几个里也只有他能够替为父出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这几年朕总感觉草原上又要不太平,故而想从你们兄弟几个里再找出个能代朕出征的,可你们几个当哥哥的,老三是个文人,他肯定不行,你又在朝廷当值正是最重要的时候,放眼望去竟只有老十四合适了。”      说到这里,康熙看了四爷一眼,稍作停顿又继续说:“你和十四一母所生,这几年他又跟你走得近,这事你去跟他说,先别让你德母妃知道,省得又惹出一些事端来。”      四爷低头应了,他自是知道十四以后会出征,因此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之色,但在康熙看来就是不贪心,不嫉妒了。      康熙也十分纳闷,这老四到底在想什么。      说完正事,父子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朝政,一见康熙露出疲惫的神色,四爷便退下了。      晨光微照,天色将明。王府里便开始传来阵阵响动,福晋的正院里果不其然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请安完毕,一众脂粉美人端坐在正厅里,鼻尖轻触,淡淡的熏香从炉中冒出,却又不十分浓重,显得恰到好处。      福晋率先开口,她眉毛微微蹙起,眼含忧色,问道:“钮祜禄格格,弘历今日可曾好转些了?”      钮祜禄氏欲语泪先流:“回福晋的话,四阿哥好多了,只不过这次实在是惊险,望福晋能替四阿哥做主找出这下毒之人呐。”说完轻轻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神情看起来憔悴极了。      福晋听了也很是气愤,她回道:“钮祜禄格格放心,此次四阿哥中毒一事爷已经交给了本福晋清查,本福晋定会找出真凶,严惩凶手,为四阿哥讨个公道。”      钮祜禄氏那泪眼朦胧看着福晋,似乎在诉说着信任。      听完福晋的话,钮祜禄氏忙低下扣头,嘴里坚定地说着:“奴婢相信福晋一定会为四阿哥做主的。”      其他人纷纷安慰钮祜禄氏,倒是冷落了一旁坐着的年侧福晋,似乎昨夜里四爷没有宿在她那里不是什么大事。      年氏的丫鬟脸色通红,气不过想说两句,被眼疾手快的年氏拉住了。年氏默默地对着丫鬟摇了摇头,丫鬟才安静了下来。      可就是这一番拉拉扯扯的小动作偏偏落在了一直盯着她们的李氏眼里,李氏似笑非笑的开口:“年妹妹的丫鬟似乎有话要说,不知是想说什么呢?”      这一开口便把众人放在钮祜禄氏身上的注意力拉到了年氏身上。      年氏倒也不动神色,脸上却是一片被抓包的不好意思,眼里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忍,她细声细语的说:“倒是让李姐姐看笑话了,是我这个丫鬟年幼,看到钮祜禄妹妹为子伤心的样子,不由想到了她弟弟生病时娘亲也这般着紧,正激动得想上前安慰安慰钮祜禄妹妹呢。”      她停顿了一下,拉起自己丫鬟的手,果不其然再一看那丫鬟似乎被自家主子说到心坎里了,正把头埋得低低的,十分羞于见人。      年氏接着说:“我看她正激动不由拉了她一下,心想妹妹是什么身份,这丫鬟又是什么身份,怎么好胡乱冒犯呢。”又对着李氏说:“却不料这一番拉扯让李姐姐看见了,偏偏我又不好不解释,真是让众位姐妹见笑了。”      年氏的一番话已经是不止一语双关了,这话里透出的意思不仅让李氏有几分难堪更让钮祜禄氏多了几分不自在。      李氏勉强笑着说了声:“我不过就问问,年妹妹这么较真做什么。”众人一阵赔笑,也不好说出个四五六来。      还是福晋笑着打了个圆场,“大家都是姐妹,说两句玩笑话罢了,都且不必当真。”然后看了看天色对着众人说:“本福晋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众位姐妹就都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将时间线打乱了(ˇ?ˇ) ~ ☆、第 40 章   铛铛……      小太监在外面敲了敲门,低头禀告:“爷,四爷来咱们府上了。”      十四:“哦,四爷今日怎么来了,难不成是皇阿玛跟他说什么了。”这样想着,十四爷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往外走去。      “可把四哥请进来了?”他行动间自带一股硬气,瞟了一眼身旁伺候的人询问。      小太监赶紧低眉顺眼的回禀:“回爷的话,奴婢把四爷请到了往日主子们常去的议事客厅了。”      十四爷听了“嗯”了一声便脚下生风,步伐加快了许多。      踏过千回百转的迂回走廊,穿过一方圆形拱门,便踏入一方小院,那正厅的门正对着十四走来的方向。      听到脚步声,四爷放下手中的茶杯,走了两步迎了出来。      “四哥,今日倒是雅兴,怎么想起了来我这里。”十四一声爽朗的招呼,朝气磅礴。      四爷见了他这副样子倒是忍不住放松了许多。      “十四弟,我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知你。”      见到十四与自己招呼过后将将坐下,四爷便言归正传,说起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哦,四哥是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怎么这幅为难的样子。”十四倒是一进门就看到了四爷严肃的脸色,正心里有些猜测呢。      “四哥先别说,让十四我猜上一猜……是不是与皇阿玛今日召见你有关?”      四爷倒有些气笑了,自己在这里担心,倒是事情相关的本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做些猜测。      不过凝念一想,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康熙五十七年春,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而之后皇阿玛便派十四出征,这一去就是就是四年之久,现在看来也没多久的时间了。      “十四,你啊!”四爷叹了一声气,并摇了摇头。      “四哥,我猜的可对?”十四倒是饶有兴趣的样子,眼睛蹭亮,一脸自信。      四爷也不打哑语,便对着十四爷说道:“皇阿玛今日叫我过去主要还是为了你。”说完这一句,便见到十四眼神放光,一付果然在我意料之中的样子。      “皇阿玛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军营历练下,看来是有意让你掌兵。”四爷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有些吊儿郎当的十四,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又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惆怅。      十四爷脸上尽是笑意,听完倒是十分高兴,这本就合他的意。      但看四爷那副模样,不由开口,开玩笑一般说:“四哥忧愁什么?弟弟我有了兵权自可助你。”      四爷气的瞪了十四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几年准噶尔又有些不太平,怕是马上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个时候皇阿玛让你去军营,这不摆明了要让你去迎战嘛,况且你忘了策妄阿喇布坦这个人嘛?他比起噶尔丹来也并不逊色多少。”      听到策妄阿喇布坦这个名字,十四终于正视了几分,“就是那个让皇阿玛也夸赞了几句的准噶尔部首领?”      “不错,正是他!”      “那到时要好好会会。”十四看起来倒是十分感兴趣,一点都不把四爷的担心放在眼里。      四爷也是对这个兄弟十分无奈,“总之,你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在军营中准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十四听着四爷的唠叨,十分不耐的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放在心上的。”      一番姿态,气的四爷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去,只是走到门口还是停了下来,嘱咐了一句:“你……有空就去母妃宫里报备一声,别让她担心。”      说完,不听十四回答就迈开步子向门外走去。      十四看着四爷的背影走远,神色几分变幻,虽是刚才谈话时试探了一番,但四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难不成他真的对自己没有戒心?真的就相信自己一点异心都没有?这恐怕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吧。      还有额娘……      真是让人看不透!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个本该拉拢八爷党旧部同四爷相争的十四爷,如今也已经在四爷的影响下显露出不同来。      而回到王府的四爷独自去了书房,在那里做了什么,想了什么都无从而知。      苏离只知道四爷看起来更忙了,像是在为什么做着准备。      她没有开口问,只是在后院的一言一行更加谨慎,在刘嬷嬷的帮助下学着保护自己,建立自己的势力。当然,这都是向四爷报备过的。      更加可喜的是,系统在苏离的努力下终于又开启了,这让她的生活更加精彩起来,因为系统模拟去了一个教学空间。      苏离现在每日的生活就是在教学空间中学习一个真正的秀坊弟子该学的一切,可惜因为两种心法不能兼顾,故而苏离选择了对她来说用处比较大的云裳心经。      过了几个月,年氏突然被诊出怀了身孕,苏离又是一阵神伤,但她知道这不能怪四爷,这一胎应该是年氏刚刚入府的那一晚怀上的。不过,那段时间她更加疯狂的学习,四爷也难得和孩子一起陪了她几天,就是怕她心里不舒服。      年氏自打怀了身孕之后就缩在自己的院子里。福晋被吩咐照看这个身份相对尊贵的孕妇,只是难免想起早逝的弘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而其他人更是生怕沾染到年氏,故而刚刚让她热闹起来的院子冷清了些。      四爷赏赐了不少东西,像是十分重视这个孩子,但他心知明了这是一个女儿,故而心里并没有什么期待。只是表面上做给众人看,毕竟自打苏离生完六阿哥之后,这后院就再无动静了。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十二,年氏在自己的院子里生下了一名女婴,正是雍亲王府的四格格,胤禛的四女儿。      年氏这一胎生完,就有不少人终于放下了心。      然而这仅仅是四爷府上的事情,不足以引起整个朝堂关注。      自打十四去了军营,朝臣们就一阵猜测,没想到过了两年草原上的动静就十分明显了,康熙屡次下旨都未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大家不由猜测这准噶尔部又要起什么乱子。      果不其然,四爷记忆中的事情还是如期而至。      康熙五十七年春的时候,准噶尔部终于按捺不住分裂割据的野心,在沙俄的支持下,再次起兵。      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的消息传来时,引得一阵动荡,毕竟康熙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时候的他了。      朝堂上吵吵嚷嚷,说不出个所以然,而这时十四爷自动请命,领兵出征。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毕竟,十四在此之前没有单独领过兵马。      这年十月,十四被康熙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年羹尧等人辅佐,讨伐策妄阿喇布坦,并封他大将军王,以天子亲征的规格出征。      “用正黄旗之纛(dào),照依王纛式样”。(引自百度。)      两月之后,十四爷统帅西征之师起程,康熙并一众皇子大臣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其场面恢宏,胜过以往。      “出征之王、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齐集太和殿前。其不出征之王、贝勒、贝子、公并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齐集午门外。大将军胤禵跪受敕印,谢恩行礼毕,随敕印出午门,乘骑出□□,由德胜门前往。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并二品以上大臣俱送至列兵处。大将军胤禵望阙叩首行礼,肃队而行。”(引自百度)      十四出征之时,康熙曾降旨青海蒙古王公,说:“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令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谨遵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既与我当面训示无异。尔等惟应和睦,身心如一,奋勉力行。”      临行之前,四爷与十三,十四三兄弟进行了一番密切谈话,力保十四在前方征战无后顾之忧。      最重要的是,四爷让苏离制出了不少药品,赠给了十四,以防他遇到生命危险。      康熙五十八年三月,十四历经三个月时间终于抵达西宁,开始指挥作战。      他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号称三十余万,实际兵力为十多万人。况且此时的八旗子弟早已不复入关时的英勇。更加让人担心的是十四这个大将军的身份是个十分复杂的位置,他初次领兵就受此重任,军中许多老将和士兵都十分担忧。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十四就像是个天生的将军,可能是耳濡目染,也可能是真的天纵英才,他竟没出什么大错,与军中微信便渐渐提了起来。      平日里,十四要参与军事决策指挥,军队调度,部署人事,保障后勤,情报收集,安抚稳定军心,激励部队,调节内部和外部矛盾,笼络达/赖喇嘛及青海各部等等事宜。可谓面临的事务错综复杂,十分考验他的能力。      如此下来,他逐步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将军,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大将军王。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十四即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十四命令延信送新封达/赖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十四也因此威名远震。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康熙六十年五月,十四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      而在四爷的提前准备下,本该在六十年十一月因战备不足而导致最终只能再次在准噶尔问题上妥协进而引发后世几代继续与准噶尔开战的情况完全改变。      这一次,没有人妥协,他们平定了叛军,直捣黄龙,将准噶尔部完全瓦解。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内容关于十四平定准噶尔的内容上很大一部分参考百度。 其实雍正,乾隆两朝在平定准噶尔的问题上经历了很多战争,而且准噶尔叛乱很大一部分都得到了沙俄的支持。 两朝比较大型的战争如下,搜一下每次战争的结束都挺憋屈,求和就不打,求和就不打,也可能是打不下去了吧,总之看看比较揪心。 雍正时期:和通泊之战,光显寺之战 乾隆时期:准部内讧,平达瓦齐,平阿睦尔撒纳 ☆、第 41 章   康熙六十年年底,终于平定叛乱赢得最终胜利的大将军王提前回朝,留下部分将领收拾乱局。      此时,他正在回京的路上。      与十四在前方作战连连大放异彩不同,四爷这几年越发低调忙碌。纵使早有准备,但既然有战争就难免伤亡,况且这几年国库空虚,四爷只能把自己之前积攒的家底拿出来大半,即使这样也有所不足。      不过幸好的是有苏离的药物,减轻药效之后当做止血散来使用,还是让很多原本重伤的军士捡回了性命。      只是因此到让苏离在京里火了一把,现在谁都知道四爷府上的一个小格格有身好本领,在制药方面水平颇高。      你问这是怎么传出来的?      还不是雍亲王特地上贡了一份,康熙见后大喜,特别大方的赏赐了一番,并因此夸赞了苏离几句,引得一众后院女子羡慕嫉妒。      可是就算羡慕嫉妒有什么用呢,谁让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因此只能咬咬牙忍了。      不过百姓倒是记住了苏离的好,十分感念雍亲王府的大德。      这件事发生后,康熙心里虽然欣慰四爷为百姓着想,为大清着想,却也对他又起了几分忌惮,只是碍于四爷正为战事坐镇不得罢免,才没有动作。      如今十四爷回京的消息传来,四爷即刻就被一道圣旨传到了礼部,说让他和三爷一起为十四爷的胜利归来准备庆礼。      康熙此举虽然有些令四爷寒心,但他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接受了。      倒是其他几个兄弟,如太子和三阿哥等人有些替他抱不平。      这几年四爷与几个兄弟的关系日渐和缓,虽然在一些政事上四爷这个人铁面无私,可是私底下还是很有兄弟情谊的。      就连八爷党等人对他的敌视也小了很多。      四爷接了旨的第二天就到礼部走马上任,面见三爷,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倒是让三爷不知道怎么劝慰好。      三爷见到四爷来了之后面色如常,只见他衣摆一撩,接着就准备与自己商议事情。      他见着老四这天崩地裂不改颜色的样子却有几分担心,难免想要说上几句。      “老四,三哥知道你心里不舒坦,可皇阿玛他毕竟是我们的阿玛,你也不要太过憋闷了。”      四爷:“三哥,我无妨的,皇阿玛我还不了解吗?”      三爷:“你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罢了!随你去吧!可别憋出什么心事来。”三爷说着叹了一口气,他就不明白了,老四这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啊。      “那咱们赶紧说说这次得弄个什么章程吧,以前那些旧例不太实用,咱们还得想出个新招儿来。”      嘿,还别说,这会儿啊,好多位爷也都在思量这个事情呢。      这其中最纳闷的便是康熙了。      “梁九功,你说这老四心里会怎么想呢?”他一边咳嗽,一边问上前来跟自己抚摸后背的梁九功。      梁九功听到康熙一问,忙上前回答,毕竟他也知道康熙不是想听到他怎么回答,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疑问罢了。      要是自己真的说个所以然出来才是大大的不妙呢。      “回万岁爷的话,老奴哪能猜得出四王爷的心思啊。不过既然是您吩咐的,这些做儿子心里不管愿意不愿意,哪有不从之礼啊。”      康熙听了摆摆手,让他退到一边。      “你这老滑头,还真是什么都会说。”      梁九功赶忙跪下,解释道:“万岁爷恕罪,奴婢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怎么敢有所期满呐。”      康熙倒也没想怪罪他,大手一挥,“起来吧,又没怪你,跪下做什么。”      梁九功悄咪咪的抹了下冷汗站了起来,“多谢万岁爷,是奴婢觉得自己不能为万岁爷分忧,所以感到有罪。”      康熙这才抬头看了梁九功一眼,笑了一下,“行了,你去把老三和老四宣来,朕想听听他们商议出什么了。”      梁九功赶紧跪下领旨,“嗻,奴婢这就去。”说完他弓着身子慢慢退出门外,这才轻声踏步走了。      礼部衙门外,一个小太监脚步又稳又快的从外门奔到了议事厅门口,他轻轻叩了叩门,对着里面说:“各位大人,宫里来人了,可是要马上请进来。”      众位大人顿时鸦雀无声,三爷和四爷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莫名的神采。      三爷朗声开口:“快去请!”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他站了起来,对着厅里的人作询问状:“众位大人可要与我一同前去迎接?”      几位大人忙应道:“自是应该如此。”      “说的极是!”      ……      三爷笑了笑,对着四爷和众位大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带领着众人从门口迎了出来。      老远便看见梁九功笑语晏晏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愁眉苦脸之相,心里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三爷也怕皇阿玛又出什么新的旨意,就像对老四这般折腾他。      “梁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大踏步上前,三爷年岁也不轻了,但依旧对康熙身边的人尊敬有加,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几个公公几句话就会有什么作用。      “哎呦呦,王爷可真是看得起老奴,奴才能见到两位王爷和众位大人才是老奴的福气呢。”梁九功听了三爷的话可不敢当真,虽然他有几分自傲,但还是知道皇子皇孙不是他可以比的,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有个祸兮旦福呢。      “梁公公说笑了,谁不知道您是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啊,见了您咱们众位大人也能沾沾喜气。”      “王爷才是真的说笑了,老奴哪有那本事啊,王爷这话可真真是折杀老奴了。”      “哎~,梁公公何必自谦,您不相信本王的话,还不相信众位大臣的话吗,众位大人说本王说的对不对啊?”      “王爷说得对,我们啊,可都等着梁公公您给我们带着好消息呢。”      梁九功指着这位说话的李大人,对着身边的小太监说:“看看,看看,都在这等着呢!”   小太监捂着嘴笑笑,并不说话。      其他人也都大声笑了出来,只一个人除外。      不过不管是三爷,还是梁九功等都不在意,谁不知道这四爷就是这么个人呐,像是天生不苟言笑似得。      众人谈笑间终歇,梁九功这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虽是对着众人,但还是很有指向性的看向三爷和四爷,说到恭敬处,便对着皇宫的方向抱拳拱手,“两位王爷,老奴这次过来主要还是万岁爷宣你等二人觐见,估计啊,就是想问问您二人对十四爷回京一事拿出什么章程了。”说到此处眼神尤为意味深长。      三爷不由得又和四爷对视一番,这才刚刚商议,皇阿玛的意思难不成是马上就要礼部拿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皇阿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两人默不作声,还是旁边一位大臣对着梁九功拱了拱手说:“梁公公,您看我们这才刚刚开始商议,距离十四爷回京还有段日子呢。”      梁九功两手一摊,他也无奈的说到:“哎呦,张大人啊,老奴也知道现在让众位就商议出来不大可能,可万岁爷着急啊。”      他又转过头来对着三爷和四爷说:“而且,万岁爷现在就让两位王爷到宫里去呢。这事儿,老奴就是个跑腿的,哪能左右得了万岁爷的意思啊,两位王爷说是吧?”      “梁公公说的极是,那咱们这就走吧,可别让皇阿玛等着急了。”      “行,两位王爷先请,老奴稍后就来。”      不一会儿功夫,三人便前后离开了,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有那年轻的官员小声猜测:“莫不是万岁爷又有什么想法了?”      这话一处口,便引得几个年长的大臣怒目而视,“多嘴!万岁爷岂是你可以妄议的!”      这年轻的大臣忙脸红耳赤的低声认错,这才让众位大人消了火气。      不过,其他人也都在心里默默猜测康熙这番举动的意思罢了。      三爷和四爷急匆匆的赶到乾清宫,发现早就有人在此等待,心里更加有些打鼓。      四爷心里也有几分忐忑,因为前世十四一直在外征战,直到康熙过世也没有赶回来。如今战事早日平定,十四也早日回京,便多了这么一出。      记得因为这场战事无法完美结束,康熙本就不好的身子便更加衰败,如今这几年都是四爷在操心,康熙虽然也时时询问,但到底因为没有什么大败没有像前世一般事事操心。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宣诚亲王、雍亲王觐见!”      “儿臣胤祉、胤禛恭请皇阿玛圣安!”      “行了,你们兄弟两个起来吧,来人呐!赐座!”      “谢皇阿玛!”      三爷和四爷稍稍一坐,便开口询问:“不知皇阿玛宣我二人过来可是有什么旨意?”    ☆、第 42 章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富丽堂皇,又不失庄重。      此时,谁也没想到三爷会按耐不住性子开口。      康熙看奏折的动作一顿,有些纳闷的说:“这是怎么了?你今日怎么如此焦急询问?你看看老四,多向他学学,好好养养性子。”      三爷默默地吐槽:“向老四学习忍着吗,这忍字头上这把刀只有老四这种人能一直受着吧。”      “皇阿玛又打趣儿臣了,儿臣这不是想尽快和老四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嘛。”三爷笑语相对,一付我都是为了公事的样子,说完还不止,对着四爷似询问一般:“你说是吧?老四。”      四爷见因这三爷这一句话,两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自己身上,声音沉闷的回答:“回皇阿玛的话,三哥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似乎有些不快,又不想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正在极力隐忍着。      康熙的眼神闪了闪,有些了然于心。他就说嘛,这么大的功劳被夺,任是老四这般隐忍的性子也会有些不愉,看来他还不是那么不在乎。这要真是对自己一点儿没怨言,那就是所图甚大。      “哈哈哈,皇阿玛你看,这老四也想早点知道呢。”      梁九功此时已经回到了殿门外,正专心盯着地上的白砖研究,仔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的耳朵时不时地动弹一下。      一阵大笑传来,还险些惊到他,毕竟这宫里的笑声比以前少多了。      “皇阿玛就别吊着儿臣了,赶紧告诉我和老四您是有什么加紧的事找我们吧,不然我们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你这滑头,自己好奇,还拉着老四做出头椽子。”康熙听了他的话也没在意,只是假意笑着训了他几句。      “好了,不跟你闲扯,今日把你们兄弟二人叫来主要还是为了老十四的事。”康熙说到这里红光满面,表面上看起来,经由这一战对这个本就十分喜爱的皇子更加疼宠。      “老十四此次大胜归来,实在是替我大清除了隐患,且又挣足了颜面,况且他本人也非常具有领兵才能,却是良将。按说封他个亲王也是该的,可老十四那个性子,得先压一压。这次就先封他个郡王,封号“恂”。你们两个此次为他迎接的规格一切按照亲王例来,万不可怠慢!这封赏的旨意也马上传下去吧。”声音缓慢而有力,如那铁锤“哐”的一声敲下,字字穿透四爷的耳朵,让他心里多了几分动摇。      两人听完,当即一脸严肃的跪下,“儿臣谨遵皇阿玛圣意!”      “行了,你们两个赶紧回去商量商量,然后拿出个折子给朕瞧瞧。”      “儿臣领旨,告退!”      康熙眼神如炬,直盯着四爷应完声后远去的背影,让人觉得如刺在背。      整个皇宫叠叠重影,在身后富丽堂皇,庄严肃立,正午的阳光撒在金色的琉璃玉瓦上面如同镀了一层闪烁的金色流光,一眼望去耀人眼球又夺人目光。      三爷和四爷出了宫门,上了同一辆马车,远远望去向着闹市方向去了。      马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前,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客人,门口的迎客小厮忙上前招呼:“小的给两位爷请安了,爷里面请!”      两兄弟谁也没客气,先去填饱肚子,下午才好办事,因此一顿饭倒是没有费太多时间。      到了下午,三爷和四爷并一众礼部官员就按照皇上的吩咐来拟定章程,虽是亲王的例,亲王的礼,但毕竟有很多东西是不能逾制的,应该怎么办还是得详细规划规划。      与此同时,一道从皇宫里出来的旨意正快马加鞭赶往十四爷那里,另一道则到了原先十四爷的贝子府。在这个都盯着宫里消息的紧要时刻,很快这圣旨圣旨上的内容京城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外打仗的那位十四爷被封恂郡王了!      此时说句人心惶惶也不为过,皇上虽然老了但威信仍在,看看早些年那些急着站队的现在都什么结果。可是要是现在不站队,万一错过了机会,岂不可惜。      最主要的是,现在有机会继承皇位的皇子里面竟只剩下四爷和十四爷两个亲兄弟,这两位不论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最后肯定都顾忌着德妃娘娘,那么就看着两兄弟怎么想的了。      这么一看,真正的人生赢家竟是包衣出身的德妃乌雅氏!      十四爷回京那天,城门外仪帐高扬,文武百官跟随三爷四爷两位亲王奉旨迎接,已是入冬的时节,寒风猎猎,吹得城楼上的旗帜呼呼作响,冬日的官服穿在身上也抵不住风往脖子里钻。      三爷和四爷当头骑在马上,一张口,呼呼的热气就往外冒,“派人再去看看,十四爷到哪里了,还有几时能到?”      “嗻,奴才这就去。”一个穿着侍卫服的青年男子走出队列,应了一声,骑上马奔跑远去。      又等了一阵子,让人觉得手脚都与地面冻在一块儿动不了了,才听到马蹄声渐渐传来。      “吁……”马儿到了跟前,侍卫下了马,单膝跪地,大声回道:“启禀两位王爷,恂郡王还有一刻钟的功夫就能到了。”      三爷和四爷相视一眼,眼神流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算是要到了。”“嗯!”      这天气在外面这么待着谁也受不了……      又过了一刻钟,只听见马蹄声阵阵传来,远远望去扬起了一层黄沙。      “哈哈哈哈哈哈,我老十四可算是回来了。”一阵大笑传来,声音爽朗干脆又透着一股朝气。      “这老十四,可真是……”      两人抑制不住的骑马往前跑了两步,与快马而来的男子一同下马拥抱。      “三哥,四哥,我回来了。”一阵激动过后,三人松开,兄弟叙话。      “你这小子,一去几年,也不多给几个哥哥来封信,让家人都跟着担心。”三爷拍拍十四爷的肩膀,假装生气。      十四爷“嘿嘿”一笑,“三哥,这哪是我不给你们写信啊,根本就没有时间嘛。”      “你就忽悠三哥吧!”三爷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十四顿时跳脚,“弟弟我哪敢骗你啊,不信你问四哥?”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四爷。      四爷正浑身打量他呢,听到他的话忙帮着应了一声,“老十四哪有这胆子骗三哥啊。”      “你看,四哥都给我作证了,三哥可信了吧。”十四爷一付我有人撑腰的样子,逗的三爷直笑。      “行,你们是亲兄弟,我呀,才不跟你们掺和呢。”说着就不看着两人了。      四爷才不理他,“倒是看着黑了,瘦了,不过也结实了。”这是刚才打量的结果。      十四爷也不怕说,“这出征在外哪有不黑点瘦点的,不过我这可得多谢四哥了。”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      “受过重伤?怎么不小心些?”一听见这个,四爷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带着几分怒气,几分庆幸。      “额,这不是没事了嘛。”十四爷一见四爷把脸拉下来就怵得慌,声音里不由也带了几分小心,内心泪流成河啊,在外人面前这么威严,怎么一到四哥这儿就吓得慌呢。      还真是童年阴影!      “在老四这儿也吃憋了吧,叫你欺负哥哥我。”三爷看着他的样子一阵笑意,“好了好了,老十四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别训他了。”      四爷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扔下一句,“都不让人省心!”      三人的马早就被人牵到了一旁,等着这三人叙话完毕,他们才回了仪帐附近。      三人齐步走来,立于百官之前,三爷和四爷自觉往两边一退。      “臣等给恂郡王请安,恭请恂郡王凯旋归来。”      “恂郡王胜利凯旋,助我大清国威,源远流长!”三爷又是一声长呼,引得众人交相呼应,引得那城里的百姓听到城外传来的声音一阵激动。      “大将军王回来了!”      “可不是,当时大将军王走的时候还是皇上亲自去送的呢。”      “是啊,是啊,这大将军王是当今的第十四子,如今该称恂郡王了。”      “可真是老天保佑,天子保佑啊,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可算把坏人都打跑了。”      “恂郡王可真是厉害啊。”      ……      “进城了,进城了,进城了,快去看看。”      “别挤啊。”      ……      一路百姓围观,主角十四爷一马当先,身侧是两位哥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      不说这百姓纷纷猜测,就是十四爷自己心里也满是激动,终于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归来了。      康熙坐在金銮殿上等着,终于传来了消息,不由一阵激动,忍不住咳了两声。梁九工赶紧端了杯茶,“万岁爷可莫要激动,如今十四爷都到家门口了,您也可以放心了。”      “朕这是激动,”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高兴啊!” ☆、第 43 章   突然一阵小跑声传来,只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太监轻巧迅速地进了大殿,他轻呼了口气,让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却犹带着几分激动,“启禀皇上,诚亲王,雍亲王,恂郡王求见。”      “快传,咳咳。”康熙坐直了身子,脸色一阵红润,那明黄色的龙袍上五爪金龙涌动,似乎要冲出禁锢。      “传诚亲王,雍亲王,恂郡王觐见!”      “传诚亲王,雍亲王,恂郡王觐见!”      “传诚亲王,雍亲王,恂郡王觐见!”      ……      一声接着一声,回荡在这看似空旷实则四面八方围困的紫禁城。      兄弟三人整理仪表,跟随着传话的太监走到了大殿外,一声恭敬的“请”字,太监止步于门口,三人脚步未停,在众臣瞩目的目光下停在了大殿正中。      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三人一撩朝服下摆,齐声跪地,“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      “快,快起来。”      三人起身后,三爷和四爷默契的往边上一退,只留下今日的主角——十四爷依旧站在那里未动。      “皇阿玛,儿臣幸不辱命,得胜归来!”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放在康熙的下巴部分,声音洪亮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好,朕之十四子果然不同凡响,先平西藏再战青海,平准葛尔之叛乱,擒杀策妄阿拉布坦逆贼。其人有领兵之能,综兵战之事,确为良将。”说到此处,他略一停顿,看了一瞬臣子们的反应,才有接着说,“赏恂郡王黄马褂一件,黄金千两,良田百亩,绸缎百匹,玉如意两对,金樽两对。酌其领兵部一职,享亲王例。”      十四爷并无意外,既然已经回朝,皇阿玛是万万不会再让自己领兵权的,虽是去兵部任职,却未说是什么品阶,哪里来的实权,看来是对自己起了防范之心呐。又让自己已郡王之身领亲王例做安抚,呵,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罢了。      虽是心思涌动万分,但听完康熙的话,十四爷还是很快就跪下,“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这道旨意一下,众臣的心头千思万绪,这皇上到底是看众哪位王爷啊,真是让人猜不透。      你说他看重雍亲王吧,前头又一道旨把在户部呆的好好的雍亲王调到了礼部诚亲王手下,说他看重恂郡王吧,这又一句话把恂郡王的兵权夺了也不给个实职。      难猜!难猜啊!      接下来自是一片欢天喜地的热闹庆祝。      四爷下了朝,回到王府,先是在书房呆了一阵儿,然后来到了苏离的院子。      “爷,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与我说说,也可解闷。”见到四爷过来的苏离忙放下手中的刺绣。      上次大量制药时居然发现这生活技能的练习能够促进系统升级,苏离便把手边其他能用上的都拾了起来,偶尔下下厨练习一下烹饪,其他做的更多的就是缝纫了。      四爷知道苏离想要学习刺绣之后,便给了她许多料子,还让她许诺上手之后第一件绣品要给四爷。      苏离看着那些好料子,再想想自己的手艺,虽然现在也不缺这点东西,但她还是从库房要了些边角料。这些边角料做不了衣服之类,但绣一方帕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是等稍微像样点再用四爷给的布料来绣吧,这样想着,她便开始了自己的“缝纫”生活。      四爷进到屋里来,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这几年相处下来,苏离还是知道他现在是有些不愉的。      被苏离道破心事,四爷也不恼,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伸开手臂方便苏离服侍换衣。      “现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相比……我倒是轻松多了。”四爷模糊了一部分内容,也不知是与谁相比,苏离也没有细问,有些事听着就好了,没必要深究。其实只有四爷自己知道,他想说的那个人是前世那个自己。      这一场胜仗算是前世今生最大的变数了,四爷一直小心翼翼的做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就怕动作大了引起什么不必要动荡。如今这场战役引起的变数也着实不小,就看以后了,况且梦中前世的皇阿玛明年就……      “依我看呐,十四爷打了胜仗,咱们都心知肚明少不了爷的功劳,皇上也不会完全不管不顾,这会儿啊,您就在府里好好歇歇,把前段时间受的累给散散,正好我也给您调养调养。”苏离想的其实很简单,她就算再不通历史,也知道十四爷没有在康熙驾崩之前回京,不然所谓的“雍正皇位不正”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既然这变故已经出了,就顺其自然,何必多做忧思。      况且这几年,四爷和十四爷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就算这时候真的兄弟两人相争,也不会有什么很龌龊的手段。      四爷一般不会把他正在做的事详细的跟苏离说,一来不想让苏离担心,二来没什么必要。所以两人还是各自隐瞒了一部分,这样也挺好。      四爷稍一思索,觉得苏离说的也不无道理,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行,我也好好歇歇,多陪陪你和弘昭。”      苏离微微一笑,来到这里,遇到四爷,有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满意了。      就算是现代社会也有很多男男女女婚姻不顺,在这里虽然不能正大光明的与四爷称夫妻,但他们相爱相守,也算是幸福美满。      可惜的是,康熙六十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尽管十四爷被撸了兵权,但仍有部分官员登门拜访。      四爷传信给十四爷,让他注意影响,莫要惹得皇阿玛注意。      可十四爷刚开始听话了几日,后来便大开中门,门前更是聚集了络绎不绝的拜访者。      按理说,十四爷也该明白这个时候应该低调一些,毕竟有“八贤王”的前车之鉴,可不知怎的,居然如此张狂,惹得四爷传信教训了几次,更是夜间密会登门拜访。      可十四爷这次谁的话也不听,表现出一副结交众臣的样子,引得四爷气愤不已。      终于,似乎是康熙也看不下去这皇城内十四爷一枝独秀,下令四爷代他往盛京祭告祖陵,毕竟今年是康熙登基六十周年,四爷回京后又参加贡士会试试卷复查事务,马不停蹄于冬至时遵命代康熙帝南郊祭天。      好不容易过年消停了一段时间,四爷这才与苏离平静了一段日子。      可是,他明白,真正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因为康熙六十一年年初康熙便频繁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样子,两方对峙的皇子谁都没有动,就怕又是一次“陷阱”。      康熙六十一年春四爷又被委任清查京、通两仓,同年冬至秉命再次冬至祭天。      此时,表面上来看,四爷和十四爷之前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移驾于北京畅春园,此时,他仍坚持批阅奏折。      但为他诊治的太医和身边亲近之人都明白,康熙帝的身子已经快不行了。      “梁九功,你派人去把张廷玉、隆科多还有众位宗亲王叫来,就说朕有大事要宣布。”康熙撑着病体,坐在书案前,带着一副老花镜,拿着毛笔的手已经哆哆嗦嗦不受控制。      他一番感叹:“老了,老了,奈何老了啊!”      左手抓住右手,脸庞布满沟壑,那梳的整整齐齐的辫子呈现一种苍白之色,终是不甘的笑了。      “臣张廷玉恭请皇上圣安。”      “臣隆科多恭请皇上圣安。”      ……      先后赶来的几位大臣来到了康熙所在的清溪书屋,此时,他们心跳加速,皇上这是要确定皇位继承人了吧。      “众位臣工,朕这身子越来越不行了,你们说说这朕宾天之后谁可继承大统啊?”      这话一出,吓得众人纷纷跪地,口呼:“不敢!”“皇上万岁!”      可见,是记着上次的教训了。      康熙也知道这些,语气有些不耐的把众人都叫了起来,“起来吧,这次单独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不会怪罪的。”      可众人还是不敢随便开口,万一皇上身体好了,后发怪罪呢。      屋里一阵寂静,寒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呼呼作响,似乎一阵冰冷入了人心。      “怎么,都不敢说话,张廷玉,你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见真的没人说话,康熙便点人回答。      “回万岁爷的话,这臣以为吧,如今有能力继承大任的就只有雍亲王和恂郡王了,这两位之中,雍亲王为长,他忠信诚孝、勤慎敬业、戒急用忍,而恂郡王为弟,他重情重义、勇敢无畏、文武双全,这二人均有大才,臣实在不敢妄加揣测。请万岁爷恕罪。”      张廷玉说完,便引得几位老王爷复议,只见隆科多并不多言。      康熙这才问他:“隆科多,你怎么想的?大胆说!”      隆科多苦笑,开口言到:“回万岁爷的话,臣的姐姐乃是雍亲王的养母,故而臣与雍亲王关系与张大人不同,这才不发言论,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第 44 章   康熙笑而不语,就那么盯着隆科多,直到他额头都冒出冷汗,“行了,朕都知道你们怕朕又是试探你们。”      这话一出,众臣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可接着又听见康熙继续说,“朕这两个儿子,老四倒是公心重,也重情意,老十四呢本事大,也有才能,朕这里也难有取舍。”      “朕再想想,再想想!”      屋里又静了下来,刚才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才觉得冷,隆科多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很是忐忑。      寒风并不会因为这紧张的氛围而有所改变,他依旧自在故我,偶尔俏皮以下,试图通过门口厚厚的门帘窜到屋里一探究竟,可让他失望的是不管怎么用力他都冲不进去。      他怒了,寒风吹得门窗叮当作响。      惊醒了陷入苦思的康熙,也惊醒了默不作声的臣子。      “唉!拟旨吧。”在这一瞬,康熙似乎更加苍老了,他眉头思绪万千,终化作一声叹息。      “古来圣王之治,乾坤安定为先,储君之位系万民社稷,天下承平,固尤为重也。今有皇四子胤禛,孝惟德本,周于百行,仁为重任,得续龙脉以延祚,以安万物。朕告太庙以慰先祖,昭天下以安臣民,因立皇子胤禛为太子,即为储君也,钦此。”      “臣等谨领圣意!”叩拜。      储君之位一定,四方齐动,内务府即刻派人将太子所住的东宫打扫得干干净净,预备新太子的入住,又马不停蹄的准备太子大典。      消息传到府里,四爷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比前世好多了,省的都说雍正皇位不正。      府上更是一片欢乐,沉浸在喜悦的海洋中。那些手急眼快的已经开始收拾行李预备搬到东宫。      册封太子大典就在七日后举行,时间上有些仓促,但也顾不得许多了。      册封大典当日,场面极其宏大,满清八旗子弟俱已到场,人群涌动。      康熙勉强撑着病体出席,祭告太庙,然后由诚亲王胤祉领文武百官叩见新太子,后有福晋乌拉那拉氏领后院众女拜见。      一系列流程下来,内务府便接着又准备太子妃的册封大典。      纵是苏离有系统傍身也累的够呛。      虽然太子已立,按说要搬到东宫,但府里没有接到旨意未敢搬。四爷也跟随康熙入住了畅春园,侍奉左右。而此时康熙已经病入膏肓,勉强还能与人交流。      四爷打开批奏的折子,挑选一些紧要的念给病榻上的康熙听,而康熙则把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四爷。      “老四,朕没看错,你做的很好!以后大清就交给你了。”      “皇阿玛,儿臣还有很多不足,需要您在后面为儿臣支撑,儿臣……”四爷说着有几分难过,算计来算计去,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呵呵,你这多大了,怎么还哭了?”半睁不睁的眼扫到老四的脸上,有几分惊讶和释然,老四都多久没哭过了。      “皇阿玛,儿臣是迷了眼睛。”四爷难得的笑了笑,这两年他是越发没有表情了。      康熙看着他也不揭穿,无声的叹了口气,“行,迷了眼。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      冬日的夜晚星空还算明亮,闪烁着的星辰散发着独有的光芒,园子里处处都是灯笼,烛火跳动点缀着四方。      四爷一个人静静的坐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鸦雀无声,不敢惊扰了他的沉思。      慢慢的回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园子里慢慢有了动静,一个接着一个开始了新的一天。      “殿下,今日外面下雪了,多穿件衣服吧。”苏培盛陪在四爷身边伺候,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去把那件黑色貂裘大衣拿来吧。你回府里看看,有什么事就来禀告我,这几日我就先不回去了。”四爷眉头暗压,心里压着事,透着一股郁气。      稍一思索,又对苏培盛叮嘱道:“去你佟佳主子那里问问,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是别的,回来告诉我。”      “嗻,奴才这就回去,一定亲自去见佟佳主子。”苏培盛这几年也是见识了四爷和苏离的关系,暗自惊奇的同时他也知道闭口不言的规矩,少说多看才能活得长久。      交待完毕,四爷就去上朝了。      苏培盛回了雍亲王府,先去拜见了即将升为太子妃的乌拉那拉氏,到了那里才发现乌拉那拉氏已经等在偏厅多时。      “奴才苏培盛给福晋请安了。”一进门苏培盛赶紧跪下,多日不见,福晋身上的气势越发浓了。      虽是身份上即将有所改变,但福晋依旧是那般平易近人的样子,“苏公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太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苏培盛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不多犹豫赶紧回答,“太子殿下吩咐奴才回府是问问府里的情况,可是有发生什么要紧事,然后就是问问各位主子安。”      福晋心里一突,太子难不成有什么话?可是看苏培盛的样子也不像啊。      “太子殿下只说了这些,没说什么时候……?”福晋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府里肯定都在准备搬到宫里的事啊,她指了指皇宫询问。再说这些年后院虽偶有些争风吃醋,但四爷渐渐不往后院来了,也少了争端。      “回福晋的话,爷只交待了这些,奴才估摸着搬家的事估计要等册立太子妃的大典之后了。”苏培盛心里明白着呢,这分明是太子思念佟佳主子了才想出来的主意,打着问府里情况的幌子罢了。      福晋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就去各院问问吧,看看有什么要给爷带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你也不要理会。这个时候万不可行错一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嗻,奴才明白,这就去了。”苏培盛领命,即刻带着人去了各院。      他先去了年氏和李氏的院子,然后又去了苏离那里,苏离早就得到消息等着了。      苏培盛:“奴才给格格请安了。”      “快起来吧,可是太子有什么吩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苏离当即明白四爷有话带给她。      苏培盛又把之前对福晋的说辞对着苏离说了一遍,苏离会意对着身边的丫环说道:“青玉,你带着苏公公的人去把我之前准备的药检查一遍,切记,仔细检查!”      青玉点头应道:“奴婢明白。”说完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      见人都出了屋子,苏离赶紧问道:“爷他可有给我带什么话?”      苏培盛:“太子吩咐奴才来问问格格可有什么话要带给爷,或者是有什么需要爷帮忙处理的事情。”说完他就静不作声。      苏离“噗”的笑了,可真是,都这么紧急的时候了还记挂着她,担心她在府里吃亏,这个男人让她说什么好呢。      苏离满足的笑了,“你稍作等待,我写封信你帮我交给爷。”她快步进了自己的小书房,略作思索,写下了几句话,封好信封交给了苏培盛。      “你告诉太子,就说我一切安好,其他的话都在信里。顺便把这个带给他,关键时刻可延续半刻钟生命。”苏离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剂,白玉的小瓶子里装满碧绿的液体,给人以生机盎然之意。      苏培盛收起信封和药瓶,神色郑重,“格格放心,奴才一定带到。”说完就要起身告辞,苏离也知道苏培盛出来一趟十分麻烦,因此不多做挽留。      四爷与众臣议完事,回到畅春园先去看了康熙,见他还在休息便有例行询问了一遍太医他的身体状况。      记忆中就是这几天了。      四爷这几年也给康熙进了许多苏离研究出来并不算特殊但能够促进身体健康的药物,可这依旧不能阻止康熙的身体一步步走向衰亡。      四爷一脸沉重,语气暗含无奈与期盼,“皇阿玛的身体可有好转?”      太医也是无法,生老病死本是人间常事,可帝王家无常事,“回太子的话,皇上年纪大了,这人老了身体各项机能就会慢慢衰老,再加上前几年皇上过度劳累……请太子殿下恕罪,臣等束手无策啊。”      听完太医的话,四爷摆摆手让他下去了,这几年虽然与皇阿玛斗来斗去,可毕竟是他的父亲啊,明知父亲的死期将至,可完全无法做些什么,实在是太让人憋闷了。      四爷回到书房,拿起折子想要批阅,又觉得心烦意乱。      “殿下,奴才回来了。”苏培盛小心的敲了敲门,声音也放的极轻,似乎怕惊扰了他。   四爷:“进来吧。”      听着动静止了,四爷抬头,看了苏培盛一眼,问道:“府里可有什么事?”苏培盛知道四爷是想问佟佳格格,忙上前把东西递上去,“殿下,这是佟佳格格让奴才带给您的。”      四爷看了看信封和白玉瓶,指着白玉瓶问:“这是什么?”       ☆、第 45 章   苏培盛看了一眼,“回殿下,这个是格格新制的药,她说这药可延续半刻钟生命。”四爷惊了一下,“胡闹,这种东西怎么能拿出来。”      苏培盛:“奴才想着,格格也是替殿下着想,怕有个万一,说不定能用到呢。”      四爷眉头蹙的更紧了,这种东西要是被有心人得到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下不为例,算了,我以后会好好叮嘱她的。”四爷不放心的自言自语,又拿起信封,打开一看,只有两行话: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毫不相关的两句话,却系着四爷心中最重要的人和现在最挂念的事情,情感的着落和父子关系。      前一句不必说,自是苏离在传达自己的思念,后一句话出自《论语·颜渊》:齐景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思是在其位谋其政,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像臣的样子,做父亲的要像父亲的样子,做儿子的要像儿子的样子。      四爷大概明白点苏离的意思,皇阿玛是君,自己为臣,今日所为已尽臣子本分,皇阿玛为父,自己为子,却尚未做到儿子应尽的义务。      这是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吧。四爷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也放松了许多。是啊,臣子本分尽到了,剩下的就当是自己的这个做儿子的满足垂危父亲的最后心愿吧。      康熙不说,四爷也能猜到他是极其想在临终前见太子一面的,只是他不说,自己也没敢多提。      第二日,四爷便拜访了被囚禁在郑家庄的太子和被圈禁在府里的大阿哥,一番细谈,兄弟终交心。      四爷既然已经有了想法便很快动了起来,他试探性的与康熙暗示,可康熙不知怎么想的,竟装作没有听懂。四爷思索了一番,知道皇阿玛是为自己着想,怕这时候传召废太子会引起朝廷动荡,想明白以后,四爷更加下定决心要满足康熙的这个愿望。      许是皇上的病症越发严重,四爷的威信也日益提高,下面的人开始听话。      一个寻常的夜晚,两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前后进了畅春园,马车上下来两个年纪略大的男人,他们一身漆黑的斗篷罩身,融入在夜色中,让人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斗篷的一角,露出了两张沧桑的面容。      “皇阿玛恕罪,儿臣违了圣意,斗胆为皇阿玛引见两个人。”四爷估摸着人快带了便提前请罪。      康熙今天精神不错,看见老四这般,便隐隐猜出了什么。      “是什么人呐?”想要装作不在意却被手上的青筋出卖了心情,康熙有些胆怯又十分期待。当年父子情谊伤的太深,如今相见着实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味道。      四爷看了看门口,见苏培盛已经站在了那里,便回道:“皇阿玛见了就知道了,只是皇阿玛切莫太过激动以免伤身。”      四爷的话音一落,康熙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啊。”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高耸的眉头也松了下来,“宣他们进来吧。”      只见两人慢慢走了进来,放下帷帽。这一瞬间,似乎过了许久。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异口同声的问安声,尽管两人相斗多年,但这一刻他们的心都是相同的。      “快,快起来!”康熙激动的想要下床去亲自扶起这两个自己亏欠良多的儿子,“皇阿玛小心!”看着康熙的动作,四爷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了差点歪倒的父亲。      “大哥、二哥快起来。”将康熙扶住的同时,四爷赶紧对行礼的两位兄长说道。      “皇阿玛……”废太子上前一步,坐在了床边,大阿哥也拿了个凳子守在床边。人死如灯灭,再大的怨恨,此时此刻也都消了。      “你们也老了,头发都白了。”康熙抓着废太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老泪纵横。      时光蹉跎了岁月,记忆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太子和风光无限的直郡王都已经白发皑皑,面容沧桑。      此情此景,就是四爷也难免红了眼眶。      “老四,皇阿玛马上就要跟随先祖的脚步去了,临终前只有一个愿望,你答应朕。”康熙抓着两个儿子的手对着四爷说道,这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请求。      四爷毫不犹豫,“皇阿玛别担心,儿臣答应就是。”      康熙欣慰的笑了,“皇阿玛知道,你重情义,这些年也一直暗中照顾你两位兄长,等皇阿玛入了皇陵,你就把他们放出来吧,他们也老了,不会给你造成多大困扰的。”      四爷明白康熙终究心里记挂着这两位兄长的,不见还好,见了难免情绪流露,心里的愧疚就一下子迸发出来。      经历了一世的四爷也想好好与兄弟相处,自然是欣然答应。      康熙见四爷答应了,就撑着身子对废太子和大阿哥交待:“朕有愧于你们,但老四没有,今日朕给老四下了这个旨,你们就好好的,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毕竟这件事出了朕的嘴,入了你们的耳,没有别人知道。”      四爷心里一哂,皇阿玛还真是,难不成自己会不认不成。      “儿臣明白,不会让四弟为难的。”废太子和大阿哥领会了康熙的意思,心里顿时有几分尴尬。      “皇阿玛先与两位哥哥叙话,儿臣先告退了。”四爷知道自己在场皇阿玛有些话不好说出口,理解的先告退了。      接下来的两日,废太子和大阿哥便陪在康熙身边,陪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那日,四爷接到急传。      他匆匆赶到清溪书屋,废太子和大阿哥正跪在床边悲痛欲绝,"皇阿玛!"四爷快步上前来到床边,听到四爷的声音,康熙勉强睁大眼睛。      “老四…善待…你那些兄弟!”他拉着四爷的手,断断续续的交待。年迈的父亲即将远去,临终前无论哪个儿子都放心不下,可怜天下父母心。      四爷:“皇阿玛,儿臣定会不负所托,善待几个兄弟。”      康熙听到四爷的承诺,欣慰而又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皇阿玛!”四爷眼睛一红,顿时惊叫出声,可是他叫的那个人再也不会睁开双眼,再也不会与他的儿子们斗来斗去,泪水忽的就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废太子和大阿哥两人三两下爬到床边,大声呼叫:“皇阿玛!”      一声声哀叫,一声声呼喊,都唤不回决意离开的老人。      “皇上崩了!”梁九功泪眼涟涟,站起身到外间对着焦急的等候着的皇子大臣宣布。      “嗡……嗡……”钟声响起,声音穿透了整个北京城。      “那个方向,是皇上崩了?”苏离惊讶的问刘嬷嬷,有些不敢相信,千古一帝就这么离开了大清。      刘嬷嬷走出房门仔细一听,赶紧回来告诉苏离:“格格,确实是皇上驾崩了,咱们赶紧把衣服换了,屋里的摆设也都换些素净的。”      苏离听完赶紧应声去换衣服了,再出来便穿了一身青白色的旗袍,没有太多缀色,干干净净,身上的首饰也只剩下几件玉饰。      收拾完毕,苏离便与刘嬷嬷一起快步赶往福晋的院子,一边走一边想着四爷的心情,至于苏离本人倒没感觉到什么悲痛,来到清朝这么多年,苏离从来没有见过康熙的面,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只是康熙驾崩,有些担心自家男人。四爷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该是难过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玄烨崩于北京畅春园清溪书屋,终年六十九岁。临终前留下圣旨命太子胤禛继承皇位,遗诏上写着:“太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四爷先是请来了众位兄弟为父守孝,停朝三日,才承继皇位。      毕竟,先皇故去,太子登基为皇是为正统,故而新皇的登基大典很快就准备起来。      那天,新皇立年号为雍正,即为雍正帝。废太子和大阿哥也走出圈禁之地重新进入了臣民的视野。      朝堂上,雍正帝分封大阿哥胤褆为直亲王,废太子胤礽为理亲王,八阿哥胤禩为廉亲王,九阿哥胤禟为祕贝勒,十阿哥胤为忻贝勒,十三阿哥怡亲王,十四阿哥恂亲王,其余皇子贝勒贝子各不相同。      后宫中,封乌拉那拉氏为皇后,年氏为年贵妃,李氏为齐妃,苏离为瑾妃,钮祜禄氏为熹嫔,耿氏为裕嫔,宋氏为懋嫔,其他答应、贵人若干。      新升级的妃子们等着入宫,自然先皇的妃子们自然就开始搬离。      登基大典过后,四爷宣布为先皇守孝三年,这三年暂停一切选秀,嫁娶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登基了,本文即将完结。 ☆、第 46 章   古往今来,凡帝王登基,必穷天下之力以全死后哀荣,康熙帝如此,雍正帝亦是如此。      景陵自康熙登基以来便开始修建,如今他一驾崩,停灵完毕后,雍正帝便派人将其遗体送往帝陵安葬,入土为安。      先皇入了皇陵,新皇的陵寝便开始修建,四爷并未改变前世的选址,依旧定在了清西陵的泰陵。      康熙六十一年便在这大喜大悲中渡过。      雍正元年,四爷的后宫都已入住。皇后乌拉那拉氏居坤宁宫,持中宫笺表,育有一子,八岁殇,地位尊崇;年贵妃居翊坤宫,父兄掌权,育有一女;瑾妃佟佳氏居钟粹宫,身后有佟佳一族,育有一子;齐妃李氏,育有三子一女,二子殇;熹嫔、裕嫔各育有一子,懋嫔育有两女,皆殇。      别的地方苏离不清楚,她所居住的钟粹宫是四爷特地让宫人修缮过得,门窗的设计用了许多玻璃制品,显得明亮又通透。      钟粹宫是个二进的院子,比以前住的那个院子大了很多。      搬宫那天,宫人们正在安置她的行李物品,她便跟着原先的宫人逛起了以后的家。      从宫人口中得知正门南向她们进来的地方名钟粹门,前院正殿即钟粹宫。后院正殿五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苏式彩画,两侧有耳房。东西有配殿各三间,均为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      院内西南角有井亭一座。      整个宫殿处处透着精致与宁静,正合了它的“钟粹”之名。      四爷成了皇上,苏离并没有改变她的态度,只是偶尔逗逗情趣,两人过得极是潇洒自在。      这三年,白日里四爷偶尔到后宫坐坐,晚上经常是一人睡在养心殿,堪称清心寡欲。当然,这是在外人眼里,其实四爷经常夜袭钟粹宫,单单是相伴身边,就让人觉得十分满足。      少了男人的搅和,这几年后宫的日子称得上是风平浪静,前朝亦是如此,毕竟三年不改父之道。      三年期一满,前朝后宫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很少有皇帝真正做到为先皇守孝三年。      朝堂上,有大臣进言:“皇上后宫空虚,应在民间选取秀女,填充后宫。”此等言论一出,引来纷纷应和。      就算不是为了皇上,家里有适龄儿女的,都盼望着选秀呢。      四爷对此并没什么意见,就算宫里不进人,各王府上的阿哥们也该娶妻了。      说实话,四爷年纪也不小了,他也明白真正冲着他这个人来的可以说几乎没有,有的不过是权势眯眼、迷了心智。      又有大臣进言:“新皇登基,应开科举,选取天下贤子。”引得群臣附和,毕竟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一朝登科,金榜题名。      正应了那句“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雍正四年,朝廷先是选秀,后是科举,忙忙碌碌。      当年还是个小豆丁的六阿哥弘昭已经长成十五岁的翩翩少儿郎了。四爷看似公正的对待每一个儿子,实则心里有所偏袒。      四个儿子陆陆续续入了朝堂,都是从最基本的开始,私底下却不经意般传授给弘昭诸多经验和教训。苏离这里,也把自己所学教给了弘昭。      因着选秀,苏离吃了几口醋,惹得四爷赔了许多不是,毕竟总要做个样子。三年守孝期一满,四爷解了禁,狠狠地欺负了苏离几天。      几年没有夜生活,苏离也有几分期待。那天夜里,天气还是十分寒冷,苏离在屋子里洗澡,没想到多泡了一会儿的功夫,四爷便自己进来了。      虽是夫妻,这样的时候并不多见,四爷也没想到进来是这种场景。      四爷的目光像是凝聚在苏离的身上,香肩初露,还站着许多水珠,缓缓交汇,顺着肌肤流下。高高盘起的秀发有几绺打湿了,正贴在脸上,引得十分不适。苏离眨了眨眼,似乎想甩开流在眼睛上的水珠,却不知这动作十分勾人,引得四爷走上前来。      她的脸蓦的红了,胭脂如玉,透着光泽,四爷压迫性的目光游走在她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看得她心都跟着软了。      四爷忽的伸出手抓住苏离的肩膀,暗暗摩挲着那保养如初的肌肤,另一只手掌抚着她的脸庞,大拇指暗示性的一下一下□□着柔弱的不堪重负的红唇。      “你…你…”苏离吓得不敢动弹,四爷的目光越来越暗,有什么正叫喧着要破体而出,似乎觉察到心里的不满,四爷一下子把苏离抱了起来,吓得她惊呼一声。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外面传来苏培盛小心翼翼的询问声,似乎被这惊呼吓了一跳。      四爷黑着脸,语气深沉的回答:“没事,守着吧。”      苏离觉得丢死人了,赶紧把脸埋在了四爷的胸口,捂紧嘴巴省得再发出声音来。      这一晚上,红浪翻滚,波涛汹涌,苏离感觉自己就是那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小船,巨浪袭来,只能随波逐流,意识都朦胧了,只记得一晚上要了好几次水。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浑身似乎被碾压了一般,稍微有所动作便觉得疼痛,身上似乎上了药,再看看四爷神清气爽的样子,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咳,朕给你揉揉。”四爷有几分尴尬和骄傲,尴尬自己没控制住,骄傲自己大展雄风,当然心里想想就好了,这事不必言说。      如此和谐的过了几日之后,选秀结果终于出来了。      此次选秀,宫里进了贵人二人,分别为苏贵人和安贵人,常在三人,分别为郭常在、海常在,李常在。此外,几个阿哥也把亲事定了下来,乌拉那拉氏赐婚四阿哥弘历为福晋,吴扎库氏赐婚五阿哥弘昼为福晋,富察氏赐婚六阿哥弘昭为福晋。      谁也没想到皇上一次性定下了三位皇阿哥的婚事,也不知道心里嘱意哪位阿哥。      皇后曾育有一子,然而八岁时因病殇了。此时,皇上将她的内侄女赐婚给了弘历,是不是有看好四阿哥的意思呢。这事尤未可知,倒是皇后自己心急了,迫不及待的将娘家人叫到宫里,细细叮嘱了几句。      至于说了什么,这不,马上就放到了四爷的桌子上。      四爷看着纸上的内容,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皇后心急了,看好她。”转眼就把那张纸给烧了。      自从上次府里有了纰漏,四爷的暗卫便加紧训练了出来,如今遍布宫内。有前车之鉴在,他可不敢小瞧女人,各个宫里都有暗卫存在,包括苏离那里也有,只是坦然放在了明面上而已。      对此,苏离倒是没说什么,很是理解,她也怕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套。      按说,新人进了宫,皇上总该召见下的,可是咱们这位皇上跟以往不同,清心寡欲的很,新人都入宫三个月了,却从未有机会面见龙颜。      皇后不想触这个霉头去让四爷见其他女人,便在某一次请安的时候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苏离。      “皇上待妹妹与旁人不同,你的话皇上也听得进去,不如就由妹妹去劝劝皇上,这后宫总要雨露均沾。”      其他人听了皇后这话,也都眼巴巴的看着苏离,似乎想让她现在就去,毕竟皇上都好久没有与她们圆房了。只是皇上不让说,她们也都不知道别人的情况,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      对于这些苦守空闺的女人来说,这皇宫里听上去人声鼎沸,却谁和谁都没有关联,唯一连系她们的就只有皇上了。      苏离听了皇后的话,顿时一片恶心,让自己把自家的男人往外推,她可做不出来。刚要拒绝皇后,心里又是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呕……”的一声酸水直往上翻涌。      看她这个反应,众女心里暗恨,不会是这时候怀上了吧。      皇后也是眼底一暗,自打在府邸时起皇上就不爱同她圆房了,她也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的缘故。可这佟佳氏也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能怀上,哼,有命怀,不一定有命生呢,走着瞧吧。      “快宣太医,妹妹可是有了身孕不成?怎么如此不小心?”皇后话里有话,不知是指怀上了没看出来还是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小心怀上。      苏离捂着胸口,扫了众人一眼,不用猜也知道,这是羡慕嫉妒恨呢。      “回皇后娘娘,臣妾也不知道呢,这几日本就胃里有些不舒服,故而也没怀疑。”确实,这几个苏离胃口就不大好,因此也没多想。      怎的今日就……      她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要是怀上了自己也算是高龄产妇了。      太医很快就来了,他进了偏厅,见诸多娘娘都在,赶紧请安。      “行了,还是快给瑾妃看看吧,身子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皇后也不耐烦他慢慢请安,赶紧让太医给苏离把脉。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当毒姐遇到木乃伊》正在存稿,望收藏,可能存的多点再发! ☆、第 47 章   太医隔着手帕把手放在苏离的脉搏上,揪着自己的胡子细细摸脉,“启禀皇后娘娘,瑾妃娘娘这是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吃食上有几分冲突,改善一下就可以了。”      太医恭敬的说出自己诊出的结果,便感觉众人的目光刺向自己一般,恨不能马上躲了。      “这是喜事!来人呐,快去告诉皇上,就说瑾妃有喜了。”皇后对着宫人吩咐,然后又说道:“咱们宫里许久没有喜事了,今日瑾妃得记一大功才是。”她慈眉善目,似乎很是替苏离高兴。      众人听了很是有几分不自然,瑾妃怀孕是大喜事,她们也想怀孕啊,可是皇上不来她们宫里有什么用。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瑾妃怀孕了总不能霸着皇上吧。      这宫里的女人们呐,心里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那功夫深的总是笑着,但总有几个表现在脸上。      皇后派人去通知皇上消息,等皇上下了朝定会来皇后宫里看瑾妃。      她们拉着苏离不让走,自己也不走,就等着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露露脸,说不定下一个怀上龙子的就是自己了呢。      四爷下了朝,看到皇后宫里的人等着有些惊奇。      一般情况下,这一世的皇后还是比较懂分寸,不会使用一些小手段来争宠,现在居然派人等在这里,定是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让奴才来禀告皇上,今日瑾妃娘娘在坤宁宫突然身体不适,请来太医一看竟是瑾妃娘娘有喜了。”      四爷听完有些不敢置信,忽的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瑾妃有喜了?”四爷先是一喜,后又皱了皱眉头,阿离这个年纪怀上身孕……      “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太医说瑾妃娘娘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那奴才还以为皇上不相信,又重复了一遍太医的话。      “瑾妃还在皇后宫里?”四爷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都怀孕了还不好好回去休息,真是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      “回皇上的话,奴才出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和瑾妃娘娘说话呢。”      四爷听完也没理他,带上苏培盛就往坤宁宫走去,那太监隐约只听见一句“皇后也不知分寸了吗!”      吓得这小太监赶紧跑小路赶回坤宁宫传达消息。      四爷进了坤宁宫,一看情况已经不只是皱眉了,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满屋的脂粉香气,苏离偏偏还坐在中间,皇后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让苏离回去休息吗。      心里念着一个人好的时候,就算她做错了事也会为她开脱,这会儿四爷一点没想过是苏离自己没离开,全怪在皇后头上了。      不过也不能说皇后无辜,毕竟是她不让苏离离开的,只是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人而已。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      ……      女子或悠扬,或婉转,或清冷的声音纷纷入耳,四爷一概没理,黑着脸吩咐:“把瑾妃送到钟粹宫去。”      苏离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些什么,如小媳妇一般听话的跟着人走了,留下四爷面对一屋子莺莺燕燕。      四爷看了看剩下的人,年贵妃赫然在列,他扫了一眼,“贵妃也回去歇着吧,身体不好就不用来请安了,皇后大度不会怪罪的。”      这话说完,皇后心里一阵“咯噔”,年贵妃来请安又不是自己逼她来的,这还能怪自己嘛。      按前世来说,年氏本该在雍正三年因病去世的,可是这一世她没有因为频繁生子伤了身体,即使是这样,年氏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到了现在也仅仅能勉强下床走动而已。      年氏的女儿因为苏离的救治而活了下来,因此她与苏离的关系不远不近,虽然没有亲密倒也算是相处融洽。      今日她撑着病体出现在皇后宫里的原因也不难猜测。      皇四女如今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该谈婚论嫁,她的身子不好怕是支撑不到那时候,如今过来向皇后示好,只不过是盼望自己走后女儿能嫁得好一些。      作为母亲总要为女儿着想,只是这点在四爷看来是不信任他罢了。      年氏的哥哥年羹尧并未因为擅作威福,结党营私引得众人弹劾。因为这一世的四爷有诸多兄弟相帮,并不是很依赖他,倒是让他逃脱了一命。      十三爷、十四爷两位,一个出任议政大臣,帮四爷处理国家大事,一个手握兵权,替四爷征战四方。有他们二人在,又有几位皇子辅政,四爷当然更信任自己的亲人。      你说兵权交给十四爷能放心吗?康熙年间十四爷与四爷争皇位的事,那不过是十四爷想出来的计策罢了。      那时,十四爷确实有心思想要争一争的,反正输了也不会亲哥哥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可是被人一捧,渐渐地就觉得变了味道,怎么让他们说的好像只有把兄弟们打压的没法出头才能显出自己的本事来。      十四爷好好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行,便与四爷通了信,说了前因后果两人才尽释前嫌。只是当四爷劝告十四爷慢慢放手时,十四爷突然想到皇阿玛对兄弟们的态度,决定帮四爷一把,才继续做出一副要争夺皇位的样子。      不然让皇阿玛一看,只有四爷一人,他定是不能放心的。      等四爷登基后,他对待兄弟们的态度更加让十四爷相信自己当时的想法没错,这才松的送了口气,就连德妃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也是十四爷帮忙周旋。      所以啊,不信任他信任谁呢。      如今整个皇宫里只有苏离一个孕妇,自然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这里,她的丁点儿动静大家都争相告知,今日听说瑾妃想吃什么了,明日听说瑾妃想做什么了,后日有听说瑾妃孩子在折腾她了……      惹得弘昭也老往钟粹宫跑,担心母妃的身子。      不过确实苏离着一胎艰难了许多,不光是她年龄有点大,等到六个来月的时候苏离的肚子也比平人大了很多。四爷急的嘴角都上了火,天天召见太医问诊,等到太医说出瑾妃可能怀了双胎的时候,四爷更是天天黑着一张脸,就像谁欠他金山银山不还似得。      又过了一个月,雍正五年四月,年氏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举宫甚哀!      四爷表面上对年氏还是有几分宠爱的,年氏病逝,她依旧被追封为敦肃皇贵妃,并亲自下旨在册书中称其:“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藩邸时,事朕克尽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皇考嘉其端庄贵重,封为亲王侧妃。朕在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尽礼,实能赞儴内政。”(注①)      年氏也算是死后极尽哀荣。      年氏去后不久,年羹尧在朝中行事便更加小心翼翼了,也算是保全了年氏一族的命运。      一天夜里,四爷忽的就惊醒了,触手一片黏腻。他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身侧的女人。苏离像是还在梦中,嘴里却似无力一般吐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四爷俯下身子仔细一看,苏离的羊水已经破了,只是她本人还未察觉。      “阿离,快醒醒!”四爷一边呼唤苏离,一边大声对外面喊:“苏培盛,要生了,要生了。”      苏培盛一听哪还有不明白,接着就让小太监跑腿去把接生嬷嬷叫来,其他事宜也安排下去。      苏离在一片惊慌失措中醒了过来,明明天气还有几分寒冷,四爷却被冷汗浸湿了衣裳,额头上大滴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她心疼极了。      “阿离,你醒了。”四爷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苏离,脑筋有几分凝固。      苏离疼的身子打颤,嘴里却安慰四爷,“你…你别担心…我和孩子都会没事的!”说着接生嬷嬷就赶了进来,外面也灯火通明,烧水的烧水,叫太医的叫太医。      “皇上恕罪,奴婢们得把娘娘挪到产房去。”看着呆滞的皇帝,接生嬷嬷硬着头皮提醒。      四爷恍然惊醒一般,“对对,去产房。”说着也不顾自己只穿着寝衣,抱起苏离就往产房走去。      一边走一边安慰:“阿离,你别怕,我就在外面陪着你。你别怕……”      接生嬷嬷推嚷着四爷出了门,苏离的心也慢慢稳了下来,她拿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药剂喝下去,省的自己到时无力。      四爷在外面等着,焦急的走开走去,听着苏离在里面发出一声声细微的呼喊,纠的心都快打节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培盛轻轻地在四爷耳边提醒,“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引自百度:敦肃皇贵妃人物生平 ☆、第 48 章   四爷猛地看了看天色,已经一夜过去了,他的心还跟着产房中细微的惊呼一上一下。      早朝,对,该上朝了!      四爷恍然想到,他像是脑子突然清醒了,摸了一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珠,对苏培盛说:“苏培盛,吩咐下去,今日早朝取消吧。”      皇后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被身边的嬷嬷摇摇头拉住了。      朝堂上,众臣一听说早朝取消还有几分不敢置信,这位皇帝自打登基以来可是一天早朝都没有缺过,今日是怎么了。      “陈大人,您说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      “当今万岁一向勤政,这猛地一不上朝还有几分不习惯。”      “是啊,是啊。”      ……      朝臣们议论纷纷,几位王爷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十四爷眼疾手快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苏培盛。      “苏公公,皇上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取消今日早朝呢?”十四爷话一问出口,几个王爷都围了过来。      “老四居然也有想躲懒的一天!”如今的理亲王打趣道。      苏培盛看着十四爷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苦笑,只能告诉他们原因,反正一会儿工夫他们也就能知道了。      “几位王爷啊,皇上怎么会想躲懒啊,是钟粹宫那位主子昨天夜里发动了,这不都一宿了还没生下来嘛。皇上担心,正在那陪着呢。”      直亲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钟粹宫是哪位娘娘来着?”      “回王爷的话,是瑾妃娘娘,之前太医不是诊脉说是怀里双胎嘛。”苏培盛一听问话,赶紧回答。      几个兄弟相视一眼,倒是十三爷和十四爷有些印象,那不就是那年四哥带给他们看的小嫂子吗。      几个大男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这女人生孩子老四陪着有什么用。      苏培盛看着几位王爷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位王爷,那奴才就先该退了。”      “去吧,去吧。”理亲王挥了挥手,知道了想要的消息也不再阻拦。      另一边,苏离终于生了。      两个接生嬷嬷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对不肯沉睡担心孩子的苏离说:“娘娘,小阿哥和公主身体都十分健康,您放心休息吧。”      苏离听完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门外,四爷听见终于生了也是松了口气,他忙询问:“瑾妃怎么样?孩子可还好?”这一刻他不是皇帝,而是和万千一家之主一样,是个关心自己妻子和孩子的丈夫和父亲。      “回皇上的话,瑾妃娘娘脱力睡过去了,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好,身体健康。恭喜皇上喜得龙凤双胎!”四爷听见苏离只是睡了才放心下来,就怕此次生产对她的身体有所损伤。      皇后看见皇上如此看重瑾妃,又加上陪着守了一夜,心里满是愤恨。但她深知此时绝不能扫了皇上的兴,跟着众人一起恭喜皇上得龙凤胎,只是心里终究是意难平。      四爷这才招呼接生嬷嬷上前,尽管是在屋里,两个孩子还是包得严严实实,四爷轻轻地掀开襁褓的一角,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分不出男女。      “皇上,奴婢怀里抱的这个是小皇子,另一个是小公主。”接生嬷嬷看见四爷看来看去忙提示他。      四爷:“好,好啊。”他声音尽量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说道,有些爱不释手,但他也知道刚出生的孩子不能在外面久待,赶紧让接生嬷嬷把孩子抱回了里屋。      等苏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爷正坐在床边看着两个孩子和她,“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见苏离醒来,四爷的注意力便从孩子身上转移开来。      苏离虚弱的笑了笑:“我很好,就是有些饿。”她是真的饿了,从昨儿晚上到今日下午没用一点吃食,肚子里空荡荡的,都快要打雷了。      说着,肚子就叫了一声,可见是不满了。      四爷看了一眼一边待命的青玉,“去把给你们主子热的汤端上来。”灶上有一直温着的鸡汤,这会儿正好能喝。      “奴婢这就去。”青玉领命小步走了出去。      尽管早有准备,苏离还是有些虚弱,不敢有大的动作,就怕扯到伤口。她歪了歪头看着两个孩子,“爷,哪个是男孩啊?哪个是女孩啊?”      四爷早就预备着她醒来会问,因此指着枚红色襁褓中的婴儿说:“这个是咱们的小公主。”指着另一个蓝色的襁褓中的婴儿说:“这是七阿哥。”      看样子明显的就更加喜爱这小公主。      苏离笑了笑,问:“你可想好名字了?”之前太医说是双胎的时候两人也有讨论过,只是那会儿四爷更加紧张她,只是选了几个而没有圈定。      “小公主就叫宝音,蒙语有福气的意思,愿我们的宝音一生有福。”      “那阿哥呢?”苏离见四爷只说了女儿,不由瞥了他一眼。      四爷失笑,“朕还能不给他起名不成?七阿哥名字取晟,意为旺盛兴盛,又暗含光明之意,与弘昭名字相呼应,你看可好?”      苏离听了,在嘴里念叨:“弘晟,弘晟,不错,就叫弘晟吧。”说着,她伸出手点点两个孩子的小脸蛋,“晟儿,宝音,晟儿,宝音……”      门口的窗帘忽的掀了起来,青玉打起帘子,弘昭端着鸡汤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母妃,儿臣来看您了。咦,皇阿玛也在啊!恕儿臣失礼,不能给皇阿玛请安了。”      他嬉笑着,性子倒是一点儿都没随了四爷的沉稳,骨子里透着一股活泼。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书房看折子嘛?”四爷也没怪罪,弘昭自小就养了一付不怕他的性子,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看看弘历、弘昼,哪个见了他不是一付胆怯的样子。      弘昭坐在床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自己先尝了一口,“咳咳,怎么这么腻?”苏离“噗”的笑了,“这是给产妇补身子的,油水本来就足,你个大小伙子喝什么。”      “母妃真是辛苦了……”弘昭苦着脸看着苏离,一脸的怜惜,生孩子前辛苦,生完孩子还是辛苦。      “你这个臭小子!”四爷看不下去了,夺过他手中的碗,自己来喂苏离。      弘昭笑而不语,皇阿玛现在也就是在母妃面前性子和善一些,在外面是越发威严了。“我要看看弟弟妹妹。”      他动了动身体,趴到床尾,用自己的手比了比这两个小丁点儿,“好小哦,他们怎么这么小还这么丑!”第一次见到刚出生一天的孩子,弘昭心里满是惊奇,也就有自己的小臂那么长,那小小的脸蛋儿还没有自己的手掌心大。      四爷看他一惊一乍,压着嗓子教训:“叫什么,你刚出生的时候比这还小呢。”苏离补刀:“也这么丑!”      弘昭不相信,“我不可能这么丑!”死活不肯相信当初自己是这副模样。还是刘嬷嬷安慰他:“六阿哥,刚生下的孩子都这样,长开了就好了。”      弘昭点点头,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苏离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着弘昭说:“昭儿,如今你是哥哥了,弟弟妹妹这么小,你可要好好保护他们呐。”      弘昭正色点了点头,向苏离保证,“皇阿玛,母妃,你们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弟弟妹妹。”      这里一家人温馨和睦,皇后在坤宁宫气愤非常。      “嬷嬷,你瞧瞧皇上,瑾妃生个孩子他那般着急,可见是真的心里有她,这还是次要的。瑾妃名下本来就有一个阿哥,如今又多了龙凤双胎,皇上是铁定要为她升位份的,本宫的地位越发不稳了。”越想心里越着急,皇后手里的帕子嗤的一声被撕坏了。      “娘娘,皇上就算再怎么爱惜瑾妃,也绝不会为了她动您的,您毕竟是元后。”嬷嬷小声的安慰,“况且,后宫之主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当上的。”      皇后听了眯了眯眼,心里一片荒芜,自己与皇上少年夫妻,如今竟只剩下表面情分,看来还是权势更可靠。      后宫之主的权力决不能有所动摇。      “嬷嬷,你去派人……”两人低声耳语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嬷嬷急匆匆的出去了。      果不其然,四爷的旨意没多久就响彻后宫,“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瑾妃佟佳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瑾贵妃,钦此!”      圣旨一下,瑾贵妃之名响彻后宫,皇上登基后喜得龙凤双胎,实乃上天庇佑。四爷开始渐渐地独宠苏离。      一时之间,前朝后宫议论纷纷,大臣们也开始重新审视几个皇子的势力。      三阿哥弘时母妃早年受宠,如今支持他的不多;四阿哥弘历身后有钮祜禄氏一族,又有皇后撑腰;而六阿哥弘昭母瑾贵妃如今得皇上独宠,又有佟佳氏相助,怎么看,都是六阿哥更胜一筹,但这种事不到最后谁也不能预料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当毒姐遇到木乃伊》存稿中,求收藏 ☆、终章   雍正六年始,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先后大婚,在朝堂上也先后有了自己的支持者,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皇后一系的四阿哥弘历和贵妃一系的六阿哥弘昭。      弘历和弘昭在朝堂上表现各有其特色,表面上兄友弟恭,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两人各自为政。      当消息传到苏离耳朵里的时候,她还有些发懵,毕竟历史上雍正皇帝的接班人是乾隆,虽然她也有过想法,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四爷和弘昭平平安安的在她身边来得重要。      苏离躲开四爷,与弘昭在书房进行了一番母子密谈。      “昭儿,按说你已大婚,母妃本不该多管你的事情,可是母妃近日听到许多传言,实在是心里不安。”苏离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总有几分焦急,她不想弘昭与四爷的关系弄僵,也不想再次看到眼前上演九龙夺嫡之象。      弘昭自从成婚性子便沉稳了许多,如今初初露出几分威严。      “母妃,你不用担心,儿臣还能和四哥争斗不成,如今闹成这样都是朝中有人煽风点火,况且皇阿玛心里自有定数。您呐,安安心心的陪着皇阿玛就好。”      苏离听了这话心里放松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来,“那就好,昭儿,母妃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你和四阿哥争,是和你皇阿玛。”她说着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提,想是想到了什么十分美好的事。      “你皇阿玛待我怎样你也知道,我虽然不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子,但他心里是把我当成妻子的,当年先皇在世时,你皇阿玛与他的兄弟争皇位,与先皇……我知道他也难过,可是没有办法。如今我不希望你和你皇阿玛也变得父子之间勾心斗角,要是这样,我宁愿你放弃那个位置也不要伤了你皇阿玛的心。”      听到自己的母妃这样说,弘昭心里也有几分难过,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母妃心里的地位比不上皇阿玛,但听到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      不过也有几分释然吧,毕竟母妃不怕自己知道,皇阿玛待自己也十分亲近。虽然不知道皇阿玛待其他兄弟怎样,但总归是最疼爱自己的。      “母妃,你放心吧,我不会让皇阿玛伤心,也不会让您伤心的。”弘昭握着苏离的手保证。      “昭儿,是母妃对不住你,母妃……”说着苏离就红了眼眶,在儿子和丈夫之间选一个,无论哪个女人都会为难。      看到母妃这个样子,弘昭心里也释然了,母妃也是爱自己的,只是不如爱皇阿玛爱得深。      “母妃,我明白的,你不要难过。”他自问做不到皇阿玛对母妃那么好。      朝中之事,四爷一般不与苏离细讲,只是这次他在门外听到母子二人谈话,心里顿时有几分不是滋味。      四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钟粹宫里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等屋里两母子心情平静下来才知道皇上来过,不由面面相觑。      对于今日的事情,四爷没提,苏离也没问,只是苏离听弘昭说皇阿玛对他更加严厉,朝政上的事教的他越来越多。      他一如前世重用李卫、田文镜、张廷玉、鄂尔泰,加强满汉友好关系。政治上,整治吏治,废除贱籍;军事上,大力训练军队,整顿八旗子弟;经济上,整顿财政,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实行铜禁。      关于海禁方面,他组织了大量水军部队,逐步开展与海外国家的交流,更是派人出海到其他国家。      尽管这些举措都因为触及官绅利益为举步维艰,但四爷于此方面坚持到底,并与众兄弟说明利害,齐心协力。      尽管弘历表现得很好,但四爷知道他性子难改。在弘历即位后尽管算得上是大有作为,但也难改他贪恋女色,挥霍国库,从而使大清开始衰败的真相。      所以,弘历无论表现的多好,四爷都不会让他真正有机会得到皇位。现在不打压弘历,仅仅是为了让弘昭能得到锻炼,毕竟做父母的不可能一辈子庇佑孩子。      雍正八年春,弘昭得四爷和朝中众臣的承认,被立为太子。同时,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均被封为贝勒。      苏离一时风光无限。      然她毕竟不是本土人士,又一贯被四爷宠爱,故并不沉溺与此,反而越发低调,对皇后依旧尊敬有加。      只是在别人眼里,就不知是什么样子了。      太子大典过后,太子、太子妃及一众后院女子搬入东宫,皇后明显感觉自己对后宫的掌控越发不稳。      她倒是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钮祜禄氏耳边多次谈及她如何看重弘历,一次两次钮祜禄氏心里没有什么,次数多了,难免就心生不满。当然,这不满不能对着皇上皇后,她针对的是贵妃和太子。      四爷知道了没有做什么,想看看弘昭会怎么处理。      太子妃怀孕期间,有一侍妾也怀孕了,可是这名侍妾在吃了太子妃赐予的补品后突然小产。弘昭对太子妃富察氏很是生气,生气她如此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儿,但他明白也有自己的错,表面上申斥了太子妃的不小心,内里却加紧了对东宫的监察。      刚开始弘昭并不知道是谁在作怪,直到钮祜禄氏再次对太子妃下手。      经过严刑拷打,弘昭才知道这两次动手的人是皇阿玛宫里的,并且两次针对的都是太子妃,只不过第一次被她躲过了。再拷问具体是谁,下手的人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给他传了纸条才有所动作。      弘昭大概一想就能明白,肯定是冲着自己这个太子来的。      初登上太子位,又恰逢太子妃怀孕,不管是皇上还是众臣工都盼望着太子妃这一胎能生个儿子以稳定太子位。如果这一胎生不下来,那么不管是谁都会对太子和太子妃有所失望,毕竟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弘昭不假思索就去找四爷了。      书房一番密谈,弘昭从四爷那里得到了历代皇帝所掌握的暗卫,而后宫之中,钮祜禄氏被以冲撞皇后的名义禁足并降为贵人。皇后被冲撞受到惊吓,闭宫修养直到身体康复。宫权落到了苏离这个贵妃手里,齐妃从旁协助。      苏离被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可是听了四爷的劝就接下了。      她让太子妃和身边的嬷嬷一起打理,等太子妃月份大了,便自己接手。      或许是苏里的行为安慰到了太子妃,也或许是弘昭下定决心好好保护太子妃,总之,在雍正九年,太子妃富察氏平安诞下一位龙子,即为太子的嫡长子。      自此,太子的位置越发稳固。      没了皇后和钮祜禄氏的支持,弘历便有些束手束脚,脾气也越发的暴躁,他自知皇阿玛这是在敲打他,可做皇子的谁不会对皇位有向往呢,就连弘时和弘昼不也如此,只是他们掩藏的更深一些罢了。      而皇后自从被禁在宫中,刚开始还往外传些消息,探听下朝事。可当这些都有来无会之后便渐渐歇了心思,死了那颗挣扎的心。      太医来往于坤宁宫,对外的话都是皇后受到冲撞,以致惊吓过渡,不敢见外人。实际上,刚开始皇后只是有些心思重,脾胃不调,后来便渐渐加重,直到下不了地。      “皇后怎么样了?”四爷见皇后确实病重,才询问太医,平常只是略来坐坐,做出一副关心皇后的样子。      太医战战兢兢,“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内力失调,心思过重引发的心病,非药石可医,娘娘要是想开了还好,要是长此以往下去,难免……”      四爷听了这话,顿时明白皇后这是不甘心太子和苏离的事情。      前世种种本不该计较,但四爷心里存了疙瘩,加上她多番调拨是非,所以还是将她禁在了后宫。除了朝中的事情,生活上全力满足,只是人心不古,贪心不足。      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日,皇后崩于坤宁宫内,享年52岁。      上谕曰:“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朕调理经年,今始痊愈,若亲临丧次,触景增悲,非摄养所宜。但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其具议以闻。”(注①)      自此后,四爷便常年居住在圆明园,非重大之事不回宫。时人称:皇上情深也。      苏离陪着四爷住在圆明园,感觉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然而这一放松就生了一场大病,病中迷迷糊糊感觉回到了现代,回到了亲人身边,看着他们走出了自己离世的悲伤,获得幸福安康。心情动荡间,恍惚听到四爷和孩子们的呼唤。      苏离勉强睁开双眼,看着满脸激动的青玉,刚刚去休息又被惊醒的面容憔悴的四爷以及陪护在身边的孩子,说了一句:“让你们担心了!”      苏离病的奇怪,好的也奇怪,自从她好了以后,四爷便越发粘人,生怕一不留神她再病了。      渐渐地外面传出当今身体微恙,命太子总领朝事,全权代理一切朝政。      雍正十年秋,太子日益成熟稳重,四爷在这一年里也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便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回京。      金銮殿上,四爷正襟危坐,尽管朝臣们对于四爷突然回来上朝有些奇怪,但老谋深算的他们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众位爱卿辛苦了,今日朕有一件事要宣布。”四爷声音回荡在殿内,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朕的身体日渐衰弱,对朝事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太子这一年的表现朕也看在眼里,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所以即日起朕决定传位给太子,日后就麻烦众位爱卿好好辅佐新皇,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四爷一番话下来,众人有些目瞪口呆,而弘昭尽管在前一晚上就知道了,这会儿也难免再次感恩皇阿玛对自己的用心和对母妃的疼爱。      一番推让,四爷终于亲手把皇位传承给了弘昭。      次年,新帝改年号为明德,取明德惟馨之意。四爷退居圆明园为太上皇,苏离荣升太后随皇帝居圆明园。      老了老了,两人偶有吵闹,小孩子一般你争我夺,但他们最终生死不离。      雍正十三年,雍正皇帝驾崩,庙号世宗,太后佟佳氏殉情而死,同葬清西陵之泰陵。      ……      XXXX年,华国新闻报道:历经xx年,华国技术终于成熟,发掘清朝皇帝陵,并于清西陵泰陵的皇帝棺椁中发现一具女尸与雍正帝相拥而眠。      此人疑似孝瑾宪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引自百度 不管写得怎么样,第一篇文终于完结啦,撒花!!! 刚开始写的时候没想太多,写的过程中才知道有好多不足以及开始写了才慢慢了解晋江,我这个人有些懒,也有点玻璃心,经常遇到点事就不想写了,再加上有人恶意刷分,其实很受打击,后来都不太敢看评论了。好在读者还是善意的多,提提意见,指正一下,鼓励一下,我就觉得很高兴,总之非常感谢大家愿意看这篇文,尽管不成熟,有些稚嫩。 最后感谢一下墨子狸、蓝色的帽子水瓶、天蝎颖的地雷,么么哒! 第二篇文《当毒姐遇到木乃伊》正在存稿,内容主要是讲毒姐穿越到电影木乃伊中的故事,希望大家能喜欢,收藏多多益善。 小说下载尽在http://bbs.bookben.net---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